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藕是們鄉下每年秋天都會吃的菜,不是什麽稀奇菜。但桌子上放的這盤糯米藕,卻十分稀奇,因為味道出奇的好,糯和香都恰到好。
連陳春華都點起頭來,說:“從前阿香沒出嫁的時候,我們這誰不說,誰家能娶到阿香誰家有福氣。阿香這丫頭是真能幹,爹娘可是千挑萬選定的江見海。”
林建平說話向來不大有顧忌,開口就是:“我覺得和三哥也配的啊,小時候還一起長大的,怎麽當時沒給三哥說這個?”
林建東聽到他這話,嗆得一陣咳嗽。
陳春華卻沒避諱,接話道:“別說,我倒是真有過這個心,誰家不想要個賢惠能幹的兒媳婦,而且知知底的。但人家胡秀蓮那眼多高呀,本看不上你三哥,嫌棄咱家窮。嘁,嫌棄咱家窮,家不窮?我還沒嫌棄家阿香沒文化呢!攀上江家可把高興壞了,這大半年,見誰都拿鼻孔看人。這幾天不傲了,門都不敢出了!”
家裏人多,這時候林建東二嫂子又出聲:“阿香在這鬧離婚,鬧得全大隊的人都知道了,誰不在背後說閑話啊,肯定是不敢出門的了。”
陳春華想到最近胡秀蓮灰溜溜的樣子,又小聲啐了句:“活該!”
林父不聽這些八卦,尤其不聽在背後揭人家短的話。他清清嗓子,徹底打斷這個話題,筷子夾一片糯米藕道:“趕吃飯。”
於是一家人沒再說寧香的話,但人多總歸閑不下來,吃著吃著又說起林建東的婚事。他的婚事現在算是林家最要的事,畢竟他年齡也不算小了。
陳春華說:“裏澤鎮的,蠻水靈的姑娘,你空見人家一麵去,好不好再說嘛。”
對於這種事,林建東向來都是能敷衍就敷衍。
“那就再說吧。”
寧香回到飼養室,慢悠悠地吃了中秋晚飯。
吃鮮月餅的時候,還出去坐在外頭看了會月亮,詩意了一把。
月亮躲到了雲層下頭,收了小板凳回屋,洗一把澡也就躺下睡覺了。但一想到明天就能和江見海解除一切關係,心裏就雀躍,所以眠沒那麽順利。
而另一個當事人,因為鬧離婚的事,在這一個滿月當空的夜晚,也沒有很快眠。在小兒江欣在他旁邊睡後,他起把江欣抱回了李桂梅房間裏。
作為一個有份有地位的男人,江見海一輩子沒做過這些“人的活”。沒有帶過孩子,沒有換過尿布,更沒有自己帶著孩子睡過覺。
昨晚帶江欣睡了一晚,被江欣踢得醒了很多遍,他就有些不了。於是今晚在江欣睡後,他就立馬把江欣抱給了李桂梅,還是讓李桂梅帶著睡。
抱走了江欣,回到自己屋裏躺下,心裏鬆了一口氣,但依然睡不著。
江見海躺在床上,木著眼珠子回想這一天發生的事。說起來還覺得跟做了一場夢似的,因為這一天他看到的寧香,和他記憶中的寧香簡直不像一個人。
可如果說不是一個人,他又能明顯覺出來,這個人就是寧香。這個人跟他過了一輩子,那種人之間才會有的覺,絕對不會有錯。
不對……怎麽會是人之間的覺?
對,是人之間的覺。
難道說……
江見海腦子裏靈一炸,猛一下坐起子來。
難道說,寧香也和他一樣是重生的?
可如果也是重生回來的,那為什麽要提離婚?還一副對他充滿怨氣和厭惡的樣子,憑什麽對他充滿怨氣?前世要不是有他,能過上那樣的好日子?
真是搞笑得很,他養了一輩子,到頭來還要被怨恨?怨恨到二話不說直接撕破臉要跟他離婚?撞了鬼了邪了門了,明明是他不得甩了這個村婦好吧?
他越想這事越覺得又可笑又可氣,想到最後腦子裏就兩個問號——
憑什麽?
怎麽敢?
