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荷也不過多客套，說了一句之後，立刻開始琴。

鏘——

一聲堅鏘琴音，昂然炸響。

接著，在江清荷的玉指跳間，一曲令人氣迴腸，心中彷彿有熱被激發的曲子，傳遍了整座江樓！

魏子諸離得最近，也聽得最為清楚。

越聽，眼中的震撼之就越濃。

其實這首詞沒有曲子，原本他還以為，江清荷是要傳唱，沒想到是以琴音來彈奏，現在他才知道，江清荷有多聰明。

傳唱時，很多發聲未必能夠完的表達出詞中的意境，但是琴音不同，藉助琴音，能夠非常完的把詞中大氣磅礴的意境給表達出來！

魏子諸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非要找一個詞的話，那就是兩個字，好聽。

或者四個字，非常好聽。

再多幾個字，就是聽起來讓人熱沸騰！

尤其是他一開始本來就沒報什麼希，本來覺得清荷先生即便不是浪得虛名，能做出讓人可以耳的就不錯了。

現在看來，還是自己小瞧人家了。

最重要的是，江清荷拿到詞，也才兩天時間而已。

而在正式彈奏之前，肯定還要聯繫，說不定這個譜曲的時間，還要更短。

對此，魏子諸是佩服的。

一曲畢。

場眾人，久久沒有回過來。

魏子諸剛想開口說話，偏頭一看，就連王瓊也是如此，一臉陶醉的神，甚至握刀的手，都更了，像是一副恨不得馬上去上陣殺敵的架勢。

魏子諸到了邊的話，又只好咽下去，看向江清荷的眼神也充滿了讚賞，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滿意。

但這模樣落在江清荷眼中，又是另一番了。

有些驚詫的看著魏子諸，自己的音律造詣，還是很自信的。

這麼多人都被一首曲子給代到了其中的意境裏面，就連幾位垂垂老矣的富家翁，都滿臉通紅，激不已，恨不能披袍掛帥，穿甲帶刀，上陣殺敵。

魏子諸卻毫不影響？

江清荷下心中的震撼，輕聲道：「帝師，清荷此曲，如何？」

一開口，就破壞了這份寂靜，不人率先回過神來，意猶未盡的回味剛才的琴音意境。

還有一些人依舊沉醉在其中。

魏子諸心知肚明，他是經歷過後世各種娛樂捶打的人，音律這方面，也聽過很多，古風也好現代也罷，別的不敢說，這方面的閱歷跟見識，的確不是在場這些人能比的。

所以他能不這琴音意境的影響，這些人卻未必。

聽到江清荷詢問，魏子諸如實讚歎道：「不錯，很好。」

簡單的四個字評價，不免讓人覺得太沒有文采了，但這話放在魏子諸上，卻讓人升不起半點意見。

人群中，梁直跟衛子謙兩人也在，在一開始看到魏子諸時，兩人就有些做賊心虛，他們之前說了願意追隨魏子諸，不過書院那邊，還有一些事要理。

今晚得到消息，清荷先生要彈奏那首詞，所以他們就來了。

兩人都是士族子弟，不差錢的主兒。

「待會兒我們要去跟帝師請安嗎？」

衛子謙小聲問道。

梁直一臉糾結，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要的吧，不知道帝師發現我們沒有，要是發現了，我們一聲不吭，豈不是讓帝師猜疑？」

「也是，那就等結束后，去向帝師請安，順便說書院那邊已經理好了事，直接跟他回公主府？」

「呃，這......還是再看看帝師怎麼說。」

「有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極了面對先生的學子。

江清荷有些不死心的看著魏子諸，問道：「帝師是覺得，此曲沒有任何不足之嗎？」

魏子諸不懂古琴，音律方面，他會聽，也會唱幾首歌，但總不能現場來一首流行歌曲吧？

那未免太煞風景。

所以便點頭道：「已經很完了，沒有不足之。」

「那......帝師可否為此曲，詩一首？」

江清荷試探著問道。

魏子諸眉頭一挑。

得，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又想讓自己作詩？

場下的人，也是渾一震，有人帶頭吆喝道：「帝師乃不世奇才，詩才驚天地，不如就依清荷先生所言，為此曲詩一首吧！」

「是啊！帝師，請讓我等也開開眼吧！」

有人帶頭，很快全場就響起了一聲浪，都是讓魏子諸現場作詩的。

魏子諸一個頭兩個大。

早知道特麼的不來了。

他一臉無奈的說道：「那首詞，便是此曲最好的寫照，再作詩豈不是破壞了意境？」

見他拒絕，江清荷便適可而止，點頭輕笑一聲，「帝師所言在理，但清荷還想見識一下帝師的文采，昨日在書院，清荷便被帝師的詩才所折服。」

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接著像是做了某個決定似的，帶著一堅定的語氣說道：「若帝師今日還能讓清荷折服一次，清荷便揭下這面紗。」

嘩！

此言一出，滿場震！

揭下面紗？

在場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江樓的常客，有一些來得，但也都知道，清荷先生的面紗，只為心儀之人揭下！

而江清荷此言，無疑就是在向魏子諸表明，若魏子諸能用詩才將征服，便是江清荷的心儀之人！

震驚之後，眾人看向魏子諸的目，越來越羨慕嫉妒恨了。

魏子諸也楞住了。

現場表白？

他知道江清荷興許對自己有好，可是兩人嚴格來說，這也才算是第一次正式見面而已，這是不是太快了？

尤其是江清荷還是一介子，卻這麼主和......大膽。

上一個這麼大膽的子，還是樸，不過樸的大膽，跟江清荷的大膽並不一樣，樸那是一團火，誰見了都會被引火燒。

江清荷則是心澄明，如同明鏡。

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想要什麼，所以一旦見到，可以不顧一切的去追求，更不會去顧及世俗的眼。

所以之前魏子諸才覺得，跟江清荷談，有一種君子之的覺。

這種氣質放在一個子上，無疑更加平添了幾分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