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飽了肚子,劉大虎才細細問了親事,劉氏夫妻不得與他一一道來,劉大虎聽了卻道:「雖是件天上掉下來的好親事,可周家這般富貴,來日明薇嫁過去,難免讓人家瞧不起,說咱家攀高枝,與其將來落下這個口實,不若早做些計較才好。」
劉氏也長嘆口氣道:「我這裏也正愁呢,心裏算著,到明薇娶時,怎的也要四五年景,日子倒也寬裕,只是家裏的境況你是清楚的,指著那幾畝地,至多不死罷了,哪裏還能有別的想頭。」
劉大虎略沉忽道:「若是姐姐姐夫真有計量,我這裏倒有個現的營生,或可有些賺頭。」
蘇善長忙問:「啥營生?不是讓我跟著你跑皮子去吧!」劉大虎搖頭:「跑皮子這個買賣,得了秋才能瞧見利,現如今穿的起皮裳的,都是那些大富貴的人家,平常的寒門小戶能吃飽飯已經不易了,哪裏還有這個閑錢,便是富貴的人家,也要到了秋才會添置,那些獵戶們得了好皮也團在手裏等著好行,這時候是不賣的。」
劉氏點頭:「這話可是,我倒忘了問你,往年前半年你都在家裏,怎的今年還沒出正月就出來了?」劉大虎道:「這話卻要從年前說起,年前我得了幾塊好皮,想賣個好價錢,便沿路進了京,不想被雪阻在路上,便尋了個店家落腳,正讓我遇上一個跑南邊的生意人,因瞧中了我手裏的一塊皮子,我給了他個公道價錢,他便請我吃酒,吃醉了,卻跟我說,你做這個買賣能賺幾個錢,橫豎要東跑西顛,不若把南邊的貨運到北邊來,這一來一去,管保你一年能賺這個數。」說著,舉起一手指頭來。
蘇善長猜度著道:「一兩,十兩?」劉大虎哧一聲笑了:「姐夫真是個老實人,我跑幾個月皮子也能賺十幾二十兩呢?」
劉氏有些不信的道:「難不還能賺一百兩,哪裏有這樣發財的營生,若有天下人哪有傻子,豈不都干去了。」劉大虎道:「這卻不是常人能幹的買賣,第一件南北這樣遠,路上難免有什麼閃失,膽小圖安穩的是不會幹的,二一個,大老遠的跑這麼一趟,自然不能三五兩的貨,還不夠拉腳挑擔的錢,這本錢至也要幾十兩銀子,才使得,有了這兩宗,跑南北的買賣人就了七八了。」
劉氏道:「這話雖有理,可也不知真假,醉了的話或當不得真也未可知。」劉大虎道:「我也慮著這個,從哪兒起,我便留心掃聽了幾個走南北貨跑單幫的生意人,雖不十分準,瞧著石頭卻也可信,因想試試,便趕著正月出來了,這次不去北邊,卻要往南走,頭一回,路生,我這裏正愁沒個搭伴兒的人,姐夫若有意跟我跑這一趟,說不得運氣到了,就能賺幾個錢回來……」
三個大人商量事的時候,採薇正在炕下的桌子上練大字,卻沒寫幾個,支著耳朵聽大人說話呢,一邊聽一邊琢磨,這個便宜舅舅真有點沈萬三的頭腦,這個時候,真是那句話,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這時候南北並不如現代那樣通便利,通不便利也有個好,就是便宜了這些南北跑的商人,把南邊的貨倒蹬到北邊來賣,再把北邊的東西換到南邊,這一折騰,利潤哪會小的了,只是要倒蹬什麼東西,才能短時獲得最大利潤倒是個難題。
採薇正琢磨的神,不妨劉大虎探過手來把手下寫了一半的紙出去,看了又看,不驚訝道:「不想採薇這個皮丫頭倒是個考狀元的料,這字寫的真真規整,你大栓哥白花錢上了村裏的私塾,寫的字跟那道士的鬼畫符一樣不中看,我一說他,他還搖著腦袋跟我裝相,說我不識字,所以不知道他這已經寫的很好了,二丫頭,你再給舅舅寫幾張好了的來,等走時我帶著,回家去好好臊臊你大栓哥,讓他瞅瞅,他妹妹也沒念過私塾,這字寫的比他強不強。」
劉氏笑道:「這都是周家老爺勾起的事,教了二丫頭念書寫字,二丫頭就當個正經事幹起來,孩家該學的針線倒連都不一下的,大丫頭似這般大的時候,都能給爹做鞋了,二丫頭如今捻個針都不會,日只干這些沒用的營生,要我說,也不指考個狀元探花的回來,怎得就了這一門。」
