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不一樣的父母
在男人的前妻即將掛掉電話時,孩突然問:「他威脅過你嗎?」
人挑了挑眉,不答反問:「他威脅你了?」
「他說知道我家的地址,要是我敢跑,敢報警,他會找我家裏人麻煩。」這也是孩一直不敢離開的主要原因。
這男人都能把往死里打,要是去報復家人,家人都無可逃。
「不會的。」人笑著搖頭,「他不敢。」
這種只會對比他瘦弱的人實施暴力的男人在外頭通常都膽小怯懦,況且他坐過牢,膽子只會更小。
「不要怕。」人越發同這孩,「若他真的敢報復,又怎會在出獄以後這般沉默?」
讓男人坐了好幾年的牢,男人該恨骨,恨不得殺了才是。
事實上,他什麼都不敢做。
他若想打聽,肯定能知道如今的地址。
等對方掛了電話,阿姨看向孩,回想了一下,才拍著說:「說得對啊。」
那男人在外頭話不算多,平時鄰居見了,也就點點頭。
「我記得有一回,他騎電瓶車出小區的時候跟人撞了一下,對方比他高,脾氣也不好,對著他一陣罵,他都沒還。」阿姨說。
孩眼睛睜大了點。
原來在眼裏是魔鬼一樣的人,在別人面前卻是個膽小鬼。
孩還想說話,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再次控制不住抖了抖。
這是長期遭暴力的條件反。
阿姨拍了拍孩的手,「你回去好好想想。」
「人的命只有一條,沒了就沒了,你才多大啊,以後還有很多好日子要過,你遭了這罪,老天爺也看不過去了。」阿姨說:「這不,小敏那丫頭不是就打電話,正好遇上你了。」
孩沉默地點頭,起。
阿姨將人送到門口,看著一步一步走的極慢。
男人的前妻跟阿姨都知道,孩會不會反抗,還是得看自己。
聽到這裏,屈浩忍不住問:「我怎麼覺被說了?是不是報警了?」
「哎,不對啊,要是報警了,那為什麼又來到了這裏?」問完,屈浩又覺得不對。
柏樹回想孩的話。
「沒報警。」孩涉世未深,不怎麼會藏自己,的不安焦慮很快被男人察覺,男人掐著的脖子,問到底見了何人,是不是聽別人說了什麼。
男人的前妻幫了,孩怎麼都不可能將人說出來,無論男人怎麼問,都沉默。
顧忌到孩腹中還有孩子,男人不敢真的對孩大打出手。
只控制力道扇了兩掌。
等男人去睡覺,孩捂著肚子,一個人在客廳角落裏,不言不語,睜著眼睛到天明。
想過報警,可未婚先孕,這事很丟臉,要是報警,所有人都會知道。
年輕的孩子臉皮總是薄的。
「那怎麼會今天這樣的?」屈浩又問。
「試圖自己解決問題。」思來想去,卻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看著肚子一天天大,孩越發焦急,數次拿起手機,想撥通報警電話,可每每快要按下通話鍵,又猶豫。
直到有一天晚上,男人喝醉酒了。
不過因為沒有將吃過飯的桌子乾淨,男人又怒了,照著的臉扇掌。
看著男人睡的臉,孩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找來繩子,將醉酒的男人綁了起來,又從男人口袋裏找出鑰匙。
那鑰匙是男人鎖屜的,他的現金都放在屜里。
孩拿了車費,連夜走了。
等艱難回到家,看到父母跟爺爺都在家裏,家人看到第一眼,又給了兩掌。
孩爸爸還想對手,孩媽媽看到的肚子,忙拉著丈夫。
家人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想到男人前妻的話,選擇信。
孩將自己的遭遇跟父母說了。
父母氣急,當即就要帶著孩去找男人算賬。
爺爺一直在罵,說家門不幸,生出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後輩。
那一刻覺得不是所有父母都疼自己的孩子的。
就如自己,不是也時時想著打掉孩子?
孩心裏的那點期逐漸散了,神麻木,直躺在床上。
本以為家人的所為已經足夠讓死心了,卻沒料,還有更讓生不如死的事。
因為有孕,總想起夜,那天夜裏起床,經過父母臥房時,聽到父母他們的房間商量,商量著拿孩子做籌碼,跟男人要一大筆錢。
好不容易自男人的手心逃出來,孩死都不願意再見男人一面。
又想逃了。
可這一回又能往哪裏逃?
沒錢,沒工作,肚子裏還有個孩子。
孩想將孩子拿掉,可從男人屜里拿的錢本不夠去醫院。
孩絕了。
再一次想到了死。
喝了家裏的農藥。
只是命不該絕。
父母聽到靜,忙起來看,媽搶走手裏的瓶子,不過到底還是喝了一口。
如此,孩子不得不打掉。
的命是救回來了,只是喝葯后又流掉了孩子,的終究還是傷了本,醫生斷言,這輩子恐怕再沒機會當母親了。
在孩父母的眼裏,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孩,這輩子也只能嫁給二婚男人,當人家后媽。
可當人後媽是討不了好的。
父母心疼,卻更想責罵。
這一切都是那男人害的,那男人得負責。
那時候,他們一家人都不知道男人已經追了過來。
只是男人不知道孩父母的想法,一時不敢現。
直到孩的父母不停跟孩打探男人的消息,他才敢出面。
那時候孩已經被接出了院。
男人提著厚禮,任由孩的父親打了一頓。
打完,他又是那一招,直接跪在孩父母面前,跟他們保證,哪怕孩以後不能生孩子,也會好好待。
可以不工作,他負責養一輩子。
除此之外,男人還準備了十萬塊錢現金,他說這是彩禮。
十萬塊在當時不算多,卻也不。
況且他們兒的醜事附近的人都知道了,到時候誰願意娶?
