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剌剌席地坐下,嘻嘻拍手笑道:
「那個晏飛臣愈發桀驁了,依我的意思,不如在道脈校考後便除去他算了,如何?」
「你當晏飛臣後便無人嗎?不然他怎敢來同我做對?」
幔帳后,過得許久。
才聽得一聲嘆息:
「再說了,此人雖兇頑,卻也到底曾救我一命,我立過誓言的,他不真切殺心,我便不撕破臉皮。」
子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
「我讓你打探的事,可有音訊了嗎?」
艾簡問。
「道脈校考嗎?那個司馬靈真的雖曾在浮玉泊現過一面,但在那之後,就再沒聲息了。」
子搖頭:「派主,他分明是負責此番道脈校考的巡照道人,卻遲遲不來我派,究竟是何意?」
「派主在玉宸派上宗可還有人?」
子試探道:「要不,讓本宗的人出面,總是好過我像個沒頭蒼蠅般轉?」
幔帳后只傳來一聲冷笑,便再不言語。
子等了半晌,都不見應答,知又是霉頭了。
只能無奈拍拍屁,苦笑一聲,也拱手告辭。
……
「本宗?我如今在那裏又還有什麼面?!如今只能看王述師兄了,這位師兄是恩師門下最有丹一品的,他若是結丹……」
幔帳后。
直過得許久。
玄鶴雲榻上的艾簡才發出一聲嘆息,心緒複雜。
倘使王述丹一品,那時候,他自然便能明正大的回返了玉宸派!誰也不能阻攔!
而王述若是生了變故……
一想到最近數月,他已是傳訊不到王述,艾簡眸便微微一沉。
雖說修道人蔘悟玄功,一連數月甚至數年,都無響,這都是常有之事,但艾簡還是心下難安。
「總不能應了那個陳嬰的,跟他去先天魔宗吧?」
裊裊香霧中,氤氳景。
他抬起頭,又緩緩嘆了口氣,面一時萬分複雜。
……
……
數日後。
在看得陳珩一眾人登上那座去往地淵的「羅顯鉛舟」后。
晏平才收了眸,對側眾人道:
「一日若不殺他,便一日難消我恨!要爾等置辦的東西,可備妥當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