婆子們聽了這話都有些懼怕，雖說何氏統管全家，可沈照到底是家里主君，若是他執意要置們，何氏怕是也攔不住。

見沈照態度堅決，將們都唬住了，何氏更是怒火中燒，“老爺，你說我慣著璟兒，你又何曾不是偏待于這兩個小崽子？”

何氏發了狠，本不將沈照放在眼里，“給我抓！若出了事我來負責，落不到你們頭上！”

如此一說，婆子們不再有顧慮，頓時一擁而上，八九個五大三的婆子拳掌向沈南意圍攏過來，咧著牙笑道:“大小姐可別怪我們，是你不敬嫡母在先，我們只是教教你規矩罷了。”

話音一落，婆子們撲過去，如同狼圍攻一只兔子。

“不許你們我姐姐！”

沈瑭再次暴起，從沈南意后竄出來，一拳一個將婆子打翻，頃刻間九個干慣活有一把子力氣的使婆子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嗷嗷。

而后他張開雙手，像沈南意護著他一樣將姐姐護在后，

眼中噴火，瞪著何氏。

事發展得太過迅猛，仿佛一陣龍卷風吹過，眨眼間就將局勢倒轉過來。

何氏心臟砰砰直跳，被沈瑭這番舉嚇得不輕，直呼:“瘋了瘋了，你倆都瘋魔了！”

就在這時，大夫從室出來，何氏顧不得沈南意姐弟倆，驚慌上前:“我兒子如何？”

大夫在京中小有名氣，常常被世家大族請去看診，養了個裝聾作啞的本事，對滿地喊疼的婆子視而不見，也權當沒聽到過幾位主子的談話，只談論病。

“令郎的況有些嚴重，臉腫得厲害，最重要的是腦子也被打傷了，得好好靜養，不然……怕是會造無法估量的后果。”

何氏眼前一黑，被徐嬤嬤扶住才沒有暈倒，差點不上氣來:“會，會變傻子麼？”

“這個……”大夫為難，只委婉道:“恢復得好的話，就不會有后癥。”

何氏聽出了畫外音，只覺得天都塌了，指著沈瑭哭嚎道:“完了，我的兒子也

要跟他一樣，變傻子了！”

大夫連回話都不敢直言，擺明了沈璟就有變傻子的風險，這可怎麼得了啊？

莫名其妙被罵的瑭兒委屈不已，吸了吸鼻子抗議道:“瑭兒不是傻子，不是！”

沈南意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瑭兒說的沒錯，你不是傻子！”

“你們兩個給我等著，若我的璟兒有什麼閃失，我……我定要你們償命！”何氏扔下這句狠話，便匆匆進去查看沈璟。

沈南意拉著沈瑭，緩緩走到了沈照邊，定定地道:“別害怕，姐姐……和父親都會保護你的！”

沈瑭得一塌糊涂，驚魂未定之下只顧著點頭。

沈璟臉上的已經被拭干凈，但臉高高腫起來，表皮近乎明，跟一就破的泡沫似的，加之裳不方便換下來，跡染滿整個膛，足見他被打得有多慘。

“母親，”沈飛茹淚如雨下，“哥哥他……他方才險些被那傻子打死！”至今都還驚魂未定，說不出旁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