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歌，你剛才在那屋子里看到的是什麼還沒給我說呢。”

“一個等了很久的孩。”

“等了很久，等什麼呢？”

“等哥哥，還有一些其他東西。”

廉歌和顧小影一邊不急不緩走著，一邊簡單說著，肩上的小白鼠也不時發出吱吱的聲。

……

“……那小蝶下去之后，會到懲罰嗎？”

“會，不過可能會酌考慮，讓哥代一部分……”

說著話，兩人一鼠的影漸行漸遠。

……

“咔。”

片刻過后，兩人一鼠重新回到家。

“……滋滋……”

一推開客廳門，廚房里傳出的翻炒聲便清晰傳到了廉歌兩人耳邊。

“……回來了啊。”

顧母從廚房里走出，看了眼兩人，又看了眼屋外已接近傍晚的天，

“和那患者聊了這麼久？”顧母不出聲問道，“勸住了嗎？”

聞言，廉歌搖了搖頭，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遇到點別得事，耽誤了些時間。”

顧母聞言點了點頭，沒再詢問，拿著手里的鍋鏟重新回到了廚房。

“……小歌，那你們先在沙發上坐會兒，這個菜炒好過后，我們就吃飯。”

聞言，廉歌收回視線，轉過視線看了眼顧小影后，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

“……廉家公子，假期好像就沒幾天了。等我假期結束，廉歌你是打算外出游歷嗎？”

“繼續走走吧。”廉歌微微笑著，看著倚靠在上的顧小影，輕聲回道，

“那廉歌你打算去哪？”顧小影問道。

“和之前一樣吧，沒有固定目的地。”廉歌笑了笑，回答道。

聞言，顧小影點了點頭，沒再詢問。

……

“咔。”

就在這時，客廳門再次被從外推開。

廚房里的顧母聞聲重新從廚房里走出，廉歌兩人也轉過視線看去。

門開過后，顧漢國的影出現在視線范圍。

踏客廳后，顧漢國回過重新合上了門。

轉過，顧漢國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廉歌兩人，和廚房的顧母，顯得有些沉默，只是點了點頭。

顧母看了眼顧漢國，沒有出聲詢問，只是一邊轉回重新走進廚房，一邊說道:

“……老顧，進來幫忙端下菜，再把碗筷拿出去，準備吃飯了。”

聞言，顧漢國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便朝著廚房走去。

沙發上，廉歌兩人也收回了視線。

看了眼顧小影，廉歌轉過目，看著窗外夜幕初臨的天，

下午需要進行手的老人，按照預期需要進行近二十小時的手，但現在，距離手開始還不到五小時。

“……小歌，小影，洗手吃飯吧。”

端著最后一碟菜走出廚房的顧母出聲說道。

聞聲，廉歌兩人重新從沙發上起。

……

一頓飯，吃得有些沉默。

顧漢國沒有出聲，只是沉默著吃著飯菜，

已經猜到發生了什麼的顧母，和廉歌兩人也沒詢問。

餐桌旁，四人就這麼安靜著，吃著飯菜。

一旁地面上圍著餐盤戰著的小白鼠也不時停下，朝著餐桌旁的幾人瞄一眼。

……

“……患者去世了。”顧漢國放下了碗筷，緒顯得有些低沉，

“手才剛開始不到兩小時，那老爺子就出現大出……”

顧漢國默默說著，

“雖然及時止住了，但老爺子的還是扛不住了，接連兩次休克過后，沒搶救回來……”

說完，顧漢國再次陷沉默。

餐桌旁，廉歌看了眼他老師，沒出聲，坐在廉歌旁的顧小影也沒說什麼。

旁側，顧母頓了頓后，看著顧漢國說道:

“……老顧，這怪不著你。就像以前你跟你學生說得，當醫生的，既然能看到病人康復，那自然也會看到病人死亡。不能習慣，但是得學會接。

而且，換句話說，其實那老爺子也已經實現了他自己的愿。他不會怪你，也不會后悔。”

顧漢國聞言，看了眼顧母，沉默了下后，點了點頭，

“吃飯吧。”

說著話，顧漢國重新拿起了筷子。

旁側，廉歌和顧小影看著顧漢國，也沒再多說什麼。

餐桌旁，四人繼續吃著晚飯。

“……對了，小歌，你們之前不是說下午出去的時候，遇到些別得事嗎，能講講嗎？”

隨著顧母岔開話題，餐桌旁的氣氛稍緩了些。

……

片刻過后，

一頓晚餐結束，

顧母在廚房里收拾著碗碟，顧漢國已經回房休息。

廉歌依舊坐在餐桌旁，喝著水，眺著窗外漸深的夜，

顧小影坐在廉歌側，安靜地陪著廉歌。

“……嘩。”

收拾完的顧母重新走出了廚房，

“小歌，小影，我就先回房間了，你們兩沒事的話，也早點休息吧。”

聞言，廉歌和顧小影點了點頭，

顧母說著話，便回了房間。

客廳里，僅剩下廉歌和顧小影，愈加安靜下來。

“……廉歌，你在想什麼？”

看著廉歌眺著窗外的目，顧小影不出聲問道，

聞言，廉歌轉過視線，看向顧小影，

“……很多，但絕大多是今下午遇到的人，那老爺子……”

廉歌想著些事，微微對著顧小影笑了笑回道。

“……我還沒和那老爺子聊過呢，廉歌你覺得那老爺子是什麼樣的人？”

“……一個倔強的人，甚至固執的人。不過總得來說，應該是一位戰士。”

聞言，顧小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看著廉歌，顧小影沒有再出聲詢問，只是倚靠著廉歌，如廉歌一樣，眺著窗外。

……

在客廳里安靜了片刻過后，廉歌重新坐直了子，轉過視線看向客廳門，顧小影的目也隨著廉歌去。

“……進來吧。”

話音落下，

天眼之下，兩道影在客廳門前浮現，朝著廉歌走了幾步后，重新頓住步伐。

“……拜見天師。我等深夜造訪，還請天師恕罪。”

兩位地府鬼差恭敬地朝廉歌見禮道。

聞聲，廉歌點了點頭，同時從座椅上重新起，示意其繼續說。

“之前奉天師口諭，將真經三卷分別送至云山觀，見寺。現已送到，我等特來復命。”

“麻煩兩位。”廉歌點了點頭應道。

“不敢。”兩位地府鬼差愈加恭敬，

“那天師，我等就不打擾，先行告辭了。”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

隨之，兩位地府鬼差的往后退了幾步，消失在廉歌視線范圍。

……

注視著地府鬼差消失，廉歌收回了視線，

旁側，顧小影看著廉歌，不出聲問道，

“廉歌，剛才是不是……”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看著顧小影，又微微笑了笑，

“鬼差，已經走了。”

“走吧，我們也去休息吧。”

聞言，顧小影點了點頭，兩人朝著臥室走去。

窗外，夜隨之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