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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仕子》 第168章 微妙朝堂

在之后的幾天里,齊譽按時上衙,按時下衙,過起了有節奏的生活。

由于是升了,自然要換上一間更為寬大的辦公室高坐,這一點古今通用。

巧了,新辦公室正和趙明玉趙大人房挨著房,間靠著間。

這非常有利于工作方面的通,順帶也喝點茶。

就目前來說,二人的職同是行太仆寺的寺丞,品階也同屬于正六品,如今這麼一坐,還真就了名副其實的門當戶對了。

其實,平起平坐才是真正的含義。

趙明玉一邊喝著茶,一邊把齊譽離京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致地講了一遍。

按他的話來說,當下的朝堂比之以前是有些變化的,值得去分析和揣度。

細說如下。

首先是閣首輔鐘義,他的仕途前景突然一下子變得‘莫測’起來。

那又是怎麼個莫測法呢?

眾所周知,今年是他的致仕年,也就是說他該退休了。而皇帝也會提前選任出新的首輔大臣,重組閣。

至于致仕的方式,大致可以分為是主致仕和被迫致仕兩種,通俗一點來說,就是主離職和被拿下。

礙于面子,鐘老首輔并沒有等到皇帝出言催促,自己就主上了乞骸骨的折子。出人意料的是,皇帝居然給駁回了,并且,還挽留鐘大人繼續留任一屆。

這就有點奇怪了!

眾所周知,皇上對于這些三朝元老們并不喜歡,在他初登大寶時就開始謀劃起了新老替的計劃,如今終于熬到了首輔告老,他又為何不順水推舟反而是駁回乞求了呢?

這一點不合理,完全說不過去!

于是,就有人就開始猜測了,說,皇帝的此舉其實并非是出于真心,而是礙于面子所作出的禮讓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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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說,這是君上在故意地試探老首輔心思,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舍得放手權利。

但是這樣一來,又把主權丟給了鐘義。

那他又是怎麼做的呢?

事實上是,他暫不表態!

是的,他既沒有答應皇帝的挽留,也沒有執意致仕,而是保持著一種謹慎地觀姿態。

似乎,他也在揣度著皇上的用意。

這種微妙的君臣關系,就直接影響到了朝堂上的總氣氛,百們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觀察著君臣二人的各種互

可結果,并沒有所謂的什麼互

皇帝還是一如既然地上朝下朝,鐘義也是一如既往地站班下班,二人安適如常,幾乎沒有對話,這著實令人費解。

鐘義影響,其婿殷俊的際也變得謹慎起來。

提起殷俊,就不得不提提他的升遷速度了。

目前的他,已經升到了正四品的都察院右僉都史的職位,搖一變為了場上的新貴,這種升遷絕對稱得上是平步青云,扶搖直上。

不用猜,這些全都是來自于老首輔的暗箱作。

令人到奇怪的是,對于老首輔的‘舉賢不避親’的行為,皇帝并沒有反對意見,反而還對殷俊的才華贊許有加。

不僅如此,皇帝還破例允許居四品的殷俊殿聽朝,頗有重點培養之意。

聽朝屬于是參政和議政,是三品含三品以上的員才備的資格,四品聽朝的不能說是沒有,但極其罕見。

這麼一來,朝堂上就出現了非常罕見的一幕:翁婿同朝。

聽到這里,齊譽就不由得發出嘆了:常言道,找個好的老丈人可以斗十年,如今來看,這何止是十年啊?簡直就是半輩子!

不過,目前的殷俊也算不上特別舒坦,他的未來,很大程度上要決定于其岳父連任與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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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還都是未知數!

說完了這些之后,趙明玉作出了一句總結語:無論怎麼說,皇帝對鐘首輔的態度還算不錯,幾乎稱得上是‘友好’,這麼來看,他的預后應該不差!

……

下衙回家后,齊譽就一頭鉆進了書房,準備筆趕工。

《風中悍刀行》都斷更一個多月了,再不努力趕稿的話,估計熊氏文社的熊大編輯要提著殺豬刀過來催更了。

還好,現在僅剩下了最后一卷沒寫,算算時間,一個月應該就可以完本了。

齊譽決定,在寫完這部之后就歇上一歇,然后多看一下古今的經典名著,讓自己的文筆再沉淀一番。

出了書房,齊譽就直接回到了寢室。

搖搖,溫馨如水,很徜徉也很安靜。

那床榻上,正躺著一抹人的背影,的曲線玲瓏有致,就宛如是在泰山之巔時看到的山巒起伏一樣,秀麗而又多姿。

嘖嘖,人的~~

要不,搞點啥?

善!

齊譽才剛剛出那對魔爪,就忽見娘子轉過來,眼睛閃閃地看著他。

看來是襲不了~~

“咳!娘子,你還沒睡呀,呃……我這是想給你蓋被子來著。”

柳荃見他那心急狀,不噗呲一笑,道:“相公,你快躺下,我正有事要問你呢!”

齊譽服,躺下后道:“什麼事?你說!”

柳荃扯了被子給他蓋上,而后又鉆到他的懷里,頗為正說道:“相公,我問你,你去山東府是不是辦什麼大事去了?”

齊譽心里倏然一驚,蹙眉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看來是了!”而后,柳荃的語氣突然變酸,道:“我私下問過延火了,他說,你到山東可不止是捉蛐蛐這麼簡單,你還做了其他方面的事。聽他說,你曾被一群東虜人追殺,還趕巧被他救下,除此之外,你還埋葬了一個很麗的人!嗯,你給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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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麼回事!

自己也真是的,怎麼忘記叮囑延火了呢?

也幸虧他知道的不多,否則,那些豈不是守不住了?

看來,改天要和他好好地說叨說叨!

至于娘子關注的焦點,無疑是指那個麗的人!

這種事必須要做出合理解釋才行,否則,后果會很嚴重的。

于是,齊譽避重就輕,揀能說的就說了一些。

他很明確地告知柳荃,那個人就是永川王府的川王妃,自己在替皇上辦差的同時,也順便報了一把私仇!

釋疑之后,濃烈的酸味也就開始消散了。

氣氛也變得和諧了許多。

柳荃有些擔憂地說:“相公,咱不求什麼大富大貴,也不求去報什麼家仇大恨,我只求咱這個家平平安安的。唉,以后再遇這種事,你還是婉拒了皇上吧。”

“嗯……”

見娘子擔憂,齊譽忙把話題扯到兒的學習方面,以分散的注意力。

沒想到的是,在柳荃接過話茬之后,又把話題扯到了延火的上。

嗯?

兒的學習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有!

柳荃幽嘆道:“相公,有句話你說得很對,咱家兒確實是個難纏頭。你或許還不知道吧,居然背著咱倆去跟延火學習武把式了。”

“你說……喜歡上了習武?”

“嗯,還想出了一個鬼主意來,延火識字,而延火教習武,以此來作為是換條件……”

呵,還真是個鬼點子!

不過習武也不是什麼壞事,愿意練那就練吧。

在聊完了這些之后,齊阿瞞就變得有些不老實了。

“相公,還是熄了燈吧。”

“嘿嘿,聞香,抹黑上床,娘子的建議正和我意!”

噗!

燈熄滅了!

接下來就到了不宜表述的節了。

只能說,升之后的齊大郎神清氣爽,全是勁,比之那條‘烏鋼牙’的猛蟀更加地大殺四方。

黑暗中,只聽他幽幽念叨了一副千古絕對:中泉水流不盡,山間清風迎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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