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雖然對這一段歷史并不悉,可在聽說瓦剌將正統帝送回大明之后,依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招著實厲害。都說國無二君,民無二主,既然有了新天子,他被遣送回來可就尷尬了。”
悅潁又嘆了口氣道:“是啊,如此一來,大明朝堂之上的況可就很有些微妙了。那些臣子都是以往英宗時的臣子,此時舊主回朝,就是他們也難以抉擇,更別提當時的新天子了。”
新舊天子雖是骨之親,但在皇權一事上自古就沒有兄弟父子的面可講,這一點楊震自然也是心知肚明。悅潁也沒有細說之后的事,只是一言帶過道:“之后幾年,英宗被留于南宮,直到新天子病重,他卻在石亨、徐有貞等人的謀下得以復辟為帝,是為奪門之變。”
“哦?竟還有此曲折嗎?”楊震不咧了咧,對于這位正統皇帝倒是大為佩服,在歷史上能忍辱生并重新登上皇位的,可是不多哪。但隨后,他又想到了另一點:“如此一來,將新帝扶上皇位的于保況可就不妙,莫非他就是……”
“正是。”悅潁目中出恨意:“那石、徐等輩所以敢冒大險,發奪門之變,就是因為他們本就是佞之徒,在于保當政之下難有出頭之日。現在保立英宗復辟有功,自然要除去于保了。雖然英宗皇帝并不是昏聵之主,卻架不住時勢所迫,最終不得不曲殺了于保。
“雖然之后因為種種變故,石亨也被誅殺,英宗皇帝還為于保平反,奈何一切都已太遲了。而且,之后的大明天子都是英宗子孫,即便他們明知道于保之冤屈,但為祖宗諱,卻也不得不對此事三緘其口,這才導致了今日這等,天下人連于保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對大明做出了多麼巨大的貢獻也一無所知的況。”
楊震心下也不覺凄然,沒想到這麼一個為國為民,于危亡之際解黎民于倒懸的大功臣,民族英雄竟是這麼個結局。看到悅潁心傷于此,他便勸道:“其實以我看來,于保所以在那時而出,為的只是救國救民,可從未想過立功或是被后人傳誦。何況,現在你我不是知道他曾經的功勛嗎?這兒,不也有這麼一座能人憑吊的祠堂以流傳后世嗎?如此,我想于保在天有靈也該欣然接了吧?”
“話雖是這麼說,可我總覺得于保如此作為卻落得這麼個結果實在人惋惜和憾。”說到這兒,悅潁突然看向楊震,一雙妙目里竟有的水霧生起:“而我今日請你來此,就是希你能以于保為鑒,莫要凡事只想著盡忠,要多想想自己,還有我……”
“嗯?”楊震確實未曾想到對方竟會有此一說,都有些發怔了:“怎麼,我在的心目中竟是如此高尚嗎?”
“前日你和我提過,如今大明朝廷中邪當道,致使百姓生活窘迫才有白蓮教不時為禍。而你,又將前往京城,將面對滿朝員,我實在怕你一時難以控制而做出人害怕的事來,反倒害了自己。所以我希你……希你多想想自己和我,不要因為覺得這是對朝廷有利的就不管一切去做,那換來的或許只是傷害。”悅潁說著,鄭重看向楊震:“二郎,你能答應我去京城后即便遇到什麼事,也盡量不要出頭嗎?”
這個彎拐的,實在是楊震有些難以招架。他本以為悅潁將自己帶來于謙祠是為了給自己上國主義的課程呢。沒想到正好相反,是以于謙的遭遇為反面教材,來勸說自己當以自安危為重。
這讓楊震覺得好笑之余,又有些。這是悅潁完全把心放到了他的上,完全不顧自己看待的目才會這麼說的。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向來把忠君國看得比什麼都重,即便是最親之人,在談到此事時也不敢像這般勸說。要是換了個人,聽悅潁如此相勸怕是要當場翻臉了。
但楊震卻不是那些整日里把忠君國掛在邊的迂腐之人,他的心中就沒有這種想法,所以當聽到悅潁這麼為自己著想,反而只覺。他當時就捧住了悅潁的小手,鄭重地回向道:“好,我答應你,無論如何,遇到什麼事,我都會以保證自己的安全為第一要務。不會讓某些陳腐的思想來影響到我的!我楊震何德何能,竟能得如此為我之子為妻,真是三生有幸哪!”
