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于陳君來說,需要很漫長的時間,他才能做到在諸天萬界穿梭。
“現在測試一下威力。”
陳君著半空中的飛舟,手指一彈,一道氣沒其中。
下一刻,嗡,飛舟震,澤黝黑,貌不起眼的飛舟上,一座座微陣法相繼亮起,飛舟核心的星核也散發出一淡淡的暈,隨即就在陳君的目中,一道罩堅如鋼鐵,陡然從飛舟中迸發而出。
盡管陳君只是彈出一縷氣,但是從罩的強度來看,至比陳君的氣致了兩倍以上。
陳君沉片刻,看著半空中的飛舟,突然一拳轟出,重重砸在飛舟擴散而出的罩上。
轟,拳罩相,發出的卻是鋼鐵撞般的轟鳴,仿佛那不是能量的造,而是真實致的鋼鐵。
罩并沒有堅持太久,很快便因為能量耗盡而消散,不過陳君對這次測試卻非常滿意。
“不錯,雖然只是最基礎的法胚胎,以我現在的全部氣灌法之后,只能發兩倍防力,但是星核法會隨著融合的高等級材料數量而提升,每融一個高等級材料,星核法發出的力量就會增長一倍。”
“如果能收集到十種以上的高等級材料,星核法就能發出十倍以上的威力。這樣不管在哪里冒險,都能大大提升自保之力。”
陳君心中暗暗道。
星核法的這種特,也是它別于其他法的強大之。陳君當年執著尋找星核也是這個原因。
這是最容易煉制的法,也是最難煉制的法。
關于星核法為什麼有這種特,陳君當年也請教過師父,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星核本就是一顆星辰最華的東西,除此之外,其他原本屬于一顆星辰的東西都被燃燒殆盡。
星核法的煉制,某種程度上,就等于還原星辰最初時的狀態,每用一種材料,星核距離星辰的狀態就更進一步。
因為星辰有千上萬種,因此煉制星核法的材料就有千上萬種,材料越多,威力越大。
煉制結束,陳君心中一片輕松,掐了個法訣,手掌一招,就要收回半空中的星核法,不過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起——
“誰?”
陳君目一冷,陡的扭頭向斜右方的位置。
那里空的,但很快就有一陣樹枝搖晃,飛雪落下的聲音,接著便是一陣腳踩在積雪上吱吱作響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從容,不急不緩,不斷朝著陳君所在的院落接近。
而且看對方的舉止,似乎完全沒有遮掩的意思。
“小小一個院子,竟然還藏了這樣的煉宗師,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也不枉我在這里蹲守三天。”
轟隆,聲音一落,外圍院墻被一強大力量直接震塌,而在院墻缺口,赫然顯一道影。
那人頭發披散,穿著青單,雪霜紛紛灑灑,落滿他的頭發、服、臉龐,甚至連眉、上都是。但是那人看起來毫不在意,他手中提著一柄三尺余長的大刀,冷閃爍,就這麼過院墻缺口,腳步毫不停的走了進來。
霜雪紛飛,陳君看不清那人的臉龐,但卻看清了那人的眼眸,冷酷瘋狂,充滿了殺戮和野,看起來如他手中的刀鋒般雪亮而刺目。
當那人目落在自己上,陳君覺他不是看自己的同類,而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危險!
極度的危險!
陳君心中怦怦直跳,但全卻是冰寒無比,幾乎連都要凝固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君全繃,警惕大起。
然而那人卻仿佛沒有聽到陳君的話一樣,一院落,目就落在陳君煉制的星核法上。
“不錯,這麼好的法落我的手中才能更加發揮威力,真正的如虎添翼!”
陳君聞言,心中一冷,不過下一刻,目掠過那人手中造型古怪的大刀,以及那雙雪亮殘忍,充滿殺戮念的目,冥冥中,陳君腦海中靈一閃,陡然想起了什麼。
“狂屠汪昊!你是朝廷通緝的那個江洋大盜!”
陳君低呼一聲,口而出。
“咦?不錯,你小子竟然知道我。”
那人手提大刀,本來正朝著陳君的方向走來,聽到陳君的驚呼,雙眉一挑,陡的停下腳步。
居然是他!
一石激起千層浪,從對方口中得到肯定答復,陳君心中掀起萬丈波瀾。
陳君之前聽大哥陳正澈說過,這是一個非常殘忍的江洋大盜,他四作案,目前已經殺了八十多人,而且每一個都死狀極慘,大哥帶領城衛軍一直在抓他。
不過這個人行蹤詭,陳君很長時間都沒有聽說過他的下文,只是沒想到,自己躲在外面煉制法,竟然把這個殺人狂魔吸引了過來。
“嘿嘿,難得你知道我狂屠汪昊的名字,既然如此,等我得到那枚法,就索給你一個痛快,不折磨你了。”
那人神殘忍,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往前走去。
砰砰砰!
