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升沉默一番:“爺,可那些都是孩子……”
“大,寧風,是不是孩子?”
沈黎目如電:“斬草除,將來這些孩子,可能會要你妻兒老小的命!”
“他們能殺我們的孩子,憑什麼他們的孩子就能留?”
“柳升,這是我的底線,你下不了手,我去下手!”
柳升面難堪,他實在不想下那個狠手。
遠岳峰一人一馬快速趕來,在他下,還拎著一只垂死的白狼。
岳峰看了一眼柳升道:“爺,都殺完了。”
“真的,都殺完了?”
“嗯,老婦孺,一個不留。”
他沉一下道:“那些孩子,也都殺了,斬草除,他們看到我們今日作為,將來必定留下大患。”
“嗯,還是你比較明白。”
沈黎嘆口氣,幽幽的看向遠方道:“這白狼,也殺了吧,這個世上,不會再有白狼部落。”
“是。”
……
岳峰看向一旁壇子的桑登曲林:“爺,他咬舌自盡了。”
“嗯,有點虧,沒讓他臨死前說出扎木才讓的部落,可惜了。”
沈黎拍拍屁起道:“行了,挖個坑,把他們全埋了吧,至于這東西,就在這里埋了,估計他也沒臉回部落了。”
“是,爺您休息一下,我和柳升現在就去派人把人埋了。”
……
……
……
路上,柳升眉頭皺道:“你真的把孩子都殺了?”
“你廢話,這種婦人之仁,你就不該有!”
岳峰難得指責他道:“你這是江湖義氣,這是戰場,誰管你老弱婦孺的,你知道不知道,那些孩子一旦長起來,將來極有可能跑到仙平來尋仇,仙平現在那麼繁華,那麼多人,隨便一把火就得燒死多?狼族士兵兇悍,你的孩子,我的孩子,都得死在他們手上!”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你還敢騙爺殺完了,這要是換其他將軍,你這樣搞,當場就斬了你!”
柳升嘆口氣:“我的心太了。”
“咋地?嫂子懷上了?”
“是啊,看到孩子,下不了手。”
“行啊你,這才在仙平多日子,你便一發中的,厲害,佩服佩服。”
訓斥完他后,岳峰也開起玩笑來:“行了,別將剛剛事放在心上,爺不會怪你的,回頭老老實實的去認個錯。”
“我明白了。”
“爺留著他倆的舌頭,就是打算讓他們咬舌自盡的。”
說完,岳峰微微一夾馬腹,快速朝白狼部落前行。
這一收拾,已經到了深夜,九百人原地駐扎,明日再次啟程。
一個部落的主要食都是牛羊,這一頓,讓他們吃飽喝足。
深夜,天越來越暗,氣溫逐漸轉低。
沈黎在帳篷凍醒后,起拉開簾子,陡然發現,外面已是一片雪白。
這才八月下旬,就已經下雪了?
天也太過反常了!
他脖子,外面仙平士兵還沒等他說話便抱著一堆柴火走過來:“爺,下雪了,給您添點柴火。”
說罷,士兵便快速點燃爐子,往里面加著木柴。
這一夜,鵝大雪,覆蓋了一大片的草原。
昨日還好好的,今日便開始飄雪。
草原深,先知稽粥被拓跋泓提著,走黑狼部落。
外面寒風肆,雪花飄飄,帳篷卻是一片溫暖。
稽粥倔強的掙拓跋泓的控制道:“我師父回來,不會放過你的!”
“嗯,我知道。”
拓跋泓摘下脖子上的念珠掛在架上,了手,又往爐子加柴火,隨后又提起水壺,倒了兩杯茶,又從一旁的鍋拿出兩塊羊。
“吃麼?”
稽粥扁著小,雙手抱,頗為賭氣的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你知道我師父回來不會放過你,你還敢抓我!”
“我啊,在賭。”
拓跋泓拿出匕首,麻利的劃開羊切小塊,然后一塊一塊的往中送去,他一邊嚼一邊道:“你師父是我見過最厲害的一品高手,雖然同為一品,我在他面前,如同孩一般,他出手指就能碾死我。”
“這種人,不可能一直留在草原上,他在草原上呢,草原上的格局會改變。”
“他總有不在草原上的時候,那麼,拓跋一族便會借著他的船,達到彼岸。”
稽粥蹙著眉頭:“什麼船?什麼意思?”
“天下人不是傻子,我拓跋黑狼一族也不是傻子。”
拓跋泓艱難的咽下羊,然后灌了口水順下去道:“高手的思維,都是相同的,他想做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扶持你一個假先知起來,不就是那點事嗎?統一草原,讓各部落進攻大渝,消耗掉兵力,這樣即便攻下大渝,咱們也有極大損傷,到時候,再扶持一個牧羊犬出來,看管我們這些聽話的羊群,不聽便殺。”
“你想多了。”
稽粥幽幽道:“草原資不足,只有牛羊和牧場,他無意來此。”
“那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拿著草原的兵力,進攻大渝,想要拿下大渝做皇帝了。”
他淡淡的笑道:“總歸結果是差不多的,既然他走了,那我拓跋一族何不乘崛起?將草原其他部落的兵力,借助大渝的手給消耗個干凈,然后收納各部落的年輕子和孩子,做個好人,養他們,幾年或者幾十年后,我拓跋一族便是草原上真正的王。”
稽粥無話可說,因為這也是天道許諾的銀狼部落的好。
……
姜承獻的二十萬大軍緩慢推進,在尖刀營與神箭營的協助下,他們功滅殺敵方各部落聯軍,并且俘虜近三萬人。
草原廣闊,并不能全殲敵軍,其他狼族部落見況不好,便直接逃離戰場。
大雪紛飛,他們逐漸停下了腳步,在原地安營扎寨。
沈黎一方還在緩慢的前行,只是速度極慢。
桑登曲林臨死前也不愿意扎木才讓的部落,這是不想讓沈黎再殘殺草原部落。
這是一種靈魂的升華,平日里,他可是與扎木才讓的部落打個你死我活,不得扎木才讓滅族,沒想到,臨死前卻咬牙關,不讓沈黎找到扎木才讓的部落。
他們前行中途,遇到幾個小部落,便是橫推過去,那幾個小部落的軍隊盡數被斬殺,至于部落里面的其他人,柳升想留著,沈黎也沒說什麼。
“爺,桑榆古城來消息了。”
正在扎營時,一個手下頂著寒風來到沈黎面前,雙手呈上一封信道:“苗姑娘來了。”
沈黎嘆口氣,接過信件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