其實在悅潁把話說出之后,也是心下忐忑的,雖然是為了楊震好,可這些話畢竟不太適合出口。現在,聽到楊震如此回應,心頓時就安了,臉上也終于生出了笑容來:“二郎能這麼想我便放心了。”說著,又有些不確定地道:“二郎你就不覺得我這麼說很不妥,很自私嗎?”
“不,你這不自私,反而該是無私才對。正因你對我無私,才會說出如此話來,我豈會看不出好賴來?”楊震當即反駁道:“其實你本就不必說這些話,我實話告訴你,我楊震絕不是那等愚忠之人。別說我學于保般做事而不惜了,就是我和朝中那些佞公然為敵,只怕我也沒這個打算。”
楊震這一番話,直說得悅潁大意外,實在沒料到楊震竟與別人完全不同。別人在這等事上總是說得大義凜然,認為為國盡忠是男兒本分,死何足惜?而他,似乎只看重自,這讓吃驚之余,又心下安然,只是個尋常子,想的也只是能有個如意郎君疼惜陪伴自己,可從未想過夫君是什麼大英雄,萬民崇敬,百世流芳。
“嗯!二郎這麼說來,你去京城就一定能平平安安的。”悅潁最后說著,子以靠在了楊震的肩臂之上。
摟著的纖腰,楊震心中的志向就更堅定了——此去京城,首先就是保護好自己,然后才是看有沒有機會更進一步,最后才是想著如何對付張居正。既然大哥說了張居正在萬歷十年就會死,張家也會徹底失勢,那他也不必太過著急,到時候有的是機會報當日之仇!
終于到了離開的時候。在唐楓他們將手頭所有事都接完,時間也來到了四月天。他們再無法拖延時間,楊震等人就在新任的錦衛浙江千戶所千戶大人的恭送之下準備啟程赴京。
因為自份的特殊,以及與漕幫間關系的,雖然悅潁很想送他最后一程,兩人還是無法最后相見。雖然,這一回他們走的依然是水路,而且搭乘的還是漕幫的船只。
這一回,乘船可就方便多了,只需要從錢塘江上船,然后一路轉進大運河,再順流北上,就能直接抵達北京附近。而且,這一路,顯然也不會有什麼波折,畢竟運河一帶都是漕幫的勢力范圍,即便如今漕幫部分裂,以嚴環的膽子,怕也不敢派人對付著章旗號的客船。
可即便心中覺得這一路必然順利,可在登船之后,楊震的心中依然不是滋味兒,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杭州城,再看一眼南邊那盡頭的一切。城里,有著他,他也深著的人兒,南邊的諸暨縣,有他的兄長,以及一干曾經并肩作戰的好兄弟。
現在,他就要與這一切分別,與生活了近兩年的浙江作別了。要知道,自他來到這個時代后,留在浙江的時間是遠超過湖廣的,而且這兒還有他的親人與人,他又怎能不生出留與不舍之呢?Μ.166xs.cc
一旁的唐楓見他如此模樣,忍不住笑道:“怎麼,二郎你很留此地嗎?這可不像以前的你哪,好男兒該當志在四方才對,何況我們此去的可是天下人所向往的北京城哪!”
“人非草木,豈能無?我的家人都在浙江,我又怎能不留呢?不過千戶你大可放心,我楊震絕不是婆媽之人,待我抵達京城后,便會把這種離別緒都拋到腦后的。”楊震回應道。
“我信你。”唐楓看著他點頭道:“但有一件事你也必須有所準備。我們此去京城,可不是去福賞的。鎮司將我們調到北京,是因為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或許一到,就要吃他們的下馬威。畢竟之前我們可沒給劉守有他們添麻煩!”
“這一點,我也早有準備了。任京城有再大的風浪,我也能過去!我想,千戶你也一樣有信心吧?”
“那是自然!”唐楓自信一笑:“也該是時候見見真章了!”說這話時,他眼中閃過一寒芒,翟渠的仇,他可是一直都記在心中的。
船開后不久,一名船工將一只包裹到了楊震手中。雖然他沒有說是什麼人給的,楊震卻猜到了一定是悅潁為自己準備的臨別禮。
打開一看,卻是一些銀票碎銀,幾件全新的衫,以及一只繡花荷包。解開荷包,楊震看到了一縷青放于其中。他似乎聽到了悅潁在他耳邊輕聲呢喃:“悅潁無法追隨郎君北上京城,只有讓這縷青代替我陪伴在你邊了。”
手里捧著這一切,楊震的心不覺有些癡了……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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