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穿越時空 錦繡大明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于謙祠中明心志(上)

《錦繡大明》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于謙祠中明心志(上)

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可楊震即將離開杭州,離開浙江,前往北京的事實卻已無法更改。要不怎麼說,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呢?

唯有知道分離后的惆悵,楊震和悅潁才更珍惜眼前相聚的日子。在還未正式出發前,楊震便陪著游遍了杭州各名勝與風景絕佳,西湖畔、孤山上、林寺、岳王廟……都留下了他們的影與腳步。

眼見三月將了,唐楓等人已把一切都準備妥當,就要出發了,悅潁這日又把楊震約到了一座氣派遠不如旁邊岳王廟恢宏,游人更是之又的小小祠堂之前,這或許是他們在楊震去京前最后一次相聚了。

看著祠堂上方所題的于謙祠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時,楊震心中不覺產生了一個古怪的念頭:“怎麼后世與郭德綱同臺表演,喜好煙、喝酒、燙頭的于老師居然會被人供起來?”當然,他心中其實很明白,此于謙必然不是彼于謙。

悅潁可不知他的想法,神有些復雜地看了一眼那祠堂,眼中既有崇敬,亦有無奈,隨后才對楊震道:“二郎,你可知道這祠堂供奉的是什麼人嗎?”

“這……你是覺得我連于謙兩字都不認得嗎?”楊震半開玩笑地說了一句,隨后才搖頭道:“說實在的,我確實不知這位先賢究竟是何份。”既然能被后人立祠供奉,顯然是青史留名的英賢,只是楊震無論今生前世都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悅潁聽了后,雖,卻也能理解。或許如今大明天下,也只有那些當的或是讀書人,或者杭州當地百姓還記得這位救大明于危亡之際的大英雄了吧?所以楊震為湖廣的一名武人,不知于謙為何人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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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進去一看,你就能知道他的平了。”悅潁也不直說,和楊震手挽著手就進了祠堂大門。在走過植有蒼松翠柏于兩旁的走道之后,他們便瞧見了一座大殿矗立于眼前,只見殿門兩邊寫有兩句對聯——“骨碎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楊震一見這對聯,心中就是一:“這聯,我以前似乎在哪見過。”

“這是于時所作的一首明志之詩,名為石灰,全詩只有四句: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骨碎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此只是摘取了后面明志的兩句為聯而已。”悅潁對此顯然很是了解,清楚地解釋道。

楊震聽了這首詩,才依稀記得這是自己小時候念書時曾讀過的,當然這個小時候指的卻是前世了。他沉著品味了這首詩半晌,才點頭道:“此詩雖然沒有如李蘇般的宏大氣魄,也無多的辭藻,但讀來卻有一種容的無懼無畏之氣勢。這位于保既然能做出此詩,想必一定是個心志堅定的大英雄了。”

“正是,他確是我們杭州城,我們整個大明天下的大英雄。”悅潁毫不掩飾自己對于謙的崇拜之,說著和楊震一起走進了殿門。

殿是一座丈許來高的文人員塑像,只見他面容剛毅,目深邃,穿著一襲紅服,端然而坐,自然就是于謙的神像了。

進門之后,悅潁的神變得更加肅穆,也不再與楊震說話,先在神像前的團上跪下,恭恭敬敬地磕頭行禮。楊震見狀,也不干站著,與一道并排向于謙行了一禮。雖然他現在都不知于謙到底有何功績,但看悅潁這模樣,自然知道此人之偉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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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默默祝禱之后,悅潁才起,帶著楊震從大殿后門而出,來到了一條回廊之上。這回廊墻上,掛著好些幅圖畫。悅潁引著他來到最開始的那一幅畫前,這才開始講解起來:“于謙,于保,乃是我杭州錢塘縣人,生于洪武三十一年,年苦讀不輟,于永樂十九年中進士,其后于宣德初年授史。他曾在宣德帝平定叛王朱高煦之中立過些功勞,并在平叛后,以言數朱高煦之罪而被天子賞識。其后,運一路平穩,待到正統年間,因為得罪了大權監王振而下獄,險些遇害。這一路走來,于保為清正,也確實立下了不的功勛,為場中人所稱頌,但卻并非人們建此祠堂的原因。”

“哦?難道他之后又做了什麼驚天地的大事嗎?”