孩的父母心了。
他們想著將兒嫁給男人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想到孩曾說過男人家暴的話,孩父母到底還是有些慈之心的,他們要求男人不能將他們兒關起來,也不能不讓跟家裏人聯繫。
如果男人再打他們兒,他們會過去將兒接回來,這十萬塊錢也不會還給他們。
男人一口答應。
孩父親讓男人立了字據。
就這樣,孩被父母嫁給了這個男人。
說是嫁,其實也是說給鄰居聽的,他們暫時還不領證。
在男人要將孩帶走的前一晚,孩的母親來到兒的房間,著兒的頭髮,母一時有些泛濫。
孩的母親哭著說,這就是的命。
不能生孩子了,不能算是個完整的人,現在有人願意對好,不能再挑剔了。
至於孩說的家暴,孩的母親又說:「當年我跟你爸結婚後,你爸也是不就打我,等過幾年,兩人好了,他就不打我了。」
「我看他誠心的,你到了他家之後,多順著他點。」孩的母親開始傳授婚姻的訣,「你讓他高興了,他什麼都願意給你,他不讓你工作不是好的?你還小,不知道工作多累,你又沒有學歷,只能幹苦力活,有人養著,你該吃吃,該喝喝。」
「要是我年輕的時候有人願意養我,我肯定高興。」孩的母親說。
出院后,孩就不曾說過一句話。
「他還答應了,等你養好了,再帶你回來,你們在那邊辦一場婚禮,在我們家再辦一場,這樣你們就過了明路,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兒喝農藥,沒了孩子的事全村都知道了,他們夫妻兩人出去也沒臉,以後辦了酒席,村裏誰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等母親離開后,男人進來。
男人似乎並未因跑的事生氣,他甚至比以前更溫,男人抓著孩的手,說自己對的不舍,對他的,他還保證以後再不對孩一手指,否則他就把自己的手剁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再見到男人時,孩竟然再不怕男人了。
定定看著男人半晌,輕聲說道:「我跟你回去。」
男人高興的攥著孩的手,極為用力,將的手勒的青紫都沒有察覺。
第二天,男人便帶著孩回到這裏。
這次孩很乖巧,不哭不鬧,不說不笑,跟個木頭人一樣。
男人起初還耐著子哄,只是男人耐有限,加之孩的父母已經同意他們在一起,他再不怕孩跑,更不怕父母找來。
「你爸媽收了我的彩禮,就是把你賣給我了。」男人說。
人不應。
之後一段日子,他試圖跟孩流,孩卻從不回應。
男人好幾回想手,可舉起拳頭,對上孩木愣愣的眼神,到底還是沒揮過去。
只是一個人的本不會因為一張字據就改變。
如此過了幾個月,孩依舊不聽不應。
男人還是對了手。
便是男人手,孩仍舊不喊不哭,任由男人的拳頭雨點似的往上砸。
越是這般沉默,男人越是怒火中燒。
直到打累了,男人才摔門,回了房間。
孩左胳膊被打斷,似乎也覺不出疼,等到男人睡了,孩起,去了廚房,拿出菜刀。
當夜,陣陣吼驚醒了小區的鄰居。
孩砍斷了男人的兩隻手,說:「這是你答應過的,你再打我,就剁了你的手,你自己肯定捨不得,所以我幫你剁。」
傷了人,肯定是要坐牢。
孩寧死也不去。
扔下菜刀離開了。
直奔深林來。
這回就是抱著必死的心進去的。
聽說這林子深很有人去,許多人去了就出不來了。
不想在死之前被警察找到。
。。。。。。
「結果你們都知道了。」柏樹說,「遇到了那棵松樹。」
孩當時就靠在松樹上。
松樹原本想將孩絞殺,它好佔用孩的。
不過孩心裏的恨意跟絕更濃,松樹來了興緻。
它不喜人類,若是能創造一個殺同類的怪,何嘗不是一件讓它興的事?
「接了玉牌,沒幾個月就能修鍊了。」柏樹雖未親眼所見,可聽到孩的敘述,還是忍不住嘆息,「原本是可能自的,是松樹幫了。」
松樹讓了不人不鬼的怪。
「那還有人嗎?」屈浩心裏不是滋味。
為孩的悲慘遭遇,也為自己的選擇。
「咬死了三個人。」柏樹回道,「你覺得還有人嗎?」
「還在這林中?」唐強皺眉。
這孩也是個危險的存在。
「在。」
「給我們指條路。」唐強又要求。
「不用我指路,應該會主找上你們的。」柏樹回道。
孩恐怕已經知曉了玉牌即將被帶走,松樹會派過來的。
這也是松樹的算計,它倒是想看看,這幾個人類會不會殺死那個可憐可悲的孩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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