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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仕子》 第179章 表弟婚姻

皇帝駕親征,用鐵通陣圍困住了樂安城,這種形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幾乎驚掉下

別看燕王之前嚷的兇,朝廷的大軍一到,他居然變得啞火了,而且變了一副死守的姿態。

而皇帝也是,誰都以為他會急于表現,大殺四方,結果卻是圍而不打。

現在的實際戰況是名副其實地陷了僵局。

對此,齊譽也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首先是東虜那邊出現了意外,造了燕王日夜期盼的雄壯戰馬沒有運來。還有就是趙王沒有做出響應,這也造了他在時局上的孤掌難鳴。

此外還有氣勢上的博弈,才一上來,皇帝就是駕親征,這昭示了今上死磕到底的極大決心,燕王又怎會覺不到力呢?

至于后續究竟如何,還有待進一步地觀察。

……

剛剛回到家里,柳荃就一把拉住丈夫的手,使勁往寢室里拽,還一副神神的樣子。

嗯?

何哉?

齊譽登時恍然,像做采花賊似的小聲道:“咳!只要娘子有需要,為夫一定隨時隨地效勞,嘿嘿……今天咱們用什麼姿……”

“呸呸呸!”不等他把話說完,柳荃就紅著臉啐道:“大白天的,你又瞎想什麼呢?我找你,是因為有正經事要談。”

齊譽就想不明白了,探討人倫大道也屬正事,哪里不正經了?

不過,他還是挨坐在床頭,做出了聆聽狀。

柳荃先打掉了他不老實的雙手,掩住赧道:“相公,你先老實點,我給你說事呢!”

“你說,我聽!”

“嗯,我問你,你覺得姚氏這個人怎麼樣?”

嗯?

不對勁~~

這是故意在試探我的忠誠度嗎?

當然會答。

于是,齊譽一邊搖頭,一邊評道:“呀?呵呵,比娘子可差遠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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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荃嗔了他一眼,又道:“我讓你說這人,怎麼又扯到我上來了?快,說實話!”

齊譽聞言,立即正襟危坐起來,義正言辭道:“娘子呀,你就不要再試探我了!我早就對你說過,我的心里只有你,這并不是說謊話逗你開心。”

“這麼說吧,即使是西施復生,貂蟬在世,又焉能我心哉?今天,我再次向你承諾,我齊大郎此生絕不納妾!”

說得真好!

齊大郎先給自己點了個贊。

好聽嗎?

好聽!

這句話就如同是天籟之音,直讓柳荃沉浸在里,一時都無法做到自拔。

竊喜了好一會兒,柳荃才回過神來,佯怒說道:“哼!你還真會胡思想,居然還想著納妾?”隨后,一正,誠然道:“相公,我和你說實話吧,是咱家表弟春生看上了。”

齊譽一怔:“這什麼時候的事?”

“我也是今天一早才知道的,唉,老太太居然避開了你我,私下把這事給促了。”

原來如此!

齊譽恍然大悟。

難怪在之前時,自己只要說出把姚氏送出城去的話,老娘就尋出各種理由以做阻礙,沒曾想,卻是因為這個緣由。

柳荃又道:“你是什麼個看法?”

齊譽搖搖頭,道:“我能有什麼看法?這是表弟自個的事,他看上就行了。”不過,他又補充說:“按照我原來的想法,本想給春生尋個大家小姐來著,誰曾想他卻看上了這個農家。”

柳荃佯怒嗔他道:“瞧你這話說的,農家怎麼了?我不也是農家嗎?也沒見你嫌棄過我呀?”

呃……

誤解,誤解啦!

“娘子說笑了,一個京城的土著,能和你比嗎?”齊譽訕訕地陪了個笑,忙改了話題道:“我的意思是說,表弟現在的份是,完全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子,結果他卻看上這麼一位……不過在有些時候,這種事也講究緣分,不能刻意強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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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老太太都認了,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不過從今以后,這個姚氏就不屬于外人了,而是名副其實的弟媳婦了。

結婚是件大事,也會伴隨著許許多多的問題。

比如,誰來掛人,如何下聘禮,等等。

齊譽想了想,旋即拿出了一套方案出來。

如下。

由于方的父母現已雙雙離世,也就不存在什麼娘家人了,既如此,那就不如簡化辦。

待逢了年節時,或在京城、或在老家,趁著節點把這婚事給辦了,也就算是圓滿了。

至于婆一說,掛名柳荃即可,由這個當表嫂的來說媳婦,倒也在在理。

談完了這些之后,就聊到了一個最為迫切且最令人頭大的難題——購房!

目前,周春生還寄宿在國子監的寓舍,生活上也算馬馬虎虎過得去。可是,在娶了媳婦之后就不那麼方便了。

齊譽是過來人,自然曉得那種地方面臨的尷尬。

骨一點來說,隔音效果實在太差,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所以,買房之事就變得迫在眉睫了。要知道,那可就是一筆不菲的銀子。

誰出這個錢呢?

唉,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于是,齊譽便和柳荃商量道:“要不,咱先給他墊上?”

“瞧你問的,除了咱家,還能有誰?”

關于這事,柳荃倒是很明大義的表示了支持,不過,心里頭還是有點舍不得。

話說回來了,那麼多錢,誰不心疼?

不過,即使心疼也得去辦,這是做人的基本人,也是該有的親

齊譽見娘子如此通達理,忙獻殷勤地‘啵’了一口。

“又在作怪!”

“那就讓我再怪一點吧……”

……

事實證明,花錢永遠比掙錢來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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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打周春生的婚事敲定下來之后,他花錢就開始變得大手大腳起來。

隔三差五的買個胭脂水,或者是花了朵了的,這沒過多久,他儲蓄的俸祿就干涸見底了。

很正常!

齊譽雖然沒有談過,但也懂得談傷錢的道理,于是在私下里,又暗里資助了表弟一大把。

其實,這些都是小錢,不足掛齒,唯獨那宅院才算是大的開支,也是重中之重。

關于購宅,家人們的意見并不統一。

按照周氏的想法,想讓兒子代侄子選購,但是,這被齊譽給婉拒了。

購宅子是他們兩口子的事,自己怎好意思參與其中呢?

最主要的是,每個人的眼不一樣,自己看著好的,人家媳婦不一定看得上,于其自己跟著瞎摻和,還不如放開讓他們自己去選呢?

子不適合拋頭面?

瞎扯!

齊譽直接否定了這個說法。

于是,這一天的一大早,周春生就和姚氏一起出去看宅院了。

基于食方面的向往,小彤也賴著要當他們的跟屁蟲,周氏對此只是呵呵一笑,想都沒想就直接同意了。

他們一行前腳剛剛離開,延火后腳就跟著出了院門,尾隨著在暗里保護。

他們走后,齊譽便在家里忙活起來。

先是給大舅和二舅母寫了封信,告知他們春生的婚事;然后又約了幾個木匠來到家里,洽談給表弟的新房打造家的事,方方面面都做得事無巨細,還算得當。

齊譽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心,對此甚頭大,好在柳荃心細,在一旁時不時地提醒一二,這才勉強定了下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小晌午,按照周春生走前留下的話,他們是要回來吃中午飯的。

可是一直等到了日頭偏西,依舊沒能等到他們回家。

正當齊譽打算去尋,卻見周春生一路小跑地回來,氣吁吁道:“表哥,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延火把張衙給打了!”

“什麼?”

齊譽聞言倏地一聲站了起來,額頭也冷汗涔涔。

延火那武藝而言,算得上是有對手,萬一他一時大意,沒能收住腳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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