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的孩兒和媳婦們可以自行保護自己,李咎便無后顧之憂,越發放開手打斗。
賊首折損了幾個兄弟,十分痛心,也發現了那些娃子們只顧著保護自己就不錯了,并沒有主攻擊他們的勇氣,當前最難纏的人就李咎。李咎所到之,劫匪至也是個人仰馬翻,還有運氣不好的當場就被卸了胳膊兒,昏死在路上。再看李咎,他一干干凈凈,除了短刀和匕首上沾點,角甚至都沒出個褶子。
賊首又改變主意,想綁個把孩兒帶走當人質,無奈那啞寸步不離地守著眷們,任憑其他賊人如何挑釁,他都不為所,只將二等人守得嚴嚴實實。賊首試了幾次都沒得手,眼見著天將暗,再糾纏下去恐怕整隊人都會被留下,他的弟兄們已經對這個一己之力攔住了幾乎所有人的戰神產生了畏懼,十分畏,不敢上前,賊首沒奈何,只得撤。
李咎卻不想這樣放過他們,覺察到他們有且戰且退的向,本著擒賊先擒王的策略,直接略過其他賊人,與那賊首纏斗起來。單看攻擊力,就是十個賊首也打不過李咎,但是其他賊人為了保護首領不惜豁出命來拖延李咎,李咎又不想傷人命,只想將他們制服,一時間竟有些僵持不下。
李咎也不愿意在這里浪費太久的時間,若是城門關了,今晚不能回去只能借宿在外都是小事,城里的尤相公、幺娘等,不知會急啥樣。想到這,李咎手上一松,放那賊首撤出去十幾步遠,然后搭箭上弓,一箭飛穿過那賊首的膝窩直接釘在了路邊的行道樹上,喝道:“投降不殺,敢逃必剿!降!”
賊首猶自掙扎不已,腥味隨著他的扭越來越濃烈。正如李咎所料,這群人以求生求錢的平民居多,并沒有江洋大盜這樣窮兇極惡的人,他們每常打劫得手的也就是附近路過的村民,頂多是上香去的小門戶的閨媳婦。他們就連本地的捕快差役,乃至大戶人家的護衛都打不過,何嘗被李咎這樣的魔頭摁在地上過?
不信邪的賊匪還要跑,李咎沒二話又是一箭直接穿肩而過,把那帶頭逃跑的人肩膀了個對穿。
這下終于所有人都老實了。李咎來幾個男丁,用被他拆掉的馬車的韁繩綁了劫匪,一串串系在馬車底板的車轱轆后面。
尤二摟著兒在車里,聽見外面說話似乎已經解決了問題,母倆互相攙扶著索到馬車門邊往外看,果然都太平了,尤二道:“阿彌陀佛,多虧了先生。先生,我們現在是去報麼?”
李咎道:“先把路障清了,再找個能騎馬的先行一步去報,我和阿大留著保護大家。”說完李咎從主報名的人里選了個格相對最大的,命他背了說話的套路,準備好路一疏通就趕先行一步去找本地衙報告。
因眾人尚心有余悸,李咎也沒急著讓大家走,卻命們就地修整,重新分配馬車。傷的傷員需要人照顧,傷勢嚴重的不得還要包扎一番,嚇懵了的人要好生安……這些事都需要時間和人手來理。
李咎取得傷口消毒的碘酒等,與紗布繃帶一起給眷們自行使用,他自己收回了所有電仍放在馬背上,然后牽馬去前面和男仆們一起收拾路障。
之前已經清理了最難的一塊巨石,接下來的枯木樹樁子和小一些的石塊就容易得多了。劫匪們放路障的時間不長,倉促間也做不得太過細,不多時,道路已然清理暢通。路障對面也有些被困住的行旅之人,他們正一籌莫展的準備找地方歇腳,或是請附近村人來一起清理,或是直接繞路,不想道路卻這麼快就恢復了。他們千恩萬謝地請李咎的車隊先過,待看見車隊里綁著那麼一群人,個個嚇出一冷汗。他們先是以為李咎才是劫匪頭子,擄掠了民夫大搖大擺地回山寨去,等弄清楚了真實況,心里便更加慶幸有李咎他們這隊人頂在前面。
李咎卻顧不得別人怎麼想,他得帶著眾人及時回城才行。車隊因為有傷員,行路速度變慢了,如此,更加耽誤不起。
這樣趕慢趕的,總算是趕在城門封閉之前到了金陵城里。前頭報信兒的男仆在路邊翹首以待,邊還跟著好幾個衙役。
金陵城的府肯定會賣尤家人面子,換了別人趕在這時候報,不得要點委屈,但是這男仆是尤府的下人,那就得罪不起了。且他來報是說尤府擒住了二三十劫匪,這事落在金陵府衙,可是莫大的一件功勞!衙役們十分愿意前來接手劫匪,功勞獎賞是一件事,和尤家增加三分又是一件事,這劫匪上必定也有油水可以榨一榨,又是一件事,可謂三全其。
若要將府接的事打理完畢,又得半個時辰過去,李咎正是十分無奈時,尤家的大管事匆匆趕到,接過了后半茬的事。李咎這才得以,他留下幾個人證與大管事一起接,自己先行回到了尤府。
尤家已經得到了信兒,幺娘、小蓮兩個翹首等在二門上,尤家派出來的丫鬟小子們前前后后的也圍了一圈。
李咎的馬蹄聲一起,幺娘和小蓮便像燕投林似的飛撲上去,嘰嘰喳喳連哭帶笑的,非要看李咎可傷了不曾。
李咎被吵得頭暈腦脹,只好攤平了雙手讓倆仔細檢查一圈,好安們的心。啞見勢不妙想溜回房,也被小蓮一把揪住,摁在廊前燈籠下打量了一遍。
李咎確實沒傷,啞卻狼狽得,李咎讓兩個小丫頭確認過了,忙將啞推出去頂著:“好了好了,我什麼時候打過沒有把握的仗?若不能確認全而退,我必然不出這風頭。尤相公那里估計還要問什麼形的,我先去回了主人家來。倒是你們阿大叔叔,吃了好幾下苦頭,你們找個小廝請來大夫仔細與他治傷。他前年還有舊傷在,也不知這次傷會不會引帶起舊傷來?”
尤南那里的確已經準備妥當只等李咎前去,幺娘、小蓮只得放李咎去了,轉就按李咎所說的請了一個相的小廝,托他找來府里剛才請的跌打損傷大夫好給啞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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