江見海腦子裏來來回回想這兩個問題,越想心裏越憋得慌,最後直憋了一肚子的氣,更加睡不著了。迷迷糊糊睡了兩個小時,早上起床後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洗漱之後他也沒留在家裏吃飯,在五鬥櫃的屜裏找出結婚證,再拿上戶口本、離婚申請書等一係列材料,到河邊搭船往公社去。
到公社,先到國營食堂吃點早餐,隨後才往革委會去。
到革委會院子大門外的時候,寧香還沒有來。江見海左右看了看,又抬手看了看表,心想怕不是後悔了,作死逞一波強,這會又不來了。
結果他這想法剛結束,寧香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這個前世在他麵前總是低眉順眼的人,現在又是冷著一張臉。今天穿一套束腰連,白底碎花,清純中帶著些仙仙的味道,盛裝得好像要辦大喜事似的。
他承認寧香長得漂亮的,是在孩子當中,不可多得的亮眼的漂亮,不然前世也不會應這門婚事。現在看到寧香這副樣子,他心裏越發憋悶不爽。
他實在想不通,這個人到底哪來的底氣跟他離婚,而且還是這麽的迫不及待,好像他是隻臭蒼蠅,不得立馬甩開甩得遠遠的。
不是有其他男人?難道就是仗著自己長得漂亮?
要是這麽想,那就真是太看得起自己的容貌了。這世界上功的男人不好找,長得漂亮的人那不是一抓一大把?過了眼下這兩年,思想解放以後,男人隻要有錢,多漂亮的人找不到?
這種上不了臺麵的漂亮,最不值錢。
寧香不知道江見海看著自己的時候在想些什麽,也懶得去揣測。走到江見海麵前,沒多看他一眼,步子都沒停一下,直接便往革委會的大院裏去了。
江見海看這副傲裏傲氣的樣子就一肚子氣,他拿了一輩子,現在讓他示弱半分都是不可能的。於是他也半句話沒說,冷起臉進了革委會大院。
進去後兩人更是沒話說了,不吵也不鬧,找到工作人員,走程序把離婚手續辦完。
勸冷靜勸和這一環節,早在去兩邊大隊蓋章的時候,兩個大隊書記就做過這個工作了。所以拿了材料到公社革委會,人家也不會再去勸和一遍,直接辦手續就得了。
在辦離婚手續的過程中,寧香的心跳其實一直都是極快的。這次的離婚會是整個人生的轉折點,離完就可以開始全新的生活了,所以激又張。
等全套手續辦完,手心裏都握出了一層薄汗,但眼底和角上,都是鋪著一層淡淡的笑意,明亮且帶著無限希的。
江見海看到的微表,隻覺得刺眼,更是堵得心裏不過氣。
出革委會大門的時候,最終還是他沒沉住氣,住寧香問了句:“我還是不理解,你為什麽要和我離婚?頭婚能找到我這樣的,已經是你的運氣了,你不怕自己二婚嫁都嫁不出去?”
寧香停下步子,看向他想笑又笑不出來。好片刻,開口道:“你是什麽運氣?是狗-屎運吧,不知道下麵會砸到誰,我先替那個孩子默哀。”
“……”
江見海實在是忍不無忍,差點炸,他屏屏氣稍克製一下緒道:“我在好好跟你說話,寧阿香你有病是不是?我當初娶你,真是瞎了眼!什麽十裏八鄉最賢惠的姑娘,都是他媽的放屁!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你就是個毒的怨婦,哪個男人能看上你才有鬼了!”
寧香看著江見海的臉就沒好脾氣,好脾氣全他媽在上輩子用完了,嗤笑一下開口道:“十裏八鄉最賢惠的姑娘給你當媳婦,伺候你一輩子,你看你配嗎?我活著也不是為了讓男人看上的。”
江見海簡直氣得要跺腳,了拳頭咬住牙忍住,忍半天又道:“寧阿香,你盡管逞強,我現在不跟你吵,我就等著你後悔!我看你怎麽後悔!”
這個強寧香還非逞不可了,“好啊,那我們看誰先後悔。”
江見海笑了——他一個有份有地位的男人,會後悔和一個村婦離婚?腦子塞滿了稻殼才會覺得他會後悔,他怎麽樣也不會找不到老婆!別說三婚,四婚五婚他也一樣找得到!
他懶得再和寧香打炮被嗆,憋著氣轉便走了。
空打炮有什麽意思,他就等著看怎麽後悔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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