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陳君的速度快,對方的出手速度更快,只見他的手掌一揮,沒有熾烈的火,只有一灰褐的力量,如同山岳般厚重,雄渾,瞬間就熄滅了陳君發出的氣。
“怎麼可能!”
陳君大驚失,從對方展的實力來看,只怕來的比狂屠汪昊都要可怕的多。
一個汪昊,陳君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還是憑借金書頁才干掉了他,而對方的氣息厚重雄渾,本不見半邪氣,金書頁只怕對他沒有毫效果。
這樣恐怖的人,絕不是現在的他可以對付的。
砰,陳君形一縱,正要朝著遠逃遁,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悉的聲音傳耳中:
“小弟!”
那聲音不高不低,但落在陳君耳中,卻猶如雷霆炸開,他的形一怔,隨即渾僵直,不可思議的轉過頭來,向那道襲擊自己的黑影。
“大哥?”
那人就猶如鬼魅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陳君旁,同樣站在墻頭上,就在陳君的目中,他嗤的一聲扯下臉上蒙著的黑布巾,出一張廓分明,方方正正,線條剛毅的臉龐。
不是大哥陳正澈,又是誰?
“小弟,我的覺沒錯,真的是你,你真的學會武功了。”
大哥陳正澈道。
陳君聞言頓時一臉尷尬。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臭小子,你這段時間早出晚歸,還天天晚上溜出去,瞞得過江伯、紅蓮他們,你不會以為連我也瞞得過吧?”
陳正澈笑罵道。
陳君頓時神訕訕,他自以為,沒想到早就被大哥看穿了,只是大哥一直沒有說破而已。
“父親那邊也知道了嗎?”
陳君問道。
“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父親那邊是否知道我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父親是儒道宗師,一直嚴你修煉武功,這件事你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到時候你怎麼向他代?”
陳正澈道:
“你應該知道,你和我是不同的,子莒學派原本有三個人,人才凋零,而我早就已經棄文從武,剩下了你和父親,如果連你也改學了武道,那我們子莒學派的傳承豈非斷絕?那時候父親恐怕很難接。”
“這——”
陳君沉默不語,這件事他又豈會不知道,他之所以遲遲沒有和父親說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父親對你有很大的期,特別是這次賞雪大會,你力群英,獨占鰲頭,寫出來的詩連京師的大儒宗師們都驚了,父親雖然上不說,但其實非常自豪。”
“如果你也棄文從武,父親一定會很打擊!”
陳正澈道。
“這……我也不知道。”
陳君嘆息一聲:
“不過我并不是棄文從武,而是文武兼修,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
“文武兼修?”
陳正澈濃眉一挑,大為意外。
不管是從文還是從武,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力,如此才能夠一路深,達到很高的境界,只是人的力和時間畢竟是有限的,只能二者擇其一,因此在大商的京師子弟要麼從文,要麼從武,很有聽說文武兼修的。
而且即便文道深,達到大儒級別,能夠修煉浩然正氣,那和武道也有很大的差別,不能一概而論。
陳君說自己要文武兼修,這恐怕還是第一個。
“大哥,我知道你想什麼,不過這確實是我選擇的道路,而且你也應該看到了,自上次的事之后,到現在也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我的武功已經達到骨之脈第四重境,而學問方面也達到了文氣九斗,和文廟中的夫子不相上下。”
“我也知道想要文武兼修需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和心,而且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難度也更大,不過這是我的選擇,絕不會放棄。”
陳君認真道。
“小弟,你應該知道,這樣本不切實際,最后只會枉費功夫。”
陳正澈道。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呢?”