陳君在院落中布下的防法陣被,一澎湃的力量紛紛發,然而那些能量轟擊在狂屠汪昊的上,卻猶如蚍蜉撼樹,沒有激起半分波瀾,那人甚至連腳步都不曾出現半點遲緩,似乎本不到一樣。
陳君看到這一幕,心中大為震。
他布下的防護法陣雖然不是太強大,但也蘊含了龐大能量,然而對方毫不影響,實力之強簡直難以置信。
“境!不對,潘毅興連他的一半實力都不到,這個人至是第五重,甚至更高境界的高手!”
陳君頭皮發麻,頓時到了一前所未有的危機。
當初對付潘毅興,陳君還是出其不意,利用了他的輕敵,用目不識丁取巧擊敗他,而眼前這人絕對比潘毅興可怕得多,不是可以輕易糊弄的,最重要的是——
“冕!他有武道冕!”
陳君心中一凜,突然想起大哥陳正澈提起過,關于這個江洋大盜最重要的信息。
這一剎,陳君心中也陡然明白,為什麼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自己就覺到了極其強烈的危險和不安。
而且陳君的“目不識丁”是文冕,在眼前這人面前本占不到半點便宜。
想到這里,陳君心中立即萌生退意。
這個人的實力遠比他想象的強,絕不是他能對付的。
“必須想辦法通知大哥他們,京師中現在高手遍地,只有借助他們的力量,才有可能對付得了他。”
陳君想到這里,立即不著痕跡的掃過周圍。
“小子,想逃嗎?”
對面,狂屠汪昊一笑,看起來毫不著急,他輕輕揚起長刀,在左手掌拭一下:
“沒關系,你盡管跑,也可以大聲呼喊,說不定附近就有巡邏的城衛軍被吸引過來。不過信不信,我會趕在他們到來之前,拿走我想要的東西,將你輕易斬殺。”
“說起來,反正你也不是我第一個這麼殺的人。”
說到這里,狂屠汪昊角出一殘忍的神。
“鏘!”
聲音未落,虛空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寒,就在這一霎那,狂屠汪昊瞬間出手。
他說話的時候還在院墻缺口,隔了有七八丈遠,但是出手的剎那,快如鬼魅,瞬間出現在陳君前,手中長刀氣迸發,裹挾著駭人的力量,朝著陳君當頭劈下。
這一刀要是劈實,恐怕鋼鐵都能被劈兩半。
快!
太快了!
狂屠汪昊說話的時候不不慢,慢條斯理,似乎毫不著急,但是當他一出手,立即有如奔雷掣電,陳君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手中的長刀就已經到了頭頂,一瞬間,陳君鼻中聞到了濃烈的死亡氣息。
“喝!”
就在這一剎那,來不及多想,陳君迸發出全力量迎了上去,而那枚星核飛舟則首當其沖,擋下了狂屠汪昊的大刀。
轟!
刀和法撞的剎那,陳君覺仿佛被一座龐大山巒狠狠擊中,只不過一個照面,全骨架都仿佛被震散了。
“太強了!”
陳君狠狠咬著牙,只來及將全氣灌星核飛舟中,激發這枚法的力量,只見一道罩立即將陳君罩其中,同一時間,陳君全皮由淡轉金,瞬間化為青銅澤。
銅皮訣!
這是陳君上最強大的兩種力量。
當銅皮訣的力量吸引到星核飛舟中,甚至連罩都強烈了很多,濃烈的氣中出一青銅。
轟,刀氣發,陳君只堅持了霎那,便連人帶法,有如斷線風箏般飛出。他的騰空,在那恐怖的刀氣沖擊下,翻滾,直接飛出了七八丈遠。
就在撞上房屋墻壁的剎那,陳君施展出北斗罡步,化解了上大半的沖擊力,在半空中一折,這才落地。
“差距太大了,我本不是他的對手。”
陳君半蹲在地,臉蒼白,角溢出一縷鮮。
他雖然憑借著星核法和銅皮訣擋下這一擊,但那恐怖的力量依然滲到了他的,沖擊到了他的五臟六腑。
以骨之脈第三重的修為對抗第五重的強者,正常況只怕一個照面就被斬殺了,陳君到現在僅僅只是腑創已經相當不錯了。
不過下一刻,察覺到況,陳君頓時神一變:
“你做了什麼,這到底是什麼邪功?”
正常武者戰斗,陳君最多也只是腑創,但陳君分明發現,就那麼一個照面的手,突然虛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