劉大虎卻道:「姐姐這話卻差了,你總在鄉屯裏獃著,不知道外面的事,舉凡那些大門大戶裏頭的千金小姐,都是自小跟男孩子一樣,請先生念書的,雖不指考科舉,卻為了懂得道理,兄弟說句不怕閃了舌頭的大話,誰能知道以後的事呢,說不準,三兩年咱們家的富貴就來了,二丫頭既是喜歡念書,便由著去,以後說不得就有大好。」
劉氏聽了也覺得有道理,更加上周老爺臨去的時節,也叮囑莫荒廢了這聰明勁兒,還特特留下幾冊書,讓採薇自己念,代若有不會的,便去問隔壁的馮秀才。
周伯升走了以後,二丫頭倒真比以前還用功些,日裏夜裏捧著書不放,每日幾篇大字也從未間斷,劉氏納罕之餘也湊上去翻了翻,只覺麻麻一行一行的字,竟一個不識,便問採薇:「這些你都認識?」採薇大眼睛眨了眨說:「七八都是認識的。」劉氏暗暗納罕。
這話採薇說的真不差,有些字古今的寫法不大一樣,算生字,不過聯繫上下文,也大約能猜出來,現如今劉氏聽了兄弟的話,倒真把那想約束的心思去了不,橫豎還小,針線活兒計過兩年再學也不晚,這會兒先得愁怎樣生銀錢呢。
聽了兄弟一說,劉氏兩口子的心都活絡了,劉氏琢磨著丈夫雖子善老實,若是跟兄弟搭個伙彼此有商量有照顧,倒讓人放心。
蘇善長呢,也覺得是條生財的道,至晚間,兩口子便商量起來,蘇善長道:「先別說賺不賺銀錢,我想著就跟大虎出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只是這家裏上下都給你持,卻要累了你。」
劉氏聽丈夫這一句難得的溫存話,心裏一暖道:「咱家統共就那幾畝地,還有婆婆跟小叔呢,哪就能累著我,你放心去吧,只是千萬記得,要捎信回來,免得家裏人惦記,至於本錢,我想著,先把周伯升留下的那包銀子使喚上,權作個借貸,你看可好?」
蘇善長夫妻本就沒指周伯升報答,后兩家又定了親事,更不會沾周家什麼,只是周伯升有意幫扶接濟,臨走把一包銀子塞到了炕席底下,等人都走了,劉氏跟婆婆收拾屋子的時候才瞧見,足有五十兩。
蘇婆子便讓劉氏好生收起來,留著等明薇出嫁的時候使喚,這會兒拿出來,也是沒轍了,想著,若是生了銀子回來最好,若是真賠了,以後再想別的法子就是了。
兩口子商量定了,第二日又跟蘇婆子說了,蘇婆子哪有什麼主意,總歸家裏的事兒也不多,若是兒子能出去跑跑買賣也是條出路,便也應了。
劉大虎說從這裏趕著到碼頭也要半個月,到時候正好開了河,坐上第一趟船南下,早去早回,說不準今年能趕兩趟。
聽了他的話,劉氏忙著給丈夫收拾行裝,把五十兩銀子一錠錠進了測的服里,叮囑睡覺的時候也要警醒著些。
第三日天剛蒙蒙亮,便送著兩人去了,一家子連大帶小隻送到村頭上,立在村頭的土坡上,著兩人沿著蜿蜒的鄉間小道漸漸去遠了。
還在正月里,一大早正是最冷的時候,晨曦從天際出來落在遠漸行漸遠的兩人上,和著路上還未散盡的霧靄,彷彿結了霜,直到一出來,再也看不見兩人的影,一家人才迴轉,這個景給採薇留下了至深的印象,經年難忘。
採薇覺得自己沒用了,那些小說上都把穿越者形容的無所不能,隨便手指出個主意就能日進斗金飛黃騰達,可是真正落實到自己上,採薇才知道本不可能,這幾日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一個有建設的主意,只能跟個旁觀者一樣看著。
很快家裏便忙活起來,開了春,去歲種下的第一茬冬小麥,便開始提墑,鋤劃,施,澆水……因去年幾場雪下的及時,今年的冬小麥長的甚旺,採薇自然不懂這些,但看娘親跟祖母臉上喜滋滋的表便可窺知一二,。
這些事正經都是小叔蘇善學跟說的,蘇善學力氣大,平常雖淘氣,干起活來卻不含糊,蘇家那幾畝地又都在村頭不遠,一家人分工合作,倒是事半功倍,。
蘇善學乾地里的活,劉氏在一邊打打地邊兒,除除草什麼的,家裏的事兒都給了蘇婆子持,針線活計是明薇的事兒,採薇就被蘇婆子指使著幹些餵豬餵的雜事。
