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匣中有一本褐黃的古老籍。

赫赫有名的天師經就在眼前，姜辰眼中閃過一抹熾熱，但最終還是沒有手拿。

“大哥怎麼了？”

姜橫忍不住問道。

姜辰苦笑道：“天師經是龍虎山的不傳之，你就這麼明正大的送給我，恐怕會給自己惹來災禍。”

他不想讓兄弟為難。

姜橫低聲道：“沒關系，掌教天師說無所謂。”

“啊？”

姜辰容道：“他……真是這麼說的。”

“嗯！”

姜橫有些憨厚的道：“剛才掌教天師說大哥如果愿意，可以隨意的翻閱，只要不再外傳就可以。”

姜辰出古怪之，這麼大方嗎？

要知道江湖之中，一本鎮派寶典絕對不會輕易示人，因為那是立足的本。

更何況是傳承千年的龍虎山。

老天師的大方的有點反常啊！

他略一沉，似乎有點明白了。

這是用此經來報答自己幫忙滅掉七脈的酬勞，用天師經了斷因果。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代我謝謝老天師。”

姜辰手去拿，邊卻傳來一個聲音。

“你要它做什麼？”

萬古流眉頭微皺，搖頭道：“畫蛇添足。”

姜辰挑眉道：“為什麼這麼說？”

“你自氣機不，已經不需要天師經了。”

萬古流道：“此書對你來說是肋。”

“我？氣機不？”

姜辰瞠目結舌，自己何時修煉到這種地步的？

“無名功法！”

他失聲驚呼，想起了老北風送給自己的籍。

除了這個原因，真的沒有其他解釋了。

“兄弟，你回去告訴老天師，因果不是那麼容易了結的，要麼欠著我的將來應劫，要麼給一枚龍虎金丹。”

姜辰沉一番，對天師經不再向往，轉而惦念起了龍虎金丹。

姜橫聽的不是很明白，但依然點頭道：“大哥的話我一定帶到。”

他如領圣旨，如飛一般去了。

萬古流微微點頭，而后道：“其實除了金丹之外，龍虎山還有一寶。”

姜辰眼睛一亮，道：“什麼寶？”

萬古流道：“大散手。”

“啊？”

姜辰有些愕然，這門武功他領教過，確實有些不凡，但還不值得他覬覦。

跟大白猿法、佛門五印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一般。”

他不屑的撇。

萬古流正道：“千人千法，沒有無敵的武學，只有無敵的人！你覺得大散手一般，只因為修煉的人悟太差！”

姜辰聽到這句話如醍醐灌頂。

他也覺自己有點武斷了。

以萬古流之強，怎麼會看得上一般武學，能他的法眼，不說無敵法也差不多了。

“我這就去找老天師。”

龍虎金丹也就是說說而已，對方能把命子出來才怪，但提出修煉大散手，應該不會遭到反對。

“不必。”

萬古流制止了他。

姜辰回頭有些茫然，但下一秒就出了震驚之。

只見萬古流雙臂劃起來，引了二氣，龍虎嘯陣陣，異像驚人！

“這……”

姜辰瞳孔驟然收，這分明是龍虎山的大散手。

萬古流什麼時候學會的？

并且看上去不是初窺門徑那麼簡單，而是爐火純青般通。

“一法通，萬法通。”

萬古流看出了姜辰的迷，淡淡道：“我演化的只是皮而已，但足夠你學了。”

他雙臂攪氣，在前形一副平衡的并不純粹的太極圖。

之所以說并不純粹，因為它并不穩定，在龍虎與太極之間不斷轉換。

恐怖的能量波，讓群山寂靜，覺到發自靈魂的戰栗。

道宮之中，老天師滿臉震驚的站了起來。

他已經知到了是有人在施展大散手所致，并猜到了是誰。

“萬古流……可怕！”

