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知道莊周即使醒了,也不搭理,知道今天大概是說不通了,也不再浪費時間,轉離開。
太后對于這個越來越離掌控的兒子很生氣。
太后剛帶著一群侍衛出了九王爺府邸,便看到一對人馬抬著數個綁著紅綢的箱子,喜氣洋洋地穿街而過。
誰家在說親事?
不對,這是下聘禮了,排場不小啊!
最前頭的籠子里撲棱著翅膀的大雁格外醒目,大雁羽整潔漂亮,寒冬臘月的天,大雁可不好找。大雁是最忠貞的鳥,很多人家為了下聘禮好看,都重金求之,很多人家都從數月前開始四購買。
正準備上馬車的太后隨意看了看,卻在看見其中一人時愣住了,不面疑。
太后馬上掐了邊隨行的嬤嬤一下,“嬤嬤,剛剛過去的人,是不是我父親府里的老嬤嬤?你說莊家什麼人辦喜事,需要我父親府里資歷最老的嬤嬤出面下聘禮呢?”
剛剛被太后從雪地里拎起來的嬤嬤,本就凍很清醒,瞪圓了眼睛,“這好像是莊家替九王爺下聘禮呢。”
太后狠狠的掐了嬤嬤一下,鋒利的指甲掐嬤嬤的胳膊,嬤嬤被掐的疼的直跳腳,太后咆哮道:“誰允許他們下聘禮了?我不是和欽天監打過招呼了嗎?就說他們兩個人生辰八字不合,不能親!”
太后氣得對邊的侍衛吩咐道:“沒經過我同意,竟然開始下聘禮了,把我這個母后放在眼里嗎?走,我們跟著去看看。”
一般下聘禮都會母親出面去方家里下聘禮,九王爺倒是好,直接越過了太后,這讓太后如何不生氣。
這事給誰上都生氣,當年太上皇被慕容久久迷得神魂顛倒,要不是阻攔,不惜背上奪臣子妻的罪名。而自己的兒子因為喜歡孟小蝶,屢次三番不把這個親娘放在眼里。
老嬤嬤小聲提醒道:“主子,這是皇上陛下親自下圣旨賜婚的,您再干預就不好了。”
太后這個母親剛和小兒子吵完架,又去干預大兒子下的圣旨,這心的事沒完沒了。
小兒子羸弱,沒什麼實權,干了就干了。大兒子可是當今皇上啊,太后再繼續作下去,會把自己關在冷宮里出不來的。
太后并不怕這些,沒有給遇到,就沒辦法攪和了,既然給遇到了,就不會放過。
太后惡狠狠的看向老嬤嬤,“骨頭,就被小九嚇唬幾下,就害怕了?也不知道這麼多年在我邊學了些什麼。”
老嬤嬤囁嚅道:“今晚太后娘娘不是要和皇上吃晚飯嗎?”
太后擺擺手,“晚飯又跑不了,早點晚點有什麼關系,事有輕重緩急,不是嗎?”
老嬤嬤被訓斥的大氣不敢,毫無原則地附和點頭,畢竟太后責罰起來人手段狠辣的很,老嬤嬤骨子里本不敢反抗太后。
太后上了馬車追著下聘禮的隊伍就走。
當看到下聘禮就停在慕容府門口,太后一副果然你們背著我搞事的表,不給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非阻止不可。
太后哪里容忍得了欽天監明里給來一套,暗里再給來一套,把耍得團團轉?
氣得想親手把欽天監那幾個人死,手得厲害,手里的手帕已經被撕碎。
看著莊家派來的人在唱著禮單,太后氣得咬了咬后槽牙。
這個時候,莊家老家主懷里抱著小月餅,慕容家老家主懷里抱著小牛牛,兩個人一起出來迎接莊家老嬤嬤,個個臉上都帶著笑容。
所有人都知道,就瞞著太后一個人?
太后氣得恨不得扔掉了被撕扯的破破爛爛的手帕。
眼看一行人消失在大門口,太后再也沉不住氣了,直接讓老嬤嬤拿出自己的牌子,暢通無阻的進了慕容家。
慕容家離開京城多年,如今在京城的慕容家府邸在太后看來就是一個空殼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下人想進去稟報一聲都被呵斥住。
雖然鹿將軍在北疆領兵多年,但是他回不到京城啊,而且以太上皇對鹿將軍忌諱,新皇恐怕也不敢用他,所以他的前途就是一片黑暗。
一年又一年,鹿將軍的年事已高,新皇也準備培養合適的人選,隨時接任鹿將軍的位置。
這個局勢一分析下來,在太后眼里,慕容家和鹿將都不氣候,所以太后并沒有太多的顧慮。
其實太后一心數,那個作死的太皇上聽說最近要回京了,如果新皇沒有拿到兵權,那必然是被太上皇拿。
新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果這個時候推選自己的人趕在太上皇回來之前,接任鹿將軍的位置,那他的大局就穩了,所以本沒有空管慕容家這攤事,太后怎麼鬧騰,皇上也無心他顧。
慕容家老家主和莊家老家主正在討論下一步流程,因為婚期還沒有定下來,需要欽天監給算一個特別好的日子,沒想到被一個不速之客打斷。
太后像是到自己地盤一樣,堂而皇之地走進大廳。
慕容家老家主是見過太后的,不過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當時太后還很年輕的,現在老了很多,又因為出宮,服穿得樸素,他老眼昏花一時竟沒認出來。
慕容家老家主看向莊老頭,問道:“這位嬤嬤也是您府上的?”
太后本來徑直向慕容老家主走去,聽到這話腳步緩了緩。
嬤嬤?有那麼老?那麼丑嗎?太后氣得面部表都扭曲了。
這時候孟小蝶從屏風后面繞到前廳,一步一步,走得很慢,姿很是輕盈而又飄逸,上穿著月白的服,服上繡著朵朵花瓣,下看起來,絢麗奪目,一如當年的慕容久久,的讓其他人只能做陪襯……
但太后邊的侍衛卻覺得那悠閑的步伐里著騰騰殺氣,不渾發,一個個侍衛下意識地站了起來把太后保護在其中。
一個個侍衛睛倏地瞪大,腦中劃過一個念頭:這該不會是神醫郡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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