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發生蝗災的同時,還可能發生洪災。
李二并眾臣面都凝重起來,此時不過是貞觀初,李二又是以那樣的方式得到皇位。這些災害的發生,簡直妥妥的給人送咒罵和損他聲的理由和借口。
李二的表很復雜,沉默片刻后,道:“水旱不調,皆為人君失德。朕德之不修,是故,這是上天在責罰朕嗎?”
“陛下!”
如今朝中重臣,多是與李二一路同甘共苦過來的屬僚,多出自天策府中,與李二可謂君臣相得,深厚。聞言皆有些難過。主辱臣憂,不外如是。
薛朗看氣氛有些沉默,心里默默撓頭后,道:“好在,不幸中的萬幸是,朝廷現在開始早作準備,總好過到時候被打得措手不及吧?”
李二一聽,頷首:“也對。”
然后,眾人打起神,開始商討洪災的對策。薛朗對此所知不多,作為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新一代四有新人,薛朗就跟大多數小伙伴一樣,習慣了哪里有災害哪里就有大PLA的榮傳統,怎麼對抗和解決災難,那是PLA和國家發愁的事,作為老百姓,做好自己的工作,力所能及的時候捐款就行了。我大種花家的子民就是這麼酷炫!
薛朗的格,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一般不會胡發言,聽著眾臣討論,聽了一陣,才像個小學生似的舉手,道:“陛下,臣有一句想說。”
“你且講來便是。”
“喏。”
薛朗應著,嚴肅道:“災后防疫病問題!怎麼諸位都沒涉及?”
眾人……包括李二陛下都一怔,長孫無忌道:“災后當防大疫,我等皆知,只是,無有有效之手段,又對疫病缺乏相應之了解,是故,此事還需由太醫署和尚藥局去做才是。”
長孫無忌一說,薛朗不由想起某次府中婢生病的事來。按律,雜役生病,主人有請醫延藥的義務。
某次,平公主府上的婢生病,管事回了后,蘇寒不在京師,平公主便命人持了的帖子去請了太醫署的某位醫學博士來,結果,那博士來了后,開了一方,讓患病的婢抱著一只跳舞,便算是治病了。
薛朗知道的時候,簡直快風中凌了!Ex?me?!你特麼不是在逗我?三觀都要炸裂了!向平公主請教后,才知道這是普遍的醫療手段!
薛朗無語之下,毫不猶豫的把人趕了出去,重新換了個博士來,重新診脈、開藥,那婢的病癥才好了。
想及這樁蛋疼的往事,薛朗立即道:“醫師、醫生在災害發生后,當即面臨的就是僧多粥的局面,為了好鋼用在刀刃上,發揮醫者的最大作用和優勢,其實,防疫的有些措施,可以讓普通人來。比如,災后的生水不能喝,必須燒開了喝;垃圾一定要清理干凈;盡量減積水,不給蚊蟲繁的場所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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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薛朗搜腸刮肚的把所有知道的防疫病知識都倒了出來,一邊說,一邊還解釋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做有什麼好,好讓立政殿上的眾臣和小李圣人一次就能聽明白,免得他二次解釋。
跟宮里開了個長會,等薛朗回家的時候,寶貝們都睡了,就平公主抱著個小手爐,依著熏籠在等他。
“天氣這麼冷,不用等我的!應該早早上床,蓋上被子才暖和。”
薛朗是這麼說著,不過,平公主只是微微一笑,并不以為意,一邊命人給他端備好的熱水來洗漱,一邊道:“還需要忙幾日?今天的冬天比之過去暖和些,園中的梅花開得略早,我原想著與你一起去采集梅花回來,釀些梅花酒。還有,莊子上來報,說豬已長,可以宰殺矣,襄阿姐和同安姑母皆向我討要我們府上出的香皂,今年可多做些,贈們一些。”
即便不參與朝政,兩口子的日子其實過得還是十分彩的。薛朗手能力強,學的又博雜,在不參與政務的日子里,小倆口兒一年四季皆能找到樂趣。對著平公主,薛朗給予全心的信任,釀酒的手藝、手工皂的制作方法、原理等,皆傾囊相授,每年到了季節的時候,兩人一起忙碌,也不趕時間與產量,權當一樁好與趣事進行,倒也意趣十足。
平公主自然知曉這些方的重要,對薛朗的信任,心頭之余,更加煞了他。原以為不過是短命之人,誰知上蒼如此厚待于,予一位這般惹人喜的夫君,于來說,還有何不滿足的?足矣,大大的足矣!
平公主的心理活,薛朗自然不知,聽平公主的話語,臉上笑得開心:“是嗎?我想著,朝中的事,應該不大用得上我了,我也把我知道的說完了,接下來的日子,應該能好好安幾日清閑了。既然梅花要開了,正好先把香皂做了,然后就采集梅花準備釀酒吧!”
洗漱了換了睡袍,與媳婦兒一塊兒鉆溫暖的被窩里,兩口子悠悠閑閑、不不慢的說著話,薛朗覺得這才過日子。電視劇里老演的“寶貝,我你”,寶貝長,寶貝短的,拉倒吧,那不是過日子,那就是騙小生的。生活不止談說。
之后,果然如薛朗預料的一般,宮中并未再宣召他宮,只偶爾會有宮中或是諸位大臣們的人來請教問題,薛朗的日子又恢復之前的清閑。
薛朗清閑下來了,早先讓人準備的火堿也弄好了,薛朗就帶著人去莊子上,命人開始殺豬。
灌腸、鹵豬、塞香腸等等,就著宰殺好的,人手又足夠,立即有條不紊的忙活開了。水奴吃得小油汪汪地,要不是怕積食拉肚子,不敢給多吃,能吃個小肚溜圓兒。
花費了數日才算把豬殺完,特意留了幾頭,等著過年的時候再殺。現在先殺的這一批,主要是為了熬油脂做手工皂和香腸、臘的。
待薛朗與妻高高興興地帶著長安的時候,立即迎來了小李圣人的詔書——
薛朗因功徙封梁國公,封長薛凈識為永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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