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突然間沉默了,再看時只是尷尬的笑了笑。
景大概也知道怎麼想的了。
“我先過去了。”景往喬珩的方向走。
琳娜看向景的臉,仔細的瞧了瞧,問道:“你臉上帶妝了嗎?”
“沒妝,可以直接上。”景說完拿出紙巾,將上的口紅給干凈。
“行。”琳娜朝著化妝師招了招手,代了幾句,便又朝著景道:“那你們先去上妝吧。”
景去了化妝間,喬珩跟在一旁等著。
去往化妝間的路上,化妝師朝著景,笑著夸了句:“我還以為你臉上帶了妝,沒想到你本人原本就這麼白。”
景笑了笑,沒說什麼。
恰好路過剛剛坐著的位置,那個人還坐在原地,偶爾聽到這話,突然尷尬住了。
在化妝間的時候,化妝師朝著景道:“其實干有關婚禮方面的職業,看到過各種各樣的人,有的真的是一言難盡。”
“我們店里好幾個婚紗攝影師每天結束工作之后都會跟我們說一些遇到的奇葩事兒。”
景也就應和了句。
“剛剛外面的那個人,你瞧見了吧?”化妝師上完打底之后,換化妝品的時候,朝著景道。
景“嗯”了聲,目瞥了眼旁的喬珩,他盯著桌上的化妝品,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其實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來了,去年就來過一次了。”說。
“嗯?去年沒結婚嗎?”本來對別人的事不太興趣,但那個人給留的印象導致很想知道這個人。
“之前自己說過因為懷孕,所以急著結婚,但男方態度其實……”化妝師也就沒說了。
頓了頓又道:“然后都打算好結婚了,男方媽媽說懷孕了,能不能不給方彩禮錢,跟方說等嫁過來之后,這錢用來養孩子,然后方父母不樂意,畢竟也好面子,男方家庭的態度很重要,給多錢也就給多面子。”
景笑了笑,果然世界是千姿百態的,不會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然后方父母勸把孩子先打了,方不肯。”
景想起剛剛那個人的言語,應該是又有孩子了,難不已經生了一個?
“你猜怎麼著,男方聽說方父母說了這話,當即不樂意了,方求和的時候,不小心被推倒流產了。”化妝師嘆了聲氣,搖了搖頭。
“原來是這樣。”
景看向喬珩,喬珩低著頭點著手機屏幕,到目,抬眸看向景,“嗯?”
“沒事兒,就看看你,繼續玩吧。”景擺了擺手。
喬珩勾了勾,“在聽。”
化妝師:“……”這……
還尋思著要不要繼續說,景問道:“怎麼還愿意跟那男的結婚?”
雖然之前也有點腦吧,但楚逸還不至于這麼傷害,要是真的有這麼一出,打死都不樂意再跟楚逸復合。
“誰知道,我們之前還有人心疼,之后有時還是會一個人來看婚紗,還有人安呢,結果后來轉頭又復合了。”
嗯……不能理解。
但之前還聽過更奇葩的時候,所以聽到這些也就覺得沒什麼了。
突然化妝師又道:“你說,如果男朋友是個有錢還帥的男人,復合多次我都能理解,關鍵那男的長得就那樣,一年比一年壯,家里也沒錢,還媽寶,真不知道是看上他什麼了。”
提到前兩句的時候,喬珩緩緩抬起頭側目看向景,似笑非笑。
有錢還帥,復合多次都能原諒,嗯,那不就是楚逸嗎?
景被他看的有點臉紅,“干嘛呀,你不是知道嘛。”
“是,我知道,但不準我酸嗎?”喬珩就算是酸,也酸的凜然。
化妝師:“……”%*#%*,這化個妝都能吃飽?
也不帶把狗糧塞里的吧?
“剛剛那個人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化妝師問道。
聽化妝師的語氣,景覺篤定那個人跟自己說了什麼。
“有。”
“是不是問你什麼時候領證之類的?”
景“嗯”了聲:“覺有點……希別人跟一樣。”
“對,從而讓自己找到安。”
所以很有人會喜歡這類人。
自己明明知道自己在一個牢籠里,偏偏不跳出來,就待在里面,反倒是希別人和一樣不幸,才覺得有點高興。
花了一個小時時間,化妝師完了的妝容。
“那他呢?”景看向喬珩,問道。
“老板說,喬先生天生麗質不用化,頂多打個底。”化妝師收拾了一下化妝箱。
景笑出聲,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悠悠道:“天——生——麗——質——”
“那打個底吧。”景笑完朝著化妝師道。
喬珩剛想說些什麼,但到嚨里的話頓時又沒了。
他坐著讓化妝師在他臉上搗騰。
“骨相完。”化妝師一就知道如何。
帥也不是平白無故帥的。
景坐在一旁盯著喬珩看,“我看大部分年輕的醫生皮都比較白。”
“很見,見的是手室的燈,不常出門。”他不知道別人,他自己就是這樣,所以皮白。
或者跟基因有關,有些人就是曬不黑,曬完過兩天更白了。
化完妝之后,換了服,一同去了場景拍攝現場。
和喬珩同頻率走在地板上的時候,有點恍惚,很特別的覺。
喬珩悄然在耳邊道了聲:“結婚那天,我去接你,不要太刁難我。”
景笑道:“那你可得問問阿令了。”
喬珩揚了揚眉:“我盡力。”
本來就有臉的優勢,現在又有了服裝的加持,想不是焦點都不行。
拍了套十分正經的婚紗照,景看著倒是滿意。
朝著琳娜問道:“可以把這兩張發我一下嗎?”景問道。
“不修直接發你嗎?”琳娜問道。
景點頭,“直接發我就行了。”
琳娜發給他之后,景立即轉發給了景母,又分別發給了蘇與和容令,還有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