說起餵豬餵,蘇採薇倒是樂意乾的,剛出了正月,蘇婆子便讓蘇善學在院子西邊磊了個豬圈,一開春便買了兩隻小豬仔回來,每日裏喂些灰菜豬草,看著小豬仔每天吃打來的草,一天比著一天見長,採薇覺得很是新鮮,倒真把餵豬當了個消遣,每日一睜眼就去瞧圈裏的豬長了多,弄得姐姐明薇每每笑說:「真是饞了,才春天呢,便想著豬吃了……」
洛傾城穿越了,穿越之後的身份還挺顯赫,什麼勞什子的神女在世,還即將要給一個妖孽王爺的當王妃。但讓她怎麼都無法理解的是:身邊跟著自己的這個便宜兒子是怎麼回事?好在妖孽王爺不介意,可有件事洛傾城卻很想說清楚——哎呀我去,我說這位親啊,大家不過捧場做戲,咱就是爲了混口飯假成親,這衣服您還是好好的穿著吧!
那年清明雨上,少女跌跌撞撞,闖進了江陳的眼簾,濕透的薄衫裹在身上,抬起濕漉漉的眼,懇請: “但願國公爺,能伸一把援手。” 江陳望著這熟悉的眉眼,輕笑:“自然可以,只需拿些東西來換。” 自此音音便成了他的外室。 起初他以為自己要的只是一晌貪歡,到後來卻越發撒不開手,選妻時便發了話:“我有外室柔弱無依,需得尋個能容人的。” 等賜婚的詔書一下,他以為音音多少會有些芥蒂,卻見她還是慣常溫和的笑,像一朵風中的菟絲花,柔弱易碎, 只能倚靠他而活,讓他徹底放了心。 直到那日,他撞見他那御賜的未婚妻將他的菟絲花逼上了江堤,音音縱身一躍,葬身江流,他才曉得,她亦是有錚錚傲骨。 ...... 後來他在江南再尋到那抹身影,眼尾便染了赤紅,不敢想她這朵溫室裡的菟絲花,沒了他如何顛簸流離的辛苦。 卻見那姑娘握著書卷,溫柔而堅韌的笑,正對身側的女童道: “身為女子,最要緊的是自立,有沒有男人不甚打緊,你看,我們同樣過的很好。” 江陳驟然抬眸,在她清凌凌的眉眼間,再未尋到那乖巧的依賴。
陸明薇重生回被退婚當天。禍害了她一輩子的渣男正當著她的面侃侃而談:“薇薇,我知道我一表人才,可你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我們雖然無緣,你也不會再遇上比我更好的人,但你總歸要好好的過日子,不要自輕自賤才是。”上一輩子虛偽慣了的陸明薇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朝著這個臭男人呸了一口:“我夸你,是因為我這個人特別虛偽,不是因為你真的牛逼,請你照照鏡子,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知,謝謝!”......崔明樓挑了挑眉,他從前只覺得陸明薇除了虛偽之外,還有眼瞎的毛病,這回兩個毛病都一起治好了。陸明薇上輩子孤老終生,是盛京...
貴妃得寵,賢妃生子,昭儀白月光,麗妃朱砂痣。其他嬪妃各有各的本事和特色,一整個百花齊放。那麼我們的主角她是誰呢?她是不得寵,無所出,沒家世的繼后。真棒,這劇情怎麼有那麼一絲絲熟悉呢?不管了,趙無眠穿來的第一天就躺平了,爭寵?爭個屁! 無故不可能廢后,皇帝可是要做明君的。 地位有了,俸祿不少,就地開擺,這日子還要什麼自行車? 至于你說家族榮耀,家里男人不爭氣靠我一個弱女子嗎?愛誰誰。 至于你說沒有子嗣,咱主打一個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有兒孫我享福。古人不能想開的事,咱都想得開。 于是忽然之間皇帝就發現自己這小皇后變了,也不提建議了,也不規勸了,也不頂嘴了,更不鬧氣了。 你跟她說什麼,她都是好,行,可以,陛下說的對,都聽陛下的。 被滿足的陛下忽然覺得不滿足,這叫什麼?大概就是賤皮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