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初敢做,現在怎麼不敢承認?”程相儒怒得雙眼發紅。
古婆婆看著程相儒發紅的雙眼,震驚至極,扭頭看向龍苗苗,似乎想要詢問什麼,但龍苗苗卻手捂心口,顯得極為痛苦,眼中只有程相儒。
“阿儒,你誤會了!”龍苗苗臉慘白,聲音已經發得厲害。
程相儒攥著拳頭,指甲已經摳進掌心的里,但他卻毫沒到疼痛:“我親眼看到的,不可能有假!”
龍苗苗心臟絞痛,已經疼得無法站立。半跪在地上,抖著從兜里掏出一株草塞進里,表痛苦地咀嚼咽下,過了好一會,才稍稍好轉。
“阿儒,你真的誤會了。”龍苗苗坐在地上,一手撐著子,一手捂著心口,臉上稍稍恢復,但狀態仍不是很好。
神鎖眉頭,在一旁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知道姐姐將蠱種給了程志風,倆同生共死,誰要變了心,兩個人都會被蠱反噬至死。你說姐姐跟別的男人跑了,我是不信的。”
說完這話,表復雜地看向自己的兒。
阿田躲在石番后面,不敢看媽媽,只低頭擺弄頭發。
程相儒已經知道了蠱是什麼,如果龍苗苗真的將的蠱種給了程志風,那龍苗苗出于任何考慮,都不可能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難道,真的有什麼誤會?
龍苗苗此時已經恢復了不,緩緩起,嘆氣道:“唉!說來話長,其實事是這樣的……”
在七年前的一個晚上,龍苗苗剛將程以沫哄睡,正坐在燈下給程相儒服,里喋喋不休地責備著程相儒,叮囑程相儒不要總是那麼淘氣地爬樹掏鳥蛋。
忽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龍苗苗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這個時間,會有誰來呢?
放下針線,從枕頭下出一柄匕首藏在后,起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男人,渾是泥土臟污,就像是剛從地下爬出來的一樣。
“廖哥?”龍苗苗認出來人,嚇了一跳。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程志風的護道者之一,廖深。
廖深向屋里看了一眼,看到站在里屋門口正著他的程相儒。他暗暗沖龍苗苗比了個手勢,示意龍苗苗到外面說。
龍苗苗回頭叮囑程相儒趕洗洗睡,然后跟著走了出去。
程相儒沒那麼聽話,他來到窗下著窗沿往外看。
龍苗苗沒有走遠,但和廖深說話的聲音很小,程相儒無法聽到。
外面,廖深神焦急地道:“苗苗,志風出事了!”
龍苗苗的心臟一陣搐,急問:“怎麼了?”
廖深道:“有伙人盯上我們了,不知從哪找來了個東南亞那邊的降頭師,很毒。志風雖然跟你學了點蠱,但對降頭卻了解不多,在跟他們手時,著了那個降頭師的道!”
龍苗苗低呼一聲:“志風中了降頭?”
廖深惱火得直罵娘:“那玩意太他娘的邪了,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志風現在……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龍苗苗回頭看一眼家門,想到家里的兩個孩子,有些猶豫:“可是……”
廖深急得直跺腳:“我知道兩個孩子離不開你,但現在志風的狀況很糟糕,我能想到可以救他的人,也就只有你了。你和他同生共死,他要是真扛不過去,你也……唉!到時候兩個孩子沒了父母,我們又不敢幫他倆,他倆該怎麼辦?”
雖然這話有點脅迫的意味,但龍苗苗知道,廖深說得也是實話。
“志風在哪?”
“山城附近,開車過去五、六個小時就到了。”
龍苗苗暗暗算了一下時間,如果順利的話,明天中午之前就能趕回來,就算不順利,最多也是著頭皮跑一趟湘西,找媽幫忙想辦法,應該不會超過一周就能回來。
“行!你等我一下!”龍苗苗說著,回頭跑進屋里。
程相儒趕鉆進被窩,怕被責罵,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龍苗苗胡收拾了些,一腦塞進行李箱,來到床邊對程相儒道:“阿儒,我有事要出去一下,我不在家的時候,你一定要照顧好妹妹。”
程相儒翻坐了起來:“媽,你去哪?”
龍苗苗不敢說自己去找程志風,只胡編了個理由:“和朋友出去辦點事。”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程相儒拉著媽媽角,不愿松開。
龍苗苗道:“快的話一兩天,慢的話,三五天,應該不會超過一周。”
“怎麼要那麼久啊?不去行不行啊?”程相儒依依不舍,目中滿是哀求。
龍苗苗輕程相儒的腦袋:“你是大孩子了,要懂事。不早了,趕睡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拉著行李箱出了家門,跟著廖深上了停在不遠的車。
程相儒看著媽媽離去,上了別的男人的車,卻沒再等到媽媽回來。
龍苗苗不是不想回家,但是后面經歷的事,讓陷了一場極大的劫難。
在車上,龍苗苗心系程志風安危,心忐忑。
廖深也是心沉重,一路不說話,把油門幾乎要踩進發機里,如飆車一樣疾馳數百公里,于凌晨三點多來到一荒郊野嶺。
兩人下了車,翻過一片山嶺,鉆進一個冒著微的山里。
山,程志風被五花大綁,里塞著一條巾。
他像是瘋了一樣,“嗚嗚”低吼著拼命掙扎,脖子上、胳膊上都被磨出了痕,手臂和手背上還有淋淋的傷口,目驚心。
黃謹、洪翠以及湯彥守在旁邊,每個人都是灰頭土臉的樣子,黃謹的右臂上還有一個出的深牙印。
看到龍苗苗到來,三人紛紛站起。
龍苗苗心疼地看向瘋狂的程志風,掩流淚:“他這是怎麼了?”
洪翠走過來拉著龍苗苗的手,哽咽道:“苗苗,志風他被一個該死的降頭師下了降頭,說是鬼降。他只要醒著,見到什麼都往里塞,見人就咬,甚至還想把自己給吃了。我們現在暫時是控制住他了,但這不是辦法。他這樣下去,只怕撐不了太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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