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和請求使用工,得到同意后直接回了一趟家,一刻鐘之后再次返回小院。
此時的他,肩上多了一個染滿污漬的布包裹,鼓鼓囊囊一大包,也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
“和兒,你咋把你那些玩帶過來了?也不怕殿下笑話……還有你這滿頭大汗的,不如進屋先喝口水……”
梁紅英對這個布包裹再悉不過,皺起眉頭,語氣帶著一責備。
不過,當看到晁和頭上蒸騰的白霧,又忍不住變得心疼起來,用袖替他了汗,扯住他想往客廳里走。
“不用了娘,孩兒不,孩兒還得給殿下證明呢。”
晁和移開的手,盡管氣吁吁,但還帶著稚的眼神中卻閃著激。
這種神,楚嬴曾經見過……那是小孩子驟然得到新奇玩時的興。
只見晁和將他的專屬包裹放在地上,蹲下小心翼翼打開,出一大堆木頭模型。
廟宇、戰車、拱橋、人偶、船舶……甚至還有兩枚裝好的魯班鎖。
林林總總,看得人眼花繚。
盡管這些模型有不瑕疵,制作也比較糙和稚,但相較于這個年齡來說,已經實屬難得。
“呵呵,殿下,家父曾經是個木匠,和兒從小跟著他沾染了不病,老搗鼓這些個沒用的玩意,讓您見笑了。”
這個時代,會木工可不是值得稱道的事,匠人往往意味著地位低下。
婦人生怕晁和會因此被楚嬴嫌棄,忙跟著蹲下,扯起包裹的兩角,一邊低斥道:
“這些破玩意還擺出來干啥,快收起來!”
“不。”晁和不想讓打包,扯住另兩只布角不放。
梁紅英眉間一豎,又要呵斥,耳邊卻傳來一道疑聲:“本宮也好奇,你不是要證明給本宮看嗎,弄這一堆木雕模型來做什麼?”
“不是這個,我只是想找工。”
“哦?”楚贏來了興趣,“有意思了……”
有了楚嬴支持,晁和重新從母親手中奪回包裹控制權,將一堆模型刨開,果然出下面的工。
大部分都是木匠用的,還有一部分奇形怪狀,雜七雜八混在一起。
年在里面一頓翻找,掏出幾個木制,還有一盤好幾圈的繩子。
做完之后,抬頭著楚嬴:“殿下,這里有一點,長一點的木嗎?”
“柴房里應該有,秋蘭,帶他去一趟。”
在秋蘭的引領下,晁和花了幾趟工夫,又拖來一堆木頭,全是一人多高,胳膊細的標準。
“和兒,你這是要干嗎?”
眼看晁和來來回回卻樂此不疲,晁遜和梁紅英二人一臉困,不得不出聲詢問。
“當然是證明給殿下看,圓缸裝水更多啊,差不多了,娘你準備好獎勵吧。”
一切就緒,年拍了拍手,神愉悅地拿起工,準備進下一步。
就在這時,一直不見蹤影的郝富貴,邁著胖從一側地游廊走進來。
“殿下,你讓奴婢將金老板和王兄弟請過來,他們都已經到了。”
說話間,只見游廊盡頭,走進來一男三四個人。
唯一的男人是王大錘,時隔兩天,又被過來。
在他手里拉著一個朝天辮,一路行來,烏溜溜的大眼睛四飛,一點也不怯生。
不是小豆丁王小蠻,還能是誰。
另外兩名子,一個是金麗館的金姨,另一個,則是楚嬴好久沒見到的李鄉。
一如曾經,一梨花白的素凈襦,嫻靜清雅,唯獨懷中了那只花貍貓。
目不斜視地跟在金姨一側,清泉般的眸子里同樣有著好奇,只不過,卻不像小豆丁那樣東瞧西看毫無規矩。
“見過殿下。”
四人本以為楚嬴在客廳里等著,結果發現他在院子里,于是半道全都折庭中。
“不巧,本宮這里剛好有場考較,你們且進屋稍坐,等這邊完了,本宮再與你們談事。”
楚嬴目掃過四人,特別多看了李鄉和王小蠻一眼,提議讓他們先進屋歇著。
“不妨事,難得見到殿下親自出手考較他人,奴家正想見識一下。”
金姨似對這一幕很興趣,扭頭看著水缸前的年,頷首盈盈笑道:
“想必就是這位年郎得了殿下青睞,果真靈秀人,一表人才……只是不知,殿下此番考較的目的又是為何?”
“呵呵,看來金老板也是慧眼識珠之人,不瞞你說,殿下此番考較我家和兒,是為了親自挑選傳人……”
常說人藏不住話,尤其是在炫崽的時候,更是恨不得全天下人盡皆知。
這下都不用楚嬴開口,梁紅英便已竹筒倒豆子似的,將事原委統統道明。
“殿下想要挑選傳人?”
金姨聽完之后,一臉驚訝地看著楚嬴,很快轉為贊嘆:“沒想到殿下弱冠之年,便已擁有深淵博的學識,實在令人敬佩!”
“本宮哪是什麼學識淵博,這話過譽了。”
楚嬴擺擺手,毫無瞞:“其實,本宮計劃不久之后建立一所學院,所以想提前挑幾個好苗子,到時也好起個帶頭示范的作用。”
“建立學院?”金姨了邊安靜的,咬沉片刻,試探道,“不知,殿下的學院可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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