“就是用驚天地也未必能形容他之后所做的事,能用的,只是救危存亡,解黎民于倒懸這樣的字眼。”悅潁一面說著,一面引著楊震在回廊中緩步走著,指這一張張畫,告訴他這是年苦讀,這是金榜題名,這又是指斥邪……

待畫過三分之一,才指著一張上面畫著一座城池,外面卻被無數士兵包圍的畫道:“正統十四年,發生了我大明立國以來最大的一件險事,土木堡之變。英宗皇帝因為權監王振的蠱駕親征瓦剌,結果卻被瓦剌也先所敗,數十萬大軍毀于一旦不說,就連英宗天子也落敵手。”

“竟還有這等事?”楊震有些難以置信地說了一句。

悅潁看了他一眼,輕聲道:“這畢竟是我大明朝開國以來最大的恥辱,府也不會提及,就是這兒也沒有提到土木堡的圖畫,所以并未有多尋常人知道此事。不過這事,也不是他們能掩蓋下去的,后世史書中總會留下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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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了這兩句后,才把話題重新扯回到于謙的上:“天子陷敵手還不是最危險的,更可怕的是,瓦剌大軍趁機襲破北方重重關隘,大兵直指我大明都城北京,兵臨城下。

“當是時,朝中群臣皆已膽寒,又沒了做主的天子,一時間,有人提議遷都,甚至有人提議行賄投降的,眼看著南北宋被外族所滅的故事又要再一次上演了。”說話間,已和楊震走到了下一幅畫前,那上面所畫,是一人在大殿之上慷慨陳詞,直說得其他眾人都無言以對。

“好在我大明還有于保,使舊事無法再生。保在此危亡時刻,不惜自己的命與名聲,毅然決然地而出,指斥那些想要遷都或投降的乃是誤國誤民,堅決要求出兵與敵一戰。同時,他還將英宗之弟朱祁鈺立為天子,以穩固國本人心,然后以兵部尚書的份指揮全國大軍與瓦剌在北京城下一戰。

“黃天不負苦心人,在于保的指揮下,此一戰,盡破瓦剌大軍于北京城下,從而化解了一場巨大的危機,使我大明得以延存至今。而于保之功勞,也足以彪炳史冊,為后世萬人景仰。”

聽完這一番講述,就是楊震,也不覺對于謙肅然起敬。覺得自己剛才在其神像前的叩拜還不夠虔誠,恨不能再回去重新叩上一次。畢竟,像這等能在國家危亡關頭不顧自而出,而且還把事了的,確實是史書上都有的。他在沉默半晌后,才道:“想不到于保竟如此了得,實在是我等后來之人的楷模哪。”

悅潁沒有接他這句話,而是輕輕一嘆:“二郎,你覺著于保與岳保相比,哪一位的功績更大呢?”所謂的岳保,自然就是一旁岳王廟的主人,宋朝大將岳飛岳鵬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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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于保了。”楊震想都沒有多想,就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因為他真正挽救了一個國家。岳保雖然也戰功卓著,可終究無法使宋中興,只出了個南宋茍且安……”

悅潁看了他一眼,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那為何如今的于謙祠卻遠不如岳王廟?而且岳王爺是婦孺皆知之人,而于保卻知者寥寥呢?”

“這……或許是因為岳王爺死得太冤,百姓們總是同這等大英雄的悲慘遭遇吧。”楊震猜測道。他也知道,華夏民族一向都有個同失敗者的傳統,從項羽到文天祥,再到后來的袁崇煥,以及眼下提到的岳飛,都因為他們最終的失敗而被百姓們津津樂道。至于那些通過自的努力把事,取得天下的人,卻不被人所喜,這確實是個古怪的邏輯。

悅潁倒沒有看得這麼深,聽他這麼說來,明顯是愣了一下,但隨后還是道:“這或許只是一個原因。但最關鍵的是,岳保被冤殺后,有后來的天子為其平反昭雪。而于保,雖然朝廷不百姓對他的供奉,但卻也在極力把他的影響去除掉。因為,把他害死的,正是大明天子。”

“嗯?于保也是被人害死的嗎?”

“嗯!”悅潁點頭,帶著他來到之后的幾幅畫前,向他解釋道:“北京之圍解除,于保自然功勞極大,新任天子也對他信任有加,一時權力之大,無出其右者。但偏偏這時候,瓦剌卻將英宗皇帝給放了回來……”說到這兒,的聲音便是一頓,眼中滿是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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