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掌柜的估計,這清如白水的佳釀,至也有二十度。
結果聽到葉賢的回答,掌柜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
三十度?還而已?
要知道,南疆盛產大齊最烈的酒,而且專門進貢宮里,也才二十五度。
葉賢懷里的酒,足足比貢酒還高五度,如果不是親口嘗過,掌柜的也絕不相信,這世上有三十度的酒。
而且,貢酒經過苞茅過濾十幾遍,只能過濾掉里面的酒渣,但酒水仍舊白糊糊的一片,像極了許稻米熬制而的清湯米粥。
而葉賢懷里的酒,卻清如白水,不對,是比水還清!
畢竟水里還有青苔、水草甚至蟲卵等細微的漂浮。
葉賢的酒,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清如無。
以掌柜幾十年的生意經驗,此酒一旦問世,必定引發轟。
“小賢先生,請您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壇仙釀,讓給我。”
掌柜臉赤紅,眼神充滿無限期待,還夾帶著些許擔憂,畢竟剛才自己對小賢先生出言不遜,若因此與仙釀失之臂,抱憾終生是小,被他人捷足先登是大。
葉賢已經出過氣了,畢竟那三個大漢還躺在地上。
既然要談生意,自然以利益為重。
葉賢也不繞彎子,直接出一手指:“這壇白酒,共有五升,一口價一千兩銀子,合每升二百兩,怎麼樣?這價錢夠實在吧?”
實在?個姥姥!
掌柜一陣嘬后槽牙,這仙釀確實難得一見,但一升二百兩,也太夸張了,足足比青云縣最好的酒,貴出三倍!
天價收酒,賣的時候,又該多錢?怕是城中吏豪紳,也消費不起吧。
掌柜的滿臉為難:“酒是好酒,就是這價錢……”
見掌柜的要降價,葉賢懸在空中的食指非但沒有落下,跟著中指也立了起來:“兩千兩。”
掌柜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壇子酒兩千兩?一升合五百兩銀子?開什麼玩笑,貢酒都沒這個價!
“小賢先生,你這分明是獅子大開口,就算這酒是獨一份,也不能漫天要價。“
“夫開門做生意,自然是有進有出,五百兩一升的收價,我至要往上加價一百兩往外出,總不能只賺吆喝不賺錢吧?六百兩一升的酒,便是青云縣首富葉方城,也不舍得喝吧?”
開什麼玩笑!
一杯就要五六兩銀子,葉家人就算是有錢燒的,也不能這麼揮霍。
有這錢,買幾斤大肘子燉上,它
不香嗎?
喝是不可能喝的,賣卻要往死里抬價,詐狡猾,是作為商人最起碼的職業素養。
眼看著葉賢就要把無名指也出來。
掌柜的徹底慌了,雙手捂著葉賢的手,強行把無名指按了回去,差點當場哭出來。
“小賢先生,您就松松口吧,五升兩千兩,實在是太貴了。就算不為老夫考慮,也得考慮考慮青云縣的百姓。”
“您想啊,那吏豪紳自然不在乎幾百兩銀子,花了,繼續從百姓上榨便是,最后苦的還是老百姓。”
羊出在羊上,這個道理,葉賢自然懂得。
葉賢暗嘆自己心太,不是一個合格的資本家,居然會同百姓的死活!
“五百兩一升,絕無二價。”
五百兩一升,兩千五百兩一壇,價錢不降反升?
就在掌柜的一度快要放棄的時候,葉賢補了一句:“我可以承諾你,三年不漲價,無論你這白鶴樓需要多貨,我都能供上。”
剛才還哭喪著臉的掌柜,眼神閃過一道亮:“也就是說,您手里不止這一壇酒?”
葉賢聳了聳肩:“這酒是我自己釀的,你說呢?”
嘶……
掌柜的倒一口涼氣。
如此仙釀,若真是眼前這蓬頭垢面的乞丐所釀,那麼可以肯定,不出一個月,他就會為青云縣家喻戶曉的酒商!
一年名滿大齊,也未必是難事!
一旦仙釀為貢酒,葉小賢想不發跡都難。
想到這,掌柜心中的疑慮已經徹底打消,滿口答應了葉賢的要價。
一升五百兩,當做鎮樓好酒,專門招待達顯貴,自然是名利雙收的好買賣。
一手錢一手貨。
葉賢把兩千五百兩銀票,遞給哈哈,讓他收好,然后沖掌柜的拱了拱手:“這壇酒你先賣著,若需要酒,只管去找葉東家即可。”
此言一出,掌柜的肅然起敬:“怎麼,小賢先生,與葉東家有關系?”
“呵呵。”葉賢略有尷尬的聳了聳肩,“合作關系而已。”
離開白鶴樓,葉賢還不滿足,準備多拉幾個客戶,又讓哈哈帶上一壇白酒,前往怡紅樓。
這種酒場所,對于好酒的消耗自然大,而且喝的不是酒,是份地位,人世故。
由于還沒有黑天,不到怡紅樓的營業時間。
此時一樓大廳里,只有幾個公正在打掃衛生。
見蓬頭垢面的葉賢走了進來,正要出言呵斥,見哈哈袖口著半
張銀票,公的表頓時一百八十度轉變。
“兩位貴客,來的太早了,姑娘們勞了一夜,還沒緩過來,要不您二位先等等?”
這種地方,最是現實,有錢便是爺。
別說乞丐,就算是滿癩痢,只要能掏出銀子,也有一堆姑娘往上。
葉賢的前,乃是怡紅樓的常客,看著一個個小單間,頗有幾分“親切”。
“你家老婆子呢?出來。”
十七八歲的公,一臉驚訝:“怎麼,客人好這口?”
葉賢翻了翻白眼,對著公的屁就是一腳:“甭廢話,麻利兒的!”
“好嘞,您稍等。”
看在銀票的面子上,公屁顛屁顛的跑了.
也就是一盞茶時間,年過五十,滿臉褶皺,臉上涂著慘白慘白的脂,頭上還別著一朵紅花的老鴇子,出現在葉賢面前,本來滿臉不悅,當發現哈哈袖口的銀票,又馬上歡笑起來。
“兩位客人,貴足踏賤地,有何貴干?”
葉賢背著手,故作深沉道:“你這破窯子,差點意思。”
聽到“窯子”二字,老鴇子臉瞬間垮了下去:“這位小先生,說話忒無禮,什麼窯子不窯子的?太難聽了!我這怡紅樓,乃是風雅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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