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目子?什麼鬼?”石番聽得一愣一愣的。
周老板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指了指藏在茂盛樹冠中的那只松鼠。
程相儒微微瞇眼,努力去看,卻依然看不清那只松鼠的面部細節,于是小聲問:“沒看錯嗎?”
他對冷螢喜歡起綽號的這個癖好有足夠了解,他只稍微想了想,便猜到,斜上方那只松鼠,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在照片上看到過的那只變異了的三眼松鼠。
并且,正常松鼠都非常膽小,見到有人,肯定會遠遠躲開,這麼大張旗鼓地比比劃劃又吱吱,很顯然并不尋常。
周老板小聲道:“抓住它!”
“嗯。”冷螢微微挪蹭腳步,向著那棵樹一點點靠近。
不知那只松鼠是聽懂了周老板的話,還是被逐漸近的冷螢驚,它猛地趴下子,甩起茸茸的大尾,扭頭就跑。
周老板一聲“可惜”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見冷螢如離弦的箭,“嗖”的一聲就追了出去。
三眼松鼠型小、速度快,想要追上難度極大,好在冷螢手極好,視力和聽力也遠超常人,沒有被甩掉。
眼看著冷螢一眨眼的工夫就跑沒了,還停留在原地的三人都面面相覷,陷無語的狀態。
石番問:“一直都這樣嗎?”
程相儒反問:“啥樣?”
石番暗暗措辭后道:“這麼猛。”
程相儒想到冷螢類似的行為出現過幾次,甚至為此還鬧過誤會,不苦笑:“確實是。”
現在程相儒不相信冷螢會撇下他們獨自跑開,他也不擔心冷螢會遇到什麼危險,唯一能讓程相儒擔心的,也就是冷螢會因為迷路找不回來。
石番問周老板:“咱們怎麼辦?要一起追嗎?”
周老板反問:“你能追得上嗎?”
石番砸了咂舌:“不能。”
周老板將沉甸甸的旅行包往地上一放,翻出食和淡水:“來來來,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估計等會就回來了。”
這邊三人原地營,另一邊的冷螢如獵豹,飛奔在山林中,目鎖定著斜前方倉惶奔逃的三眼松鼠。
冷螢見他倆的間距很難拉近,并且發現那松鼠跑了這麼久,仍好似沒有出現力竭的現象,知道自己不全力以赴,只怕不知道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
于是在奔跑中,卸下背包,將之丟進松的草叢中,接著的速度陡然加快,在重重樹影間劃出一道道殘影,幾個呼吸的工夫,便追上了三眼松鼠,并甩手一抄,將那茸茸的大尾攥在了手中。
三眼松鼠瘋狂掙扎,但別說它這麼小一只了,就連膀大腰圓的壯漢,都沒有冷螢力氣大,所以它只能無力地任由冷螢輕松拿。
“小東西,還能跑!”冷螢減速停下,抬手賞了三眼松鼠一個腦瓜崩,疼得小東西一陣慘。
冷螢將三眼松鼠倒提在面前,饒有興致地觀察它的第三只眼睛。
這眼睛有意思,沒有眼仁,布,還不會轉,不知道有沒有實際用……
等下!
冷螢忽然注意到了不對的地方,牢牢著三眼松鼠的子,抬手去摳它頭上的第三只眼,竟然摳了下來。
這哪是什麼眼睛?分明是一塊塑料材質的畫!
并且,為了讓這個畫顯得真,松鼠額頭上那塊區域,竟然被刮禿了。
誰干的?太喪心病狂了啊!
冷螢看著白眼畫,以及手中的松鼠,低頭陷了沉思,自心底深生出不祥的預。
反正不管這松鼠的眼睛是真是假,它肯定不同于普通松鼠,它連聲聽起來都像罵街,聲調有高有低的,不談有多智慧,但肯定不是野生那麼蠻愚。
于是冷螢決定,將這小東西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沿著原路往回走,很快便找到了之前丟下的背包,但因為跑出來太遠,竟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荒山之地,松柏參天,雜草叢生,哪里看起來都是一樣的。
到底該往哪兒走啊?
就在冷螢不知該怎麼找到回去的路時,忽然,有凌厲的破空聲自后傳來。
冷螢反應極快,察覺到危險的瞬間,猛地向前撲倒,就地翻了個跟頭,并在起時側向一躍,躲到了旁邊壯的樹干之后。
在撲倒的瞬間,不知是什麼東西,從頭頂急而過,眨眼間便消失不見,接著林中某傳來“砰”的一聲悶響,驚起群鳥啼鳴著四散飛去。
冷螢想到剛剛那兇險的瞬間,一陣后怕。
好在反應夠快,假如剛剛慢了一秒,只怕后腦便會遭到重擊,任再勇猛,就算不死應該也要廢掉。
到底是誰,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對下此狠手?
冷螢很生氣,取出跟繩子,將那只松鼠五花大綁,用扎帳篷的地釘,將松鼠倒掛在樹干上。
隨后,快速取出鋼管及紅纓槍槍頭,拼出紅纓槍,做好了戰斗準備。
藏在暗那人很有耐心,一擊沒中后,便沒了靜,似在暗等待著下一次襲的機會。
冷螢收攏好旅行包,將之放在樹干后,手持紅纓槍,稍稍等待片刻,猛地沖了出去。
暗那人似乎就在等待冷螢頭,見冷螢出來,又是將一樣東西打了過來。
冷螢這一次瞧得仔細,看到過來的是一塊拇指大的石頭,同時,還鎖定了暗那人的位置。
以周圍樹木為遮蔽,連續左右折線奔跑,快速向著暗那人近。
那人應是慌了,顧不上再藏,扭頭就跑。
可是,他再能跑,也絕對快不過冷螢。
待兩人距離足夠近時,冷螢將槍尖地面,雙手抓槍桿末端,以撐桿跳的作躍過一片矮灌木,輕盈落在那人后。
落地瞬間,甩起紅纓槍,著地面一記橫掃,將那人狠狠打翻在地。
那是一個年,皮黝黑,從背影看不出年紀。
冷螢起,上前一步,抬腳將那年踹得翻過來,將紅纓槍的槍尖抵在那年的咽。
正要憤怒地斥問對方為什麼要襲,卻在看清年面容后,愣在了當場,一臉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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