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諸差點被口水嗆到,「媳婦兒,照你這麼下去,以後我這後院,還不得佳麗三千?」
陳涵素眼神帶著殺氣,角卻掀起一抹弧度,「那你想要嗎?」
魏子諸脖子一涼,哈哈的擺著手,「當然不想,那我不是累都要累死了?」
兩人一路並肩行走,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了。
回到寢殿時,伶兒在前殿等得都快要睡著了,見兩人回來,趕起想去吩咐廚房準備熱水。
魏子諸卻拉住了腳下生風的小丫頭,「讓別人去吧,你困了就早點去休息,下次不要等到這麼晚。」
伶兒傻眼道:「那我幹嘛去呀?」
魏子諸彈了一下的額頭,「不知道幹嘛,就睡覺去。」
伶兒捂著腦門,噘不滿道:「我不困!以前我都是這麼服侍公主的,不能駙馬爺來了就趕我走吧?」..
說完就掙掉魏子諸的手跑開了。
陳涵素噙著一抹笑意說道:「從小就跟我在宮中長大,早已習慣了,知道你是為好,但習慣一時間是改不過來的。」
魏子諸聞言也只能無奈點頭。
忽而好奇問道:「伶兒會不會武功?」
陳涵素有些詫異,「你問這個幹什麼?是會一些,都是宮裏從小培養的。」
「那跟王瓊,誰厲害?」
「自然是王瓊,不過伶兒也不差,十四歲那年,我在宮外遇襲,一人抵擋三名殺手,僅是了輕傷,若不是,我那次便有生命危險。」
陳涵素回憶起這件往事,目也不由得和了一些。
自小一起長大,兩人的份卻天差地別。
一個是尊貴非凡的長公主,另一個卻只是一個從小就註定要一切以長公主為首的小侍。
但兩人的關係,卻同姐妹。
魏子諸瞪大了眼睛,「伶兒?一人抵擋三名殺手?等等!比你還要小兩歲,你十四歲,豈不是才十二歲?」
陳涵素點點頭。
魏子諸傻眼了,有些凌。
十二歲的小孩,放在他那個時代,還在上小學初中吧?
伶兒卻已經能夠獨擋三名殺手?
這得從學會走路開始,就被傳授各種武藝,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吧?
隨即想到伶兒跟陳涵素一起長大,似乎也不奇怪了,會走路就開始傳授,別人家幾歲的孩子,無憂無慮的玩泥放風箏,這丫頭怕是在扎馬步練基本功。
人跟人,果然還是不能比。
偶然間的好奇,問出來后滿足了好奇心,也忍不住心生佩服。
他反正是做不到的。
等伶兒回來,魏子諸調笑了兩句,說要拉著一起洗,把嚇得面紅耳赤,落荒而逃。
這讓魏子諸怎麼也沒辦法把這個,跟那個十二歲就能獨擋三名殺手的人聯繫起來。
子時。
北城門燈火通明。
城門上下都有軍駐守,此時已經宵,街上無一行人,靜悄悄的,若非白天的繁華還在,晚上見了,真有些森可怖。
一輛馬車,很是突兀的行駛在街道上。
車子在青石路面的聲音,格外響亮,讓馬車的兩人,一顆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說不張那是自欺欺人。
車廂里,正是孫天跟孫天強兩兄弟。
「大哥,你說我們這趟,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吧?」
孫天有些張和局促不安的問道。
孫天強聞言瞪了他一眼,「烏!不要說!」
「可我這心裏,總有些不踏實啊!以前我從錦康郡一路爬上來,每次遇到不順心的事的時候,都會有這種慌張的覺。」
孫天臉有些發白,看來不是假話。
每個人都有直覺,有些人直覺敏銳,有些人則遲鈍許多。
孫天強本來是不張的,就是這空曠的大街上,就他們一輛馬車行駛,心裏多還是有些異樣,唯一的聲音就是他們這輛馬車傳出來的,任誰都會沒那麼平靜。
結果聽孫天這麼一說,一下子就變得不安起來了。
但他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皺著眉頭鎮定道:「不要自己嚇自己!這馬車是丞相安排的,他既然說已經安排好了,便不會有問題,等出了城,就可以暢通無阻,走水路到江州,再轉陸路前往翎州了!」
孫天強沉穩的姿態,讓孫天好了一些,可依舊心慌慌的,只是強忍著不說了。
很快,馬車來到北城門下。
守著城門的軍,看到一輛馬車前來,便立即攔下盤查。
駕車的人,也是趙丙找的,見狀便立即跳下馬車,跟那軍說著什麼。
馬車裏面,孫天跟孫天強兩兄弟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能不能逃出皇城,就看這一關了!
逃出去了,以後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逃不出去,在這皇城,他們的安危始終沒有保障,能不能活下來,全看趙丙會不會保他們,若是趙丙不想保,刑部下一刻就會將他們關大牢!
這種日子,可不好。
很快,那馬夫跟軍聊完了,回來后跳上馬車,小聲沖裏面說道:「兩位,沒事了。」
聞言,孫天兩兄弟,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心的張緒,也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孫天更是很沒形象的癱倒在座位上,一手拍打著口,臉上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總算是能逃出去了,等回了錦康郡,我再也不來京都了!」
孫天強瞥了他一眼,無語道:「瞧你那出息?這次家族為了救你,花費了很大的代價,你要是就這麼消沉下去,可不行!」
孫天立即換上了一副諂的表,「大哥放心,我做了這麼久的吏部侍郎,也不是白做的,一些人脈關係,到時候都可以用得上。」
孫天強點點頭,到馬車正在行駛,逐漸駛出城門,一顆心也逐漸落地,心大好。
直到城門出現在他們後面,兩人回頭看去,對視一眼,儘是喜悅。
然而,就在這時,馬車卻突然停下了。
孫天眉頭陡然一跳,剛放回肚子裏的心臟,好像又要跳出來了。
孫天強瞪了他一眼,沖外面低聲問道:「怎麼又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