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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倉庫回古代》 第二百二十三章 坐懷不亂柳下咎

李咎先去正堂見了尤南老相公,將今日的事前后說清楚,尤南道:“可知刁民難惹,我已命人去督促府查辦此事。先生對我這幾個孫兒的救命之恩,當沒齒難忘。聽聞先生家中只得一人,若是先生愿意,便請我兒與先生結為異姓兄弟,老夫雖則力衰,尚有幾個老朋友,自當為先生盡心。”

這話說的,就差沒明著說將來他們尤家的關系都給李咎用了。李咎堅持推辭拒絕,古代社會長輩對晚輩有絕對控制權,尊長殺卑親往往只需要象征地稍微罰一點錢,他是多想不開才要給自己找個爹!

尤南見狀,也沒堅持,只讓幾個丫頭帶李咎去更換洗回來好吃驚飯。

早前尤南得到二媳婦遣人送信,已經命人準備好了熱水和換洗的服;又讓廚房連夜趕著一桌席面,作得水陸八珍齊全,溫得杏花村羊羔酒都有,好與李咎道謝。

李咎一路去,萬事都已經準備妥當。尤南把自家后院一口溫泉都讓了出來,泡澡的池子洗得干干凈凈,灌得滿滿當當,池里加了不知多凝神鎮定的香料和藥材,最絕的是上面還飄著一層月季、薔薇、杭白、桂花等時令花的花瓣。一旁早有幾個穿著簡單的婢,袒著雪白的胳膊和脖頸,捧著巾、帕、篦、新等著服侍他。

當了二十多年和尚的李咎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被瞎了。

好容易將這群漂亮姑娘都打發了,李咎自己取了熱水和香皂——還是他送來的上海硫磺皂,速洗好戰斗澡,然后頂著一頭堪堪到肩膀的漉漉的頭發直接回自己房里,換了一自己的服。

他在這邊拾掇自己,另一邊的姑娘們正在戰戰兢兢地給尤南回信兒。尤南讓們把李咎伺候周到服侍妥帖,但是李咎卻把們都趕走了。們又拗不過李咎,且多有點怕這個傳聞里“手刃幾十個條大漢”的兇神,并不敢強行留下,只得回來復命。們沒完任務,就很擔心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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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南是個寬容的老太爺不假,可是他的寬容只對那些有用的人生效,對沒用的人可沒半點寬待,鞭策、發賣都是常有的。

孩子們或指被收房,或等著到了年紀贖出去嫁人,可不想中間橫生枝節。

“你們說他有些意,但是忍住了?”尤南也是萬分驚訝。他手下的姑娘是什麼容貌品格,他心里有數。李咎大凡是個喜歡人的,都不可能婉拒這樣送到床上的絕,可他偏就忍住了!不知是他已經猜到送上門的吃了要付出代價,還是單純地履行自己夸口許下的諾言“必得一知音方為婚配”。

們噤若寒蟬,唯恐尤南一個不高興就把們隨意發賣嫁人,或者趕去外面做活。

尤南喜歡看戲聽曲,喜歡漂亮姑娘們的溫小意,當然不會因為李咎這個棘手貨就把自己悉心栽培的孩子們廢了。他揮手讓們各自回去自行安排練習或當值,按下此事不表,轉去了待客的花廳。

這一頓是驚飯,也是道謝的席面,尤南親自待客,兩個老爺作陪,黃致給李咎當搭伴兒,底下了丁的孫子們也都陪在席上,席下還有門客作陪,顯是萬分激的意思。

李咎將到七分干的頭發用一方燕居的幅巾罩起來,尋了一可以見客的道袍就來了,看著眼前的席面著實地忍不住想嘆氣。

黃致擱那里請言慢語緩和了兩句,尤南讓人給李咎滿上一杯,鄭重道謝,方命開席,席間就不免說到了酉禪寺一行的況。

李咎忙說是因為自己要去酉禪寺,才有這麼一場沖突:如果他不跟去,尤府極有可能就不會去酉禪寺了;又或者二夫人們一定要去,那麼尤家一定配上足額的護衛,那賊人都是平民出,又不是什麼武林高人,絕不會對有著幾十個家丁護衛的車隊下手。總之就是這件事他只是湊巧上,天意如此,算不得什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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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晉陪了兩盞酒,些微有些醉意,有些話就好說開了:“先生不知,其實里頭有別的事。乃是我那兒……唉,不提也罷!”

尤復與李咎關系更好些,只是沒有兄弟的緣,親近倒也不差什麼:“剛才你不在,外面太守派人來說賊首已經招供,原來是有個紈绔玩意兒,求娶我家姑娘。我和二弟覺得這孩子年紀二十了,連個秀才都沒考上,家里縱著一味地瘋玩,不是良配,故而不曾答應。沒想到這人心生毒計,竟想毀了咱們家姑娘的清白。幸而有你在,我們家姑娘沒事,他的歹毒心思也算是昭示了。這會兒我父親還不知道,等晚上父親知道了,怕不把他全家給治死。”

李咎聞言直皺眉,竟有這樣惡毒的人,若是下午在林里多追擊一段說不定就能拿下人,到時候先沒收他的作案工,看他還敢不敢!

“金陵城竟有這樣的人?對你們家都敢如此行事,恐怕良家婦也沒遭荼毒吧?”

尤復道:“這我也不知道了,往日偶爾赴席看見過他,看起來到也是個正常人,誰想得到他這樣下流?”

……尤復是個書呆子,尤晉是個老古板且不常在金陵,外面的事不知道,也很正常。

李咎無奈地搖搖頭,還好他們嫌棄那人不學無,沒有答應求婚,否則還不知道四姑娘現在怎樣呢。想來能養出這麼個兒子的人家,父母大約也不是什麼善茬。

不過善不善的,等尤南回過神來,自然有尤南理,聽尤復的意思,恐怕是要“天涼王破”了。

尤復和他嘰嘰喳喳地吐槽了一大堆,話題繼續往下走,就到了謝禮上:“我父親給你準備了厚禮,等你走時,一并給你算上。對了,我聽說我家幾個丫頭伺候你,都被你趕走了。這也奇了,們雖不及趙姑娘貌,卻也是人中絕,本也極仰慕你這個搞出了‘德云社’的大戲曲家。既然不存在強迫,又有十分容貌,怎麼你也不要?別是……該看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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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咎沒好聲地說:“兄長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我是怕啊!怕這人容易到手,不容易手啊。令尊有令尊的盤算,那也要看我上不上這道。兄長,我和令尊終究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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