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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最高處》 第二百八十章 打架

在十萬大山時,袁公砍了劉景濁一劍,就是這招。劍神通,玄所傳,

方才還是人間大日,此刻已然是月懸中天。只不過,月亮還是在腳下,人間還是在頭頂。

龍丘白雨之法相忽的形暴漲,與劉景濁法相大小無異。

法相一道劍砸向龍丘白雨的法天相地,但龍丘白雨好像并不怎麼當回事,只是略微抬手,法天相地同時抬手,將手中白玉瓶翻轉過來,霎時間一場大雨如瀑布般襲來,只不過,這雨水,是自人間落向天幕的。

龍丘白雨抬起頭,笑問道:“煩勞劉公子解釋,怎麼就了你的天地了?”

劉景濁一笑,“這就解釋。”

話音剛落,都不見劉景濁出劍,潑天大雨很快了小水花,也不知是劉景濁法相增長了,還是龍丘白雨的法相小了。

子皺起眉頭,這是我的天地,法天相地愿意多大便可以多大。再次縱法相暴漲,也不知長大了多倍,這才堪堪瞧見一道巨大影子。

一瞬間,龍丘白雨心都涼了。前方那道頂天立地的巨大虛影緩緩小,但還是極大。

法相之中,劉景濁笑著一抬手,法天相地同時抬手,好似掬水一般,一只手便將龍丘白雨的法相托手中。

龍丘白雨本想開口言語,可分明看了出來,那家伙已經收回了法天相地,此刻是本以自己的手托起來了自法相。

子心中驚駭,如此場面,已然心神失守。

此時劉景濁耳畔有人傳來聲音:“小子,差不多得了,再這樣下去要落下心病的。”

劉景濁一笑,輕聲道:“這就收手。”

話音落地之時,哪兒還有那巨大影?只是兩尊法天相地對峙半空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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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丘白雨的法相瞬間消散,一襲白就這麼腦袋朝下,往地上掉去。

下方看客,大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他們看來,兩人只是對峙天幕,各自祭出法天相地之后,連手都沒有抬起過。

龍丘南枝皺起眉頭,沉聲道:“怎麼回事?白雨姑姑怎麼這麼稀里糊涂的就敗了?”

龍丘柏沉聲道:“那會兒我們只顧著看白雨布陣跟布設幻象,可那時候,劉景濁也在布陣,而且是把陣法布在了白雨上,就等著白雨自信收網,然后自個兒就會陷一種鬼打墻了。”

龍丘塵玹點點頭,接著說道:“單論陣法,劉景濁定然不及白雨姐,但后面那手斗轉星移的劍,打了白雨姐的陣腳。”

三人說著平淡,但是其實心中都是有些后怕的。

捫心自問,若是對陣者是自己,也會當局者迷。

劉景濁有點東西,就是不太爽利。照理說,劍修,不應該是直來直往,何必兜兜轉轉弄這些個花花腸子?

后方的平川會哈哈一笑,輕聲道:“這也算是給白雨丫頭長了個記了,而且人家劉景濁是留手了,否則白雨不會這麼輕易就能下來的。”

龍丘南枝倔強道:“難不那個家伙初神游就已經同境界無敵了嗎?”

平川搖搖頭,“當然不是,只是白雨丫頭大意了而已,劉景濁這樣贏,只會有一次。不過你們也別忘了,人家是個劍修,到現在可都沒有拔劍。”

至于分什麼的,平川并沒有細說,怕有損這些家伙的道心。

平川揮手接住龍丘白雨,將緩緩放在了一旁,很快就會有人來接走的。

第二場已經放出來了個龍丘白雨,第三場該不會真來個真境吧?那也太不要臉了。要是真來個真境,他這個首席供奉可就真沒臉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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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濁飄飄然落地,龍丘白雨尚在昏迷之中,他便笑著說道:“第三場是哪位天驕?可以出場了。”

天驕二字說出口,長老殿那邊兒的龍丘家子弟,總覺得臉上臊得慌。

遲遲不見人來,龍丘棠溪在城頭都等到悶得慌。

其實結果當然是劉景濁贏,倒不是他一人就可以打遍龍丘家年輕一代無敵手,只是有家伙實在是年紀大了,過了一百二十歲,真境也好煉虛也罷,誰有那麼厚發臉皮來跟三十歲的劉景濁打?贏了都要給人笑話死得。

再說了,長老殿畢竟只是長老殿,哪里會有那麼多愿意聽他們話的鹿舍修士?

龍丘灑灑問道:“姐,你說第三場他們派來的會是誰?”

姜柚咧一笑,“誰來都沒用,我師傅大殺四方!”

都沒人理

龍丘棠溪輕聲道:“多半會是個真境了。”

果不其然,一道高大風到此,重重落地,手持一柄闊劍。

與此同時,幾道影齊齊落在城頭,都很年輕,最大的也超不過百歲,但境界最高的,已是真境。

倒不是這些個年輕天驕上不了魚雁樓榜單,而是魚雁樓不敢登而已。

闊劍被那高大漢子高高拋起,重重落在了劉景濁不遠青石板中。

這穿著皮甲,足足高過劉景濁一個頭的青年人,沖著劉景濁一抱拳,輕聲道:“白鹿城,龍丘督水。”

劉景濁也抱拳,“中土,劉景濁。”

龍丘督水一把上前,拔起在地上的闊劍,輕聲道:“劉公子可以拔劍,我這闊劍也是半步仙兵了,我還要高過你一境,你拿仙劍,咱倆就算是扯平了。”

劉景濁沒忍住一笑,這個龍丘督水,很有意思嘛!

