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卻……”
誰想他卻失憶了,莫名去信兩個陌生人,也非易事。
清雪看了他好一會,總覺得生疏,全然不似認識的齊三公子。隻是細看也確實是那人,隻能說他真是曆經險事後謹慎了許多,更覺沉穩可靠。
齊琛又問了他們一些事,見日頭高了,也是回私塾的時辰,約定下次見麵的暗號地點,便分開了。
齊杭與齊琛並不在一院子,一直不知他回來,隻當他還在外頭廝混。自己在備戰功名的蘭院,齊琛在節節高升的竹院。蘭院的人皆是族裏的庶子,待遇也有差別。他們嫡子有族人直接相扶,庶子卻隻能自己考取功名後得族人幫扶,完全不同的場路。
隻不過齊琛待自己並不苛責,齊杭子也簡單,尊敬著他。聽林淮說他去了飄香院,心裏掙紮了好一會,也不敢同別人說,但又總覺三哥如此實在不妥,誤了前程。等回到家裏,朱見他心神不寧,問他今日課業也答的失魂。當即問他發生何事,齊杭敬,便和說了齊琛途中跑去尋樂的事。
朱一聽,柳眉蹙起,好一會才道,“這事我會與你爹爹說,你什麽都莫管,爛在肚子裏,這也是為了你和你三哥好。”
齊杭點頭,“聽姨娘的。”
囑咐他好好歇著,心裏也不必擔憂。算算日子,今日齊承山在房中歇。早早讓人起了廊道燈籠,梳洗打扮好。論資曆比不過孟氏,論樣貌比不過楚莊,齊承山是瞧不上的,都是拖孟氏的福,才得以抬進門,不過是因為見乖巧聽話,不用這正妻擔心罷了。也因得聽話,又生下一雙兒。在齊俊戰歿後,齊承山兒子不多,這才稍微看重他們娘仨。
齊承山很晚才過來,朱迎他進院,到了屋裏服侍他了裳,說道,“白日裏聽老爺輕咳,太太又說您夜裏睡的不安穩,妾問了大夫,許是燥熱了,因此命人熬了湯來,降降火氣。”
湯喝了一半,齊承山便不喝了,“采音呢,可還是四跑去玩?”
齊采音排第七,正是金釵之年,玩得很,幾個兒中,長齊桉自小就謹慎寡言,五姑娘齊采蓮不親他,齊采音子活潑又甜,齊承山也疼。
朱說道,“那丫頭就是太鬧騰,剛還過來問您來了沒,說要等您過來。實在撐不住了,趴在妾上睡了過去,妾便讓嬤嬤背回房去。”
齊承山笑道,“鬧騰些好,等過了及笄再教的文靜些。”
朱笑笑,“妾是管不住的,還請老爺多費心。”
“阿四的功課最近如何?”
齊杭在齊家排第四,尚未行冠禮,還未取字,齊承山便直接喚他阿四。
朱笑道,“努力得很,比不過三爺。”頓了頓又道,“有一事,不知當不當和老爺說。”
齊承山說道,“且說就是。”
朱當即跪,頷首道,“請老爺贖罪,妾要說的事,與三爺有關。今日下人外出置辦東西,瞧見三爺從那煙花之地出來。”
齊承山喝聲,“今日嵩元去了私塾,怎會出現在那種骯髒地方。”
朱說道,“妾知老爺不信,因此才支吾不敢說。又想許是那下人看走了眼,可若是沒有呢?妾一心為了齊家,也不願三爺誤歧途。”
齊承山默了許久,才起道,“這種事豈是你能心的,放肆。”
朱垂首歉聲,直到齊承山離去,才在嬤嬤的攙扶下起了。阮嬤嬤歎道,“二姨娘您這又是何苦呢,您有四爺,日後分了家,就是跟著他過。三爺變的如何,您瞎什麽心,還挨了一頓訓斥,老爺又約要十天半個月不來這了。”
朱淡笑,“都是齊家人,三爺好,我們的日子也好過。”
目定定看向外頭,十天半個月不來……那便不來吧,橫豎他也不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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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琛回來時天已晚,腹中空,還想著趕不上家裏用飯,回去和明玉一邊吃一邊說也省時間。誰想剛進家門,管家便說父親尋他,又說道“老爺臉十分不好”,言下之意讓他好好看眼行事,千萬別跟齊承山拗。
去了書房,孟氏也在那。齊琛一見父親麵沉沉,母親一個勁的朝自己示意,就知有事發生,還是壞事。
齊承山也不拐彎,開門見山問道,“你今日去了何?”
齊琛頓了頓,“私塾。”
齊承山冷笑,“沒了?”
許是知道他外出了,否則不會這般問自己。齊琛答道,“午休時去外頭茶樓坐了會。”
齊承山心中已確定大半,強忍怒氣,“茶樓?當真是茶樓?你若再不說實話,我便斷你的!”
齊琛還沒來得及答話,孟氏已急道,“老爺這說的是什麽話……”
齊承山喝道,“閉!慈母多敗兒,他如此不,錯皆在你。”
孟氏眼眸一紅,氣的梗在裏,說不出半個字。齊琛稍稍上前,將孟氏護在一側,“是孩兒的錯,請父親責罰。”
齊承山氣道,“去祖宗那跪著,管家,拿鞭來。”
到底是做娘的,孟氏顧不得齊承山氣在頭上,驚嚇道,“您這是做什麽!那地方老爺難不沒去過,犯得著如此?若是去一次便罰一次,那老太爺早就打斷十條鞭子,您倒好,如今清高起來訓兒子了。”
齊承山差點悶了一口,“我……這豈能相同!求學時溜到煙花之地,你倒還護著他。”
齊琛一愣,“煙花之地?青樓?孩兒今日當真未曾去過那。”
“你還狡辯!”
齊琛答道,“孩兒做事坦,並不曾到過那種地方。若去過,上也定有胭脂水味,授課的秦先生是出了名的嚴厲,父親可以與老師細問。”
孟氏忙幫腔,“嵩元這話說的有理,老爺且去問問不遲。若他說的有假,我這當娘的定會多去尋一條鞭子!”
是信兒子,否則也不會說這話。要對兒子下手,倒不如把鞭子往上。見齊承山沉‖
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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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孟二公子
齊琛回來苑時還在想,到底是誰背後的刀子,仔細一想,清雪說有個文弱書生跟蹤自己,那許是私塾的人。他才剛去那沒兩天,跟誰結下過梁子?稍稍一想,林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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