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考試的時間,由一炷香時間改為半個時辰。商之舟沒有規定字數,他們只需要在規定時間完一片優的文字化作即可,文也沒有要求,一切都是空白。
從構思到落筆,這需要一個過程,之前那些人沒有構思才造一片空白,寫無可寫。
這一次,商之舟特意留心李牧塵,以為他又會搞出什麼名堂。
思忖片刻,晉王也隨之落筆,其他皇子,無論構思如何,紙上黑字已經不可見。
商之舟見李牧塵遲遲不見靜,眉頭微蹙,臉上有一疑。
“快看,那廢還不筆,難道又想口頭背誦不?”
其他人也是注意到李牧塵,上一考試就是如此,天,他閉眼冥思,最後口而出,著實令人意外。
“他真以為自己能出口章,我呸!太把自個當回事了。”有人不屑的說道。
“就是就是,廢也想翻,除非他是鹹魚。”
“你也太看得起他,他要是鹹魚,估計大海都是臭的,簡直就是皇族中的垃圾敗類,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小點聲,被他聽到了。”
“聽到又怎麼樣,我罵他那是給他面子,廢就是廢,難道他敢打我不!”
僅僅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好不容易對李牧塵的驚訝表現有所改觀,瞬間回到原點,就好像他們骨子裡烙印的一樣,改不了的。
那囂說話的人,才說完沒人敢打他,說完後,背後就有一隻腳突然踢在他的脊椎骨上。
“我!!是哪個不長眼的雜種敢踢老子?”
那人囂著回過頭,心裡咯噔一下,嚇的慌裡慌張的說道:“平……平郡主,是你啊。”
“從剛才就聽你在一旁說個沒完沒了,很煩你知道嗎?”
“你要是再不閉,信不信本郡主割了你的舌頭讓你一輩子也說不了話。”
莫千雪刁蠻任大家都是知道,加上唐王對寵有加,不比那些公主們差,哪裡是他敢惹的。
那人撇撇,不敢再繼續說話,誰讓他的老子不是唐王的異姓兄弟呢。
……
時間過半,其他人基本完百分之七八十,這個時候李牧塵才開始筆。
商之舟發現他已經筆,還以為他又要白卷。
對此,商之舟特意留心他,只見他筆走龍蛇,洋洋灑灑,靈來了擋也擋不住,本停不下來。
“時間到,所有人停筆。”
當商之舟宣布考試接的前一秒鍾,李牧塵恰到好的寫完,時間掌握的很好。
將考卷收上來,商之舟現場批閱。在他批閱考卷的過程中,他臉上的表自始至終沒有好看過。
臺下的學生們又開始了議論,商之舟可是出了名刁鑽,他的要求是很高的。每次考試,能夠寫出讓他滿意的文章,估計很幾人能做到,房怡是其中一個,但也絕非百分百。
當看到晉王考卷,商之舟的表緩和許多。再次看其他人,他的表又一次凝重起來。
等到了李牧塵,商之舟瀏覽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一下子被李牧塵所寫的文章深深地吸引,仿佛置畫中,被其獨特的奇妙文字帶那夜的荷塘中,以至於他不由自主的誦讀起文章的容: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彌的是田田的葉子。葉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的。層層的葉子中間,零星地點綴著些白花,有嫋娜地開著的,有地打著朵兒的,微風過,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月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在這一片片葉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霧浮起在荷塘裡。葉子和花仿佛在牛中洗過一樣;又像籠著輕紗的夢,……”
李牧塵在答題紙上寫下這樣的一段話,意境深遠,完描述了夜中荷花,它們麗而又舒雅,是水中的夢幻仙子,宛在水中央,不可方。
“妙!妙!妙!!”
商之舟激地連連說三個‘妙’字,他從教幾十年來,李牧塵算是第一個讓他讚不絕口的學生。
學生們費解,到底是什麼樣的文章,可以讓刁鑽苛刻的老古董拍手絕,那李牧塵也太逆天了吧。
“小怡,你怎麼看?”莫千雪問道。
這群人中,恐怕有發言權的也只有房怡,可是商之舟公認的才,每次的文章都會被教作范文在國子監中供其他學生拜讀。
“商校長向來以苛求聞名,能被他好的文章,想來絕不會俗套。”房怡說道,對此深有,遙想國子監的前幾年,只因文章用錯語法,被商之舟罰站半天。
如此這般,不過是小小曲,語法用錯尚可原諒,那錯別字是絕對不應出現的,在一次考試當中,有一位侍郎家的公子哥寫錯了一個字,被他用戒尺打了一百下,而後罰站一天一夜。
下面的學生們,屏息以待,他們急切的想要知道此次獲勝的人是誰?其中認為晉王得第一名的幾率最大,他可是眾皇子中最有才能的人,本應該如此。
“獲得第二優勝的是……李牧塵!!”
而當李牧塵從商之舟的口中說出,現場一片嘩然,學生們高漲的緒頓時滅掉不。
“有沒有搞錯,怎麼又是他,那廢耍詐的吧。”
“校長,你是不是看錯了,李牧塵怎麼能是第一名呢,您再瞅瞅。”
“假的,一定有幕,我要舉報。”
……
諸如此類的聲音,不間斷地響起來,商之舟是最著明公平的人,有學生敢質疑他的公平,等於對他尊嚴的挑釁,這是絕對不能夠容忍的。
這一次,他沒有生氣,而是等到那些反對的聲音全部結束後,商之舟才厲聲說道:“有誰質疑我不公平裁判的,站出來!!”
這種時候站出來,無疑於作死的節奏,得罪了校長,想要安心地從國子監畢業,做夢。況且,商之舟貴為國子監校長,品階可算作太子太傅,豈非一般品臣可與之並論的?
截然不同的是莫千雪,在聽到李牧塵得了第一名後,心中暗自竊喜,當意識到自己的過於高興,立即恢復之前模樣,好在沒人發現的心變化。
李牧塵與晉王又一次對視,二人相視一笑,倒是晉王,臉上沒有一不高興,反倒是其他皇子,聽到李牧塵是第一名,恨不能把“不高興”三個字寫在臉上。
“校長,開始第三吧。”晉王說道,他不驚不喜,不憤不怒,一切坦然面對,像是不問世事的者,與那後主李煜有幾分相似。
商之舟點頭示意,旋即說道:“第三,是對聯。”
說到此,商之舟特意多看了李牧塵一眼,因為這第三道題,對他本就是送分題。
“想必前段時日,大家也都見識過,聚賢閣那副長聯,大家一定不會陌生吧。”
“沒錯,第三考試的上聯就是……”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看似平凡的一句話,引得各路文人墨客前來長安一觀那千古絕對,不憑借此對擊敗東瀛使團,挽救大唐聲譽,可謂一絕。
而且那上聯,距離今天也有段日子,其下聯也有對出的人,可是算不上好聯。
久而久之,討論熱度高漲,他們似乎都忘記寫此上聯之人,竟是被他們稱之為“廢”的男人。
如今那段浪還未平息,借助熱度,商之舟趁勢提出這考試的目的就是為了從李牧塵口中得出答案,因為那日朝堂之上,他隻說出了上聯,沒有說出下聯,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
作為老牌文人,商之舟比誰都想知道答案。
“本規則略有不同,由我指派人回答,凡是回答不合格者,淘汰!”商之舟說道。
“李牧塵,你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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