廣場邊緣,平川笑道:“你們長老殿可真不要臉,還真派出來個真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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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龍丘督水這個憨憨,那也不好開罵。

長老殿跟供奉殿想來就不合,如他平川,輕易不罵人,但跟長老殿吵架,一個親戚都不掉。

他都已經沒臉看了,結果城頭落下幾個供奉殿后輩,他便一個瞬去到城頭,先沖著龍丘棠溪行禮,隨后才去往后來的幾個年輕人那邊。

而廣場上,龍丘督水還在勸說劉景濁拿劍出來。

龍丘督水一副憨厚模樣,對著劉景濁說道:“你要是不拿劍,我總覺得我在欺負你,咱們也打不痛快啊!”

劉景濁也是一臉無奈,龍丘棠溪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沒好氣道:“拿獨木舟跟他打,別傷他。”

說著便由姜柚后拔出獨木舟,徑直丟向劉景濁。

龍丘督水扭頭看向龍丘棠溪,憨笑道:“大小姐放心,我不會傷他的。”

劉景濁面古怪,心說有沒有可能,是說讓我不要傷你?

龍丘督水大笑一聲,喊道:“你都打贏了白雨妹妹,那我也就不留手了。”

一句話說完,龍丘督水雙手舉起闊劍,沒有靈氣漣漪,更無絢爛法,就這麼直楞楞照著劉景濁砸來。

嚇得劉景濁趕忙一個側躲開闊劍,結果闊劍砸向地面,方圓幾十丈劇烈,站都站不穩。

劉景濁只好虛浮在了半空中,慨這家伙是什麼巨力。明明是個煉氣士,卻猶如武夫一般氣旺盛,

龍丘督水抬頭看了看劉景濁,咧一笑,是得逞的笑容。

劉景濁后知后覺轉過,這才察覺早有一道分匿周邊,就等自個兒懸浮半空中了。

虛空之中忽的泛起一陣漣漪,劉景濁瞬閃避,可落地之時,已然有一柄闊劍在等著了。

某人被龍丘督水的分拍蒼蠅似的一劍拍飛,狠狠砸在城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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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子都鑲嵌進了城墻,看的龍丘灑灑那一個疼啊!

龍丘棠溪一笑,“別看督水為人世腦子不靈,打起架來,比誰都聰明。”

就是某些人,喜歡留一手,那你留著吧。若不速戰速決,拖也要被拖死了。

劉景濁從墻上掙,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非得這樣不可嗎?”

那就速戰速決吧,反正幾手劍,藏是藏不住的。

影忽的化作劍拔地而起,頃刻間便飛上云海,只幾個呼吸之間,劉景濁怕是已然飛上云海數百里。

一時之間,廣場安靜的有些嚇人。

龍丘督水皺起眉頭,沉聲道:“人呢?跑了嗎?”

天幕有人聲傳來,“當然不會跑,也跑不了,督水兄要先接我一劍。”

姜柚眨眨眼,咧笑道:“是那招哎!”

對姜柚來說,人生第一大樂事,當屬看師傅出劍了。

一道劍自天之極高而落,十里之后劍一分為二,再十里后劍二變四,又十里,劍四變十六。自天幕落向人間,一劍而已,劍數量已然無法估量。

龍丘棠溪咦了一聲,這家伙這次并未在最后將劍凝練為一道劍氣長河,而是造就了一場劍雨。

滿天劍垂落,龍丘督水反倒是一臉欣喜神,戰意滿滿,高呼一聲好劍法!

平川抬手起了一道靈氣屏障用以護住越來越多的看客,免得這潑天大雨般的劍落下時傷及無辜。

龍丘督水大笑一聲,握闊劍沖天而起,去迎劍雨。

高大漢子瘋狂揮舞手中闊劍,居然給他以闊劍劃出一道盾牌,用以阻擋劍

可惜劍數量實在是太多了,龍丘督水只撐了片刻而已便被劍砸落。

可廣場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白影,更不知什麼時候,地面了一片雷火大獄,另有千余飛劍懸浮。

龍丘督水于半空中轉,干脆就以背去接天上劍,轉而去以闊劍清理地面,起碼要有一落腳之地嘛!

他舉起闊劍,狂風一般的劍砸落人間,他很快就將地面清理出來,氣重重落地。

結果天上黑與白重合,也不曉得從哪兒出來了一道劍,愣是一劍劃出九宮,把龍丘督水就這麼關在里面了。

劉景濁位居中宮,只心念一,八千飛劍齊出,把龍丘督水圍堵的水泄不通。

劉景濁豎起獨木舟,并指抹過劍,一瞬間仙劍氣息充斥整座白鹿城。

“督水兄,不打了吧?”

再打下去,真就是打生打死了。

龍丘督水是憨厚,但不傻。

他憨笑一聲:“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我就得修廣場了,姑爺快回去歇著吧。”

劉景濁收回捉月臺,神通異象瞬間消失。

此時另有一道青衫匿蹤趕來,兩道影重合,黑瞬間變青衫。

青年人抬起頭,沉聲道:“龍丘邙在不在白鹿城?滾出來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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