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剩的五百人中,有人看到這黑甲小將居然往敵軍腦袋上吐痰。
其中有人認出來拓跋奎的份,頓時哈哈大笑:“將軍威武啊!那是他們中軍大元帥的親兒子啊!”
“趕跑吧,這一口痰,殺傷力不足,侮辱極強,任何元帥的兒子都忍不了了。”
果然,后面黑的一大片敵軍匯聚過來。
蕭林煥砸吧砸吧,似是意猶未盡道:“天氣太熱了,誰讓他在路邊把頭盔給解了的。”
然后,眾人開始長途奔襲。
三路人馬匯合,其他兩個隊伍稍微穩妥一些,兩個隊伍只損失五百人。
帶出來的三千人馬,只剩下一千九百人左右。
這都是銳啊。
眾人在敵軍中奔襲時間有些長,坐騎有些頂不住,敵方人馬很快便拉進距離。
而蕭林煥第一次帶兵出征,也有些張,這麼久了,那棺材板居然還在馬背上提著。
剛剛好,可以擋住敵方追兵的弓箭。
“去,大頭坡!!!”
……
沈黎在大頭坡上,左等右等也不見蕭林煥,別是這孩子不懂事,進去了出不來了吧?
他有些焦急的拿著遠鏡不停觀看。
等看到遠人影時,他懸著的心終于稍稍安定下來。
而蕭林煥在距離大頭坡百步時,就已經被敵軍追上,他們已經乏力,短兵相接,他們且戰且退。
拓跋奎暴怒提起大刀往他腦袋上斬去:“小子,你不是很能吐嗎?”
“你再吐!”
“你再吐!”
“我讓你再吐!”
“待會老子用口水,淹死你!”
蕭林煥只有十七歲,本來力氣就不如敵方,拓跋奎暴怒之下出手,力道更是加重三分,震的他手臂發麻。
而且他還中三箭,更是虛弱無比,他下坐騎數次支撐不住,蹄子掉下去。
好在后方尖刀營中千戶上前,將他送走,然后眾人便是緩慢退去。
這一進一退,雖然時間不長,可在沈黎眼中卻如同萬年一般。
他咬牙關,如果現在出手,地方必定嚇跑了,功虧一簣。
如果不出手,蕭林煥等人頂不住,就是全軍覆沒。
堅持住啊!
他一直在深呼吸,一旁的岳峰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始終沒有作。
他目有些冷酷的看向現場,眼角卻不斷搐。
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拜托!!!
五十步!!!
……
三十步!!!
……
二十步!!!
十步!!!
來了!!!
眾人長出一口氣,岳峰大吼道:“開炮!”
開炮也是對著后方開,前方沈黎大喝道:“賀元壩,救人!”
大頭坡不算小,容納六萬人正正好。
后方突然炸,拓跋奎頓時從暴怒中瞬間冷靜下來。
尼瑪中埋伏了!
他更加憤怒了,這可惡的中原小子,當真險狡詐!
他娘的,他還拿著我爹的棺材板!
草!
他眼眶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石灰蟄的,反正就是暴怒大吼:“既然埋伏,就殺他們!”
說罷,他一馬當先,啥也不管了,直奔蕭林煥。
蕭林煥力竭,兩眼一翻直接從馬上掉下來。
他心中一喜,可下一刻,一把碩大鐮刀從天而降,將他嚇的亡魂盡冒。
賀元壩與蕭林煥還住過一段時間,對這小兄弟他也照顧有加,而且人家將來可能是爺的小舅子呢,那可得好好護著。
他一只手將蕭林煥的腰帶拉著,直接提著蕭林煥,然后冷冷的看向拓跋奎道:“你再敢上前,你試試?”
拓跋奎艱難的咽下口水,敵軍什麼時候有這麼勇武之人了?
山上下來幾個仙平軍,接過蕭林煥。
等人員撤的差不多時,沈黎隨手里的火油。
頓時火沖天而起,將整個大頭坡照的亮堂堂。
拓跋奎自知不好,連忙大喝道:“往山坡上殺去!”
他話音剛落,上面一排排士兵站起來了。
火銃聲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收割一條條人命,而且作為領頭隊長,岳峰與柳升點燃一個個火藥包。
火藥包上帶著石灰,用來迷敵軍雙眼,就怕他們頂著人命殺上山坡。
九百人殺八萬人,那也得殺好幾個時辰。
第一火槍打完,開始順勢往山坡下面推滾石。
滾石配合第二火銃,讓拓跋奎等人只能站在原地等待屠殺,而且二次石灰眼,讓他大聲罵娘。
卑鄙小人,無恥至極!
火藥包扔在人群中,直接撕開那些狼族士兵的。
坐在山頂休息的尖刀營眾人,頓時不可思議的看向山坡下面,這都是什麼戰法?什麼武?
這種伏擊,居然一兵一卒都沒耗費掉?
六門火炮,不間斷的攻擊,配合火藥包,讓整個山坡下面宛若世界末日一般,一道道冒著硝煙的深坑赫然出現,那八萬人,居然沒有毫反抗,就被屠戮殆盡。
岳峰嘿嘿笑道:“爺,咱們今晚,用來三萬多斤炸藥。”
沈黎頷首道:“怪不得行軍速度那麼慢。”
“放心,咱派了十個人,去桑榆城里面去拉呢。”
“嗯,這些事你負責就好,打不過的時候,我再考慮。”
“嗯?”
他忽然奇怪的看向蕭林煥邊道:“哪里來的棺材板?”
伍副將拱手道:“沈大人,是這樣,那狼族元帥拓跋閔,學咱們中原人抬棺出征,然后讓將軍搶了他的棺材板用來擋箭。”
沈黎輕笑一聲:“怪不得能招惹這麼多人來呢。”
“不是不是,本來他們沒打算派那麼多人追殺的,只是咱們退出敵方大營時,將軍遇到了下面那個將軍,然后往人家頭腦袋上,吐了口痰。”
沈黎:“……”
岳峰:“……”
眾人一陣哄笑,這他娘的也太樂了,打仗能把痰吐到敵方將領腦袋上,簡直就是千古奇聞。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一般人都不會干這種缺德事。
但蕭林煥后來跟著沈黎,看到他干的一系列不要臉的事,加上配合沈黎搞保健品騙錢,更讓他養不要臉的做法了。
他的行為,很大一部分是沈黎影響的。
而且他沒經過系統的學習訓練,什麼兩軍戰,不斬來使等等,都沒學過。
士可殺,不可辱,更不可能。
老子不僅僅搶你爹的棺材板,還往你腦袋上吐痰,我就不信你能忍住。
沈黎輕咳一聲:“行了行了,你們快修整一下吧,直接回去休息,這里我們理,到時候軍功還是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