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際之上,一道流閃掠而過,迅速的向前疾馳。
而在這一道流之中,乃是一架小型飛舟,長約莫兩丈,寬丈許,此刻在那飛舟船首,正站立著一道影,而此人正是離開了抱劍宗的蘇牧。
距離他離開抱劍宗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天,而在這三日不停不歇的趕路之下,他已經越了數十萬里的距離,早就出了大齊國的疆界。
“黃金海岸在玄國的一邊界線上,那里相鄰著黑海,此的地界應該是玄國的柳州了,最多再有半日景,便是可以抵達那里。”
蘇牧手中拿出一張地圖,旋即又是往飛舟之下了一眼,思索了片刻,便是自喃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氣開始變得潤,微微的,還有著一咸的味道,坐在船首打坐之中的蘇牧睜開了雙眼,朝前方極目眺過去,在那天際之,一片黑黑的海域微微翻滾起浪。
“那邊就是黑海,只要是翻過下的這一座大山,就到了。”
蘇牧深吸一口氣,一更為彭拜的劍氣,被其灌注到了下的飛舟之中,頓時之間,飛舟芒大放,立刻是像是一尾劍魚飚了出去。
約莫一刻鐘過去后,蘇牧催著飛舟降下,然后落在了一片茂的林間,收起飛舟過后,便是朝那山林之外走去。
在這一片山林之外,便是黃金海岸的海岸線,天寶商會的商船,便是停靠在這一個港口。
還未走出這一片山林,那海水拍擊在海岸上的浪濤聲便是陣陣耳,而等到蘇牧走出之后,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片巨大的空地,此刻在那海邊上,正有五艘巨大的商船停靠在那里,如同五頭兇猛的海展著姿。
在那空地之上,有著不修士存在,看不出是哪一國的人,有人盤坐在地,面前擺滿了一些小玩意,而有人則是在那些小玩意間挑挑選選,觀其模樣,這似乎是在舉行一場易會。
蘇牧在走出這一片山林過后,便是徑直的融進了人流之中,而這些人對于他的出現,也是見怪不怪,只是遞了一個眼神過來后就不加注意了。
“在大月城的時候,天寶拍賣會上的那個拍賣師說過,想要登船,必須要購買船票,而一張船票,則是兩萬元石,只是這船票,當如何購買?”
蘇牧在這些攤位跟前大致的一掃,沒有眼的東西,旋即便是將目移開,然后看向了海邊上的那五艘巨大無匹的商船。
“過去看看。”
沉了下,蘇牧便是走了過去。
不過等到走到一艘商船跟前的時候,當即是有著一個大漢攔住了他的去路,這時,一個胖中年走了過去,“呵呵,小兄弟,想要登船的話,先出示船票。”
胖中年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蘇牧,蘇牧的打扮極其平庸,只是穿著一布袍子,頭發束起用一麻繩挽住,不過面容俊朗,一看就非尋常人家的子弟,所以這胖中年方才能夠客氣說話。
“我沒有船票,你們這船票,是可以購買的吧?”蘇牧回悟過來,此人應該就是銷售船票之人了。
胖中年果真是點了點頭,出一胖乎乎的手指,道:“一張船票兩萬元石,不過這船票只能呆在甲板上。”
“想要獲得有艙位的船票,那就必須要出十萬枚元石。”
蘇牧眉頭一挑,那日在拍賣會上,那個拍賣師可是沒有說這些,很明顯,這是在將人忽悠過來之后,再坐地起價了。
搖了搖頭,對這天寶商會商般的行徑有些無奈,這五艘商船皆是巨大無比,每一艘商船之上,艙位起碼是不下千個,每一個艙位賣出十萬枚元石,這所有的艙位加起來,那是一個多麼恐怖的數字?
“好吧,我要一張有艙位的船票。”
蘇牧朝那商船打量了一眼,這一路行往天寶大陸,時間肯定不會短,若是一直呆在甲板之上,旅途怕是不會好,而且若是途中遇到海,也是第一個到沖擊。
而若是擁有艙位就不一樣了,可以住進船艙之中,有自己獨立的居室,更利于平常的打坐修煉。
“呵呵,抱歉,公子,這所有的艙位都已經被訂購了。”
胖中年顯得更為熱了一些,能夠出手十萬元石購買一個艙位的人,家肯定不會低,這樣的人,保不準就有什麼背景存在。
畢竟在這東土之地,來自天寶大陸的人中,并非只有他們天寶商會一家,也會有一些人乘坐他們的商船前往各大陸游歷或者做生意。
蘇牧眉頭皺了起來,最終只好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吧,這是兩萬枚元石,給我一張甲板船票。”
說著這話的時候,蘇牧則是遞出去了一枚儲戒指。
那胖中年笑呵呵的將戒指接過來,神力往里邊一探查,立刻是隨手遞出了一張船票,道:“公子且保管好船票,在登船之后,會有人檢查票據的。”
“知道了。”
蘇牧在接過之后,便是朝那大船樓梯走了過去。
突然的,在他后,胖中年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公子且慢。”
等到蘇牧回過頭來過后,這胖中年又道:“在那甲板之上,可以隨意選擇地方盤坐,只不過有一些人仗著自己實力不錯,總是喜歡圈出一塊空地供自己單獨用,若是有人侵了他的地盤,他就會用武力威脅,將人驅趕出去。”
“公子在上了甲板之后,可千萬要注意一些,我建議你,不妨等到這一次流會結束,等到所有人上了船后,再看甲板上有無空余的位置。”
“難道你們天寶商會不管這種行為?”蘇牧雙目一瞇,聲音有些不愉的說道。
聞言,胖男子則是苦笑了下,“想要前往天寶大陸的人實在太多了,我們商會也沒辦法調出那麼多人手出來維持秩序,所以只要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我們商會都不會橫加干涉。”
蘇牧無奈,這天寶商會真是收了錢不辦事啊,只不過現在這一條航線被這天寶商會壟斷,雖然對其服務到不爽,但也是無可奈何。
淡淡的點了點頭,便是朝那甲板之上走了上去,也不知將那胖男子的話聽進去沒有。
見到蘇牧那副不以為意的模樣,胖中年努了努,顛了顛手中的儲戒指,低聲道:“又是一個不聽勸告的小子,希這小子不要被揍得太慘,要是這小子真的有什麼背景存在,那就有些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