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蘇牧盤膝而坐,雙手結著一個奇怪的印結,而在他的背后,一道道劍氣微微游,的則是形一朵蓮花的樣子。
距離那日去藏寶閣挑選寶已經過去了五天,在這五天之中,經過各種靈藥的溫養,他的算是徹徹底底的好了個完全。
而在這幾天里,他也是沒閑著,開始著手修煉這“青蓮浮屠訣”,而經過他這幾天的修煉,已然是有了不小的就。
至于那十二把地階本命靈劍,自然沒有花費多工夫,便是將之融煉功,當這一則消息被那洪山知道過后,又是將后者狠狠的嚇了一跳。
在之前,他已然是同洪山商量過,在最近幾天,他便是前往黃金海岸,而在那里,則是天寶商會商船停靠之地。
而現在,他還需要等一件東西,回春草。
在悟劍臺的幻境空間中,他得知這一件藥草便是可以讓自己臉上的疤痕消失,只不過后來離開幻境空間后方才是發現,這一件藥草,極為難得,即便是在滾滾的靈田之中,也是沒有這等藥草存在。
而洪山在得知了此事過后,主將任務攬下,用抱劍宗的力量,開始在整個東土大陸搜尋有關回春草的消息。
而也就是在三天前,他們得到了消息,說是在玄國的一拍賣會上,有了回春草的蹤跡。
現在的他,自然不用親自走一趟了,在洪山的安排下,自會有人幫助他去全力爭奪此藥。
“呼……”
突然的,蘇牧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在他背后游的劍氣驀然消失一空,他右手探出,只見得在其掌心之中,一個蓮花印記突然浮現而出,仔細看去,便是可以發現,那蓮花之間,似乎是有著十二把靈劍存在。
“不知道玄國那邊,有消息了沒。”
眉頭微微皺了下,蘇牧從床榻之上站了起來,然后朝房門之外走去,推開房門,外面祥和一片。
溫和的照耀而下,庭院中鳥語花香,周圍沉靜一片,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牧爺!”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吸引了蘇牧的注意,他轉過頭一看,當即是見到一道人影朝他看了過去,正是洪山。
“洪前輩,可是那回春草有著落了?”蘇牧連忙走過去詢問道。
“不錯。”
洪山點了點頭,單手一翻,在他手中,便是出現了一株模樣平平的藥草來,“這就是我們從玄國那一拍賣場中拍下的回春草,再將之拍賣下來之后,我們的人便是帶著這一株回春草,連夜乘著飛舟趕了回來。”
“多謝洪前輩了!”
蘇牧接過這一株回春草,臉上也是洋溢著一臉的喜,有了這一株回春草,他臉上的疤痕也就可以治好了。
而這樣一來,他也是可以直接前往黑海。
“老奴就不打掃牧爺了,告辭。”
洪山看著蘇牧臉上那種迫不及待之意,笑了笑,告辭說道。
而蘇牧在看著離去的洪山過后,直接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將這一株回春草研磨漿,然后涂抹在了自己的臉上。
藥方一涂抹在臉上,立刻是有著一種清涼之在臉頰之上滋生,接著,又有一種麻麻的覺。
蘇牧強行忍住想要用手去撓的想法,靜靜的等待這種藥在自己臉上發揮作用。
只不過,蘇牧也不太清楚這一種藥需要敷多久,只好是一直靜等下去,而直到傍晚之際,蘇牧察覺到臉上的藥已經完全干涸,了末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到了這個時候,他方才是將臉上的藥渣給清除干凈。
蘇牧坐在一面銅鏡跟前,而此刻在那銅鏡之中,則是顯著他的面容,面龐白皙和,五端正優雅,已經完完全全看不出之前的傷疤。
“終于恢復過來了。”
見此,蘇牧也是笑笑,心中的石頭落下,沒有人會愿意頂著一張滿布疤痕的臉,即便是蘇牧同樣也是如此。
朝窗外看了一下天,這個時候天幕已經開始暗黑下來,一圓月掛著在了樹梢之上,天空之上更是出現了點點星。
明天,應該就要離開了。
蘇牧雙手抱在自己的腦海,著那一掛在樹梢之上的圓月。
東土大陸,對于自己來說,還是太小了,他想要完的事業,絕對不是呆在東土之地,就能夠完的。
他必須要前往另外一片更為廣闊的天地,在那里獲得長,最后去那魔人領地,救回爺爺蘇南。
只不過,這一次離開東土過后,不知何年何月方才有機會回來,在這一方土地之上,他并非沒有了可以思念的人。
魏靈珊、韓山他們,都是將他當作是了朋友,而蘇牧,自然也是在心中認可了他們。
還有洪山,魏東來等等。
想著想著,一陣倦意涌來,蘇牧來到了床榻之上,然后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蘇牧很早的便是起了床,等到洗漱完畢推開房門過后,當即是見到,在他房門跟前站著一道影,卻是魏靈珊!
站在門口的魏靈珊,明顯是專門打扮過,淡綠的略顯致之,將那妙曼的姿完的勾勒出來。
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如同清水出芙蓉,優雅而不失艷麗。
正垂首等待的,聽見房門打開的聲音過后便是抬起頭來,見到蘇牧的那一張臉龐過后猛然一驚,旋即便是盯著他的臉道:“這便是你的真容麼,倒是和小時候有幾分相像。”
見到魏靈珊又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蘇牧不由得苦笑一下,道:“不是說你已經回到了魏家麼?”
“專程趕了過來。”
魏靈珊笑笑,道:“聽說洪山前輩為你找到了回春草,我就猜想你怕是要離開了,所以專程趕了過來。”
“什麼時候走。”
見到蘇牧有些沉默,魏靈珊主詢問起來。
“馬上就準備走。”
蘇牧看了一下天際,單手一翻,在他手中則是出現了一架小飛舟。
著蘇牧手上的那一架飛舟,魏靈珊眼睛中的神暗淡了下,不過旋即便是展道:“天寶大陸不比東土,你到了那里,萬事都要小心一些。”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救回蘇南前輩他們的。”
“謝謝。”蘇牧謝了一句,一面催著飛舟變大,一面說道:“我也相信,你能夠將魏家做大,等到我下一次回來,說不定你已經為了魏家之主!”
“那就借你吉言了。”
魏靈珊笑笑,頓了下,然后腳尖微微踮起,給蘇牧整理了下口,蘇牧子一僵,直到魏靈珊退后一步方才是輕松下來。
一陣無言的沉默過后,蘇牧突然道:“走了。”
“嗯。”
魏靈珊笑著點了點頭,然后看著蘇牧走上了飛舟。
飛舟之上的蘇牧,和魏靈珊對視一眼,旋即便是催飛舟飛升而起。
庭院之中的魏靈珊,遙著在自己視線中已經為了一個黑點的飛舟,雙手在口忍不住了下,最后苦笑著搖了搖頭,轉離開了這一別苑。
再相遇,恐怕已是是人非。
一竹林間,盤坐在一個團之上的洪山,看著那天際之上化作一抹流的飛舟,口中也忍不住嘆道:“牧爺,老奴,等著你功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