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出事
謝知筠從來不會畫這麼濃得妝,又把臉塗得慘白慘白的,看起來又嚇人又可。
衛戟第一次看這個模樣,不由有些心的,就忍不住去逗。
「念念,你抬頭看看我?我晚上給你當馬騎,怎麼樣?」
衛戟可謂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
謝知筠:「……」
謝知筠啐了他一口,手在他膛上推了一下:「要不是為了你的好表妹,我至於這麼費事?」
「快讓開,這裳熱死了,我去換下來。」謝知筠說得理直氣壯。
衛戟不明白這裳跟見沈溫純有什麼關係,不過聽到說熱,他還是惋惜地讓開了半步,跟在後進了臥房。
「好好說話,我只有一個表妹,如今正在倦意齋養病呢。」
「夫人可別給我拉親戚。」
謝知筠瞥了他一眼,也跟著笑出聲來。
等洗漱乾淨,換了自家穿的簡單裳,這才鬆了口氣。
「我嚇唬,告訴再來,我就把扣下給伱當媳婦。」
衛戟:「……」
衛戟臉微變:「夫人,你可不能把我賣了,這一輩子我都賴定你了,莫要把我推給旁人。」
謝知筠心裏甜滋滋的,面上卻一直板著臉:「我不這麼嚇唬,還會再來的,你以為自己是香餑餑?人家堂堂一品王妃,哪裏會看上你。」
「是是是,夫人說得對,只有夫人看得上我。」衛戟舒服了。
謝知筠說完了沈溫純的事,才問衛戟:「今日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衛戟蹙了蹙眉頭,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朝雨,朝雨就很機靈地上前關上了房門。
「剛收到信報,說最近潁州有些不太平,我回來同母親商議一下,看是五日後虞大將軍的壽宴老二兩口子到底去不去。」
謝知筠坐直了,問:「母親怎麼說?」
「母親說,得看晗昭和老二的意思。」
謝知筠便又問:「出了什麼事?」
衛戟面冷淡,道:「從昨日中午開始,潁州就不許百姓外出了,進城百姓也嚴查份,稍有不妥就不讓出。」
衛戟道:「尤其是八州的百姓,一概不允許出潁州,這一封信報送出來也很艱難,看來司馬翎或者司馬氏要有什麼大作。」
謝知筠心裏忽然有些不安。
著茶杯,好半天一口茶都沒喝下去,總覺得嚨里堵著,什麼都咽不下去。
「小公爺,你說,會不會跟虞大將軍有關?」
衛戟並不驚訝。
虞氏表面上著潁州一半的兵馬,甚至虞晗昭的長兄拜殿前司都點檢,是潁州太極宮的總護衛,若是虞氏出事,那必定是司馬氏下定決心,想要捨棄虞氏。
這並非不可能。
「再過五日,就是虞大將軍的五十大壽,為了這一次壽宴,虞氏很早就同太極宮陳請開宴席,當時司馬翎非常痛快,說大將軍這麼多年保家衛國極為辛苦,理應慶賀一番,到了那一日,他也一定會去給大將軍祝壽。」
這一番君臣相宜,實在讓人,也正是因為這一段佳話,讓潁州城的百姓們忘記了定西王親赴鄴州帶來的不安。
前幾天還親如一家,若是過了幾日就翻臉不認人,那實在太讓人寒心了。
謝知筠想了想,道:「小公爺,今日我同沈溫純鋒,我發現司馬氏的人一個比一個功利,他們自私自利,寡廉鮮恥,臉皮厚得能鑄城牆,本不怕人說三到四。」
「即便現在有百姓和朝臣議論,那也不過是議論罷了,他們是正統司馬氏脈,理應著北越的一切,什麼都不怕。」
「對於他們來說,所有的朝臣武將,他們的忠心耿耿和浴戰,那都是理所應當的,因為他們都是司馬氏的臣民,就應該為司馬氏付出,但凡有人要搖司馬氏的地位,那就格殺勿論,無論那人對司馬氏有多貢獻,是否真的挽救了風雨飄搖的北越,司馬氏都不在乎。」
「世之下,要臉的人都活不下去。」
謝知筠已經嫁給了衛戟,無論是還是謝氏,都上了衛氏這一條大船。
這大半年來同衛家人日夜相,讓謝知筠悉了衛氏的一切,知道公爹是什麼樣的人,衛戟又是什麼樣的人,衛氏從來明磊落。
自然偏心自家人。
站在衛氏的立場來看,司馬氏就是十惡不赦的。
謝知筠所言不誤道理,衛戟若有所思:「若是此刻司馬翎對虞大將軍手,那一定是直接翻臉不認人,會給他定一個大罪,趁駐守邊關的兩位虞小將軍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殺滅虞氏滿族。」
謝知筠聽得脊背發涼,不寒而慄。
攥著手,剛剛把沈溫純趕走的喜悅然無存,現在只剩下擔心。
「虞大將軍不能出事,虞氏也不能出事,若是他們出事了,邊關誰來守?大齊就等著這一日。」
這個道理,就連不識字的凡俗百姓都知道,司馬翎不可能不明白,可為了利益,為了權柄,為了讓自己的皇帝寶座坐得更舒服,他還是會自私地選擇自己。
衛戟面越來越冷,他看謝知筠張,便拍了拍的後背:「我已經讓暗探加打探了,傍晚應該就能有結果。」
「你去安排晚膳,上老二兩口子,咱們一起去榮景堂用飯。」
這個時候,衛蒼一般都在州牧府理政事,目前潁州況不明,所以衛蒼沒有提前稟報給他。
晚上卻必須要一家人坐下來議論了。
謝知筠點點頭,送他出了春華庭,才回來思索衛戟說的事。
一晃神就到了晚上,衛戟從西郊大營趕回來的時候,衛蒼也剛進家門。
衛戟換了裳,跟謝知筠一起來到榮景堂門口的時候,正好撞見並肩而來的衛耀和虞晗昭。
他們兩口子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以為今日要商議回潁州拜壽的章程,故而臉上都有著輕鬆的笑意。
虞晗昭笑著同謝知筠見禮:「長兄,長嫂,今日你可要說家父壽辰的事?」
謝知筠看向衛戟,衛戟點頭:「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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