陳君道。
“唉。”
陳正澈聞言只能深深一嘆:
“真是拿你沒辦法,這件事我就暫時當做不知道,但是父親那邊遲早是需要面對的。”
“放心吧,只要我在文道達到宗師以上,相信父親到時候就不會介意我修煉武功了。”
陳君道。
“臭小子。”
陳正澈拍了下陳君的肩膀,搖頭失笑。
如果換了其他人,他會以為那人癡人說夢,但自己這個小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家逢巨變,刺激了他的長,短短時間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原本的文氣連一升都不到,但只不過一個月,他就一路突飛猛進達到文氣九斗,媲夫子,甚至在鹿園寫下了那樣的傳世篇章。
這些事放在其他人上本不可能,但是自家這個小弟……,說不定他還真的可以文武雙修,并且同時達到極高的造詣。
“算了,不說這些,外面天冷,先進去再說。對了,既然你已經達到境,這件東西可以給你。”
陳正澈說著,手掌一掏,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遞了過去。
“剛剛和你手,我看你赤手空拳,正巧我最近新得一把武,就把它送給你吧。”
陳君一臉訝異,將信將疑從大哥手中接過那個一尺左右的袖珍木盒,啪的一聲打開,窄窄的木盒里,一柄兩指寬,八九寸長的短劍立即躍眼簾。
長劍很短,但是表面布滿著很多的紋路,最特別的是,當木盒搖晃的時候,那柄八九寸長的短劍也跟著,短劍表面流溢彩,迸發出一縷縷雪亮的寒芒,仔細看去還能看出一金。
“飛劍!!”
陳君只是看了一眼,頓時眼神雪亮,驚喜不已。
飛劍雖短,但是那寒芒切金斷玉,明顯極其鋒利,但最讓陳君在意的不是這個。
飛劍乃是兵中最頂級的法寶,厲害的武者以氣劍,飛劍有如驚鴻般翱翔空中,來回穿梭,奇快無比,而且極難防范,每一柄飛劍都有價無市,真正的一劍難求。
對于現在的陳君來說,這樣一柄飛劍絕對能讓他的實力大幅提升。
“大哥,你怎麼有這麼厲害的飛劍?”
陳君真的驚訝了。
以前的他渾渾噩噩,除了大哥會武功,其他還真沒有過多關注,父親不喜歡家人練武,大哥也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施展過,因此陳君還真的不知道大哥修煉到了什麼境界,有什麼能力。
但是從今晚的形來看,大哥的武功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不止如此,陳君在下墟也有一定的關系,整個下墟賣什麼的都有,但就是沒有人賣飛劍。大哥的這柄飛劍從品上來看,絕非凡品,恐怕在飛劍里都是屬于上品。
陳君從不知道自己的大哥這麼厲害。
“臭小子,問那麼多干嘛?大哥送你的東西,你收著就是。”
陳正澈笑罵道,頓了頓,隨即認真道:
“你現在是第四重境,這柄飛劍吹斷發,你可以先留著防用,等你達到第六重兵氣境就可以真正利用這柄飛劍了。我留了一份口訣放在盒底,你到時候依法修煉就可以了。”
“謝謝大哥!”
這一次,陳君沒有多問,開開心心收起了這柄飛劍。
“進去吧,一會兒父親也該回來了。”
兩兄弟說著,很快翻過院墻,進府邸。
……
夜深寒,街上一片空曠,卻有轱轆的馬車聲,仔細看去,一輛簡陋的馬車正從遠緩緩駛來。
馬車里,一名四十許的中年男子面相威嚴,一不茍,正襟危坐,仔細看去,那人的面容和陳君有著七八分相似,正是陳君的父親,戶部侍郎陳宗羲。
夜深沉,陳宗羲倚靠車廂壁,雙眸微閉,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戶部的公文。
今年雪肆極大,京師里一片熱鬧,很多人都忙著慶祝冬祀,但很有人知道,很多地方雪災嚴重,另外,一日之計在于晨,一年之計在于春,冬季過后就是早春,所有這些都需要提前準備,軍費開支,各級吏俸祿發放,全部都需要他這個戶部侍郎一一統籌,甚至就連一些原本屬于戶部尚書去理的事務也一并被推了過來,紛紛在他的肩上。
嗚,窗外傳來陣陣寒風的聲音,將陳宗羲的思緒拉了回來。
“還有多久到府?”
陳宗羲睜開眼,陡然坐直軀,開口道。
“大人,應該還有半柱香就到了。”
窗外傳來馬車夫的聲音。
“嗯。”
陳宗羲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再多說。
然而陳宗羲并不知道,就在他閉上眼睛的同時,窗外嗚嗚的寒風中,一頭巨大的狼形怪一躍而過,出現在不遠的墻頭,而幾乎是同時,兩道極長的影黑煙滾滾,也出現在了一旁。
“鬼狼找到目標了!”
“那個人界魔神所說的人就在馬車里。”
兩人剛一出現,目就落在了前方不遠轱轆轆前行的馬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