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四十多個老兵都小聲答應一聲,借著夜幕掩護,潛伏到各。
野狗坡地方不小,而且這群土匪之前一直不氣候,紀律極為松散,警惕也很低,除了在上山的路上留下倆人放哨,老巢本沒人巡查。
剩下的土匪都聚集在一木棚子中賭錢,一直到半夜才散場。
第二天土匪們一直睡到半上午,隨便吃點東西,又開始了賭錢。
老兵們一直潛伏到中午,都沒有一個土匪發現山上多了幾十個人。
距離土匪賭錢的木棚子一百多米外,有一灌木叢。
如果不是湊上去仔細盯著看,誰也想不到中間藏了兩個人。
“昨天看慕嵐姑娘火急火燎的走了,還以為們一大早就會來攻野狗坡呢,誰知道現在還沒來。”
其中一個老兵打了個哈欠,抱怨道:“早知道這樣,咱們還不如睡一覺,今天再來呢。”
昨天連夜趕路和潛伏,所有老兵昨天都沒睡,加上夏天蚊子多,他們躲在灌木叢中,被蚊子咬慘了。
“你忘了鄭隊長怎麼說的了嗎,這也是金先生對咱們的考驗。”
旁邊的同伴說道:“你又不是沒上過戰場,有時候打起仗來,連著殺幾天幾夜都不能睡覺,這才一夜你就不了了?”
“上個月集訓的時候,我可是在后山潛伏了三天三夜一點都沒,怎麼可能不了?”
“既然能得了,那就別叨叨。”
同伴警告道:“還有,潛伏的時候不能說話,你要是連累我暴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你怎麼還急了呢?”
抱怨的那個老兵撇了撇:“你先盯著,我瞇一會兒,半個時辰后換你。”
這次同伴倒是沒有反對。
因為他也不知道兵什麼時候才會手,萬一兵拖個三四天再手,他們都要熬死了。
這也是鄭方安排他們至兩人一組潛伏的原因。
可以互相替著休息一下,保持力。
老兵們一直等到夜里,慶慕嵐終于來了。
不過也沒有直接發攻擊,而是先派阿梅解決了放哨的土匪,然后悄悄到了土匪們的老巢。
一直到此時,土匪們都還聚在草棚子里賭得昏天暗地呢。
“就這樣一群烏合之眾,先生還不放心呢。”
慶慕嵐帶著兵藏在影中,嗤笑道:“大家都把弩弓拿出來,先來幾齊!”
“是!”
兵們取出各自的弩弓,對準草棚子。
然而就在這時,草棚子里賭錢的土匪們突然從地上拿起一塊塊用木頭釘的盾牌,把棚子堵得結結實實。
幾個火把從草棚子里扔出來,點燃了早就準備好的草堆,把周圍照得一片通明。
“哈哈哈,西河灣還真派人來打咱們了!”
“大當家,們就是來送死的!”
“哈哈哈,大當家你看,來的都還是人呢!”
“我看看,還真是的,領頭的那個還怪俊俏。”
“大當家昨天還說要去找牙婆買一批馬呢,今天們就自己送上門了,正好給咱們省錢了。”
“哎呀,們還有十幾套盔甲呢,拿下們,我是不是也能分一套了。”
“人家那盔甲是人穿的,夜貓子你就別想了。”
……
草棚子中傳出土匪囂張的笑聲。
“中計了!”
慶慕嵐心中暗道一聲不好,還沒等下令收攏陣型,其中一個兵就因為張,扣了扳機。
其他兵的神經也都繃的的,有人帶頭,剩下的人也紛紛跟隨。
嗖嗖嗖!
一時間,數十道弩弓向草棚子。
可惜土匪們早就用盾牌把四周圍得嚴嚴實實,箭矢全都被擋下了。
“哎呦,們手里的弓箭怎麼長這樣?”
“我也沒見過,不過很夠勁啊,兩寸厚的木板都差點了!”
“沒見識,那是弩弓,軍中的好東西,當然有勁。”
“干掉們,好東西就是咱們的了!”
土匪們的笑聲更猖狂了。
“他們有準備,所有人向我合攏!”
慶慕嵐冷喝一聲,兵們終于找到了主心骨,聽從命令聚一團。
“上戰刀!”
慶慕嵐又喊一聲,所有兵都把弩弓掛回腰間,出長刀。
“臭娘們,別忙活了,趕投降吧,省得罪。”
土匪大當家站在草棚子里喊道。
“你做夢!”
慶慕嵐冷著臉說道:“保持警惕,第二陣型強攻!”
兵們匆匆忙忙組一個三角形隊形,長刀朝外,一步步靠近草棚子。
“花里胡哨!”
土匪大當家冷笑一聲:“兄弟們,手!”
一個土匪從角落里拉出一繩子,土匪們就跟拔河一樣,各自抓住繩子一部分,然后猛地一拉,平整的地面憑空出現一張巨大的漁網,把所有兵都兜在中間。
大網來回拖,兵們站都站不住,一個個摔倒在地上。
還有兩人被自己的長刀割傷了。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兵,瞬間變得狼狽不堪,毫無反抗之力。
慶慕嵐還算冷靜,嘗試著用長刀割破漁網。
可惜長刀剛剛舉起來,漁網突然,和其他兵一團,彈不得。
這個變故就連鄭方都沒想到,扭頭看向猴子:“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所有地方都得清清楚楚嗎?”
“這個大網肯定是他們早就埋好的!”
猴子紅著臉說道:“我上次來的時候,看到都是平地,就沒有仔細檢查。”
“老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手救人吧。”
副手著急說道。
“們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再等等。”
鄭方搖了搖頭,兩眼盯著前面。
空地上,被困在網中的慶慕嵐心中苦不已。
來之前,特意整頓了隊伍,做了好幾種方案。
自以為對付一伙只有三十多人的土匪,已經足夠小心,結果證明,還是輕敵了。
腦海里不由自主浮現金鋒曾經說過的話。
“永遠不要小看任何敵人,要不然就會付出的代價!”
慶慕嵐此時滿心后悔。
可是再后悔也沒用了。
草棚子上的盾牌收起,穿著盔甲的大當家大笑著走了出來。
后跟著一群手持長弓或者長刀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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