良久，老天師發出這樣的嘆。

就在這時，姜橫走了進來，跪伏下來大禮參拜。

老天師看見青銅匣眉了一下，道：“這麼快？”

此經博大淵深，就算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在片刻之間爛于。

“我大哥并沒有看。”

姜橫很老實，把某人的話原封不的相告。

“做夢！”

老天師直接暴走了，跳腳大罵，口吐芬芳道：“欺人太甚！貧道修煉的一輩子，無妻無子，龍虎金丹就是我的妻，龍虎金丹就是我的子！”

“貧道已經一退再退，缺德帶冒煙的混賬東西，非要對貧道殺妻奪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吾寧死也不！”

他紅著眼珠子義憤填膺。

姜橫戰戰兢兢，自他上了龍虎山，還沒有見掌教天師這麼大的肝火呢。

某人似乎確實有點過分了。

“我大哥可能只是再跟您開玩笑。”

“別狡辯了！那小子貧道第一眼就看出不是什麼好東西，既有賊心也有賊膽！”

老天師對姜辰的印象可謂是惡劣到了極點。

“這事你明明白白的告訴他，沒商量！”

他說完拂袖離去。

“恭送掌教天師！”

姜橫畢恭畢敬的施禮，心里決定好好勸說一下大哥，別胡惦記掌教的金丹。

老天師是個好人，這麼多年對他也是頗為照顧。

仗著娘舅奪人家一輩子的道行，這確實太過分了。

于是，他起返回了半山腰，可剛到小竹林附近，就被自己所見給震驚到了。

只見一個年站在那里劃雙臂，引來稀薄的二氣。

他舉手投足緩慢無比，卻又龍虎嘯之聲發出。

“這……”

姜橫看了片刻，失聲道：“這是大散手？！”

招式本不像，但拳意卻雷同。

萬古流站在一邊，冷漠的表化開，出一抹欣之。

此子的悟真的很高！

生平所見之人中，只有死去的神能夠與之相比。

倏然。

二氣散去，姜辰滿臉疑的停手，道：“好像哪里不對，不夠圓滿，差點意思。”

“這門武學真正的傳承不記文字，而在天地日月所照耀的此山之中。”

萬古流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然后飄然離去。

“在此山中？”

姜辰一陣撓頭。

“大哥。”

就在這時，姜橫走了過來，把剛才老天師的口吐芬芳如實相告，別勸說大哥要知足，什麼強龍不地頭蛇，不能喧賓奪主，不能欺負老實人之類的說了一大堆。

“開玩笑而已，這老頭還當真了。”

姜辰不屑的埋汰道：“賊又小氣。”

“……”

姜橫這才放心，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大哥你剛才修煉的是大散手？”

姜辰道：“是。”

姜橫撓頭道：“怎麼好像有點不一樣。”

姜辰笑了一下，并沒有解釋太多。

能一樣才怪呢，龍虎山的大散手乃是千百年來錘煉出來的武功，是系統化的完整版，而萬古流只傳授了一點拳意，一招都沒有。

“你覺得我剛才練的怎麼樣？”

“看不出來。”

姜橫有些崇拜的道：“但覺很厲害。”

“……”

姜辰哭笑不得，打發走了兄弟，繼續開始修煉，可越練越迷茫。

隨著時間的流逝，萬古流種在他心中的那點拳意在消散。

對大散手的領悟不但沒有增強，反倒衰弱了不。

如此數日，姜辰都快崩潰了，卻總是找不到問題所在。

期間常斑數次來催促上路，但都被姜辰拒絕了。

不修大散手，絕不離開！

足足過去了七天。

這一晚姜辰沒有修煉，而是漫山遍野的瞎跑，想機緣找到藏在山中的拳經，可足足尋覓了一晚也沒收獲。

但當他來到龍虎山最高時，恰逢晝夜替，割昏曉。

姜辰看了一眼東方出一角的朝，又看了一眼西方昏昏沉沉將墜下的銀月，在剎那間大徹大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