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還在吹,鷗鳥在盤旋。
碼頭十步的距離,隔著兩道人影。
他們褪去了殺手與警察的份,以兩位武者的姿態,拱手行禮。
“詠春,李澤。”
李sir抱拳后,擺出小念頭的起手勢。
雙腳靠合,眼前方,舌頂上顎,這是白鶴盯魚的姿態。
外套夾克被他搭在欄桿上,單肩包同樣放在一旁,現在他上只有一件短袖T恤。
“譚,布冷峰。”
阿布第一次說出了真名,左右抱拳,神肅然,分扎馬,自有一份氣勢。
雙方目相,數秒之后,仿佛都看出對方的戰意。居然在同一時間,口舌炸響,腔中出一聲低吼。
“喝!”
“哈!”
十步距離,一趕即到。
二人接手的那一刻,李澤以三伏手起勢,換攤手,轉叉耕手,拳勁迅捷,但從不打出周一米之外。謹守著詠春拳,你下我上,你打我拆的策略。
阿布則是弓步沖拳,人如長鞭,將整整條大龍的力量,都凝在拳上。
從手臂到脊梁骨,傳來一連串的響,如同放鞭炮一般。
每一拳的撞,李澤都有一種砸在鋼板上的覺,不到數秒,他渾力的皮,都完全通紅的腫一片。
碼頭上,噠噠噠的拳頭撞聲極為響亮。
阿布的拳頭雖兇,但腳下的功夫更深,每一腳都如神來之筆,角度刁鉆,勁力狠辣。
轟!
兩分鐘后,李澤腹部被中一腳,雙腳凌空飛后三米,才堪堪落地站穩。
阿布了脖子,他的脖子留著一道紅印,是剛剛被被一掌劈中的傷痕。
“嗯,有槍?”
李澤覺腳下有東西,輕輕一踩便判斷出,是之前國際刑警被打落在地的槍。
而他則極為巧合的退到這里,只需彎腰一滾,兩秒中的時間,就能夠將槍拿到手中。
這兩秒,阿布能夠打到面前,或許還可以再命中一腳,但卻無法阻止他做出握槍擊的作。
想通這點后,李澤微微點頭,腳尖一擺,將槍踢落掉海。
原因很簡單,公平比武,武德第一。
若沒有一顆向武的心,李澤從一開始就會拔槍打人。
阿布看著這一幕,臉上忽然出笑容,再度飛而起,一腳朝李澤劈來。
“好功夫。”
李澤踢掉槍后,心底好似徹底擺某種枷鎖,氣神都攀升到頂點。
面對阿布狠辣的武譚,一步不退,以側分掌接下,再上日字沖拳。不僅拆掉了阿布的十字蹦腳,更是一拳打在他的小上。
格斗當中,打中不一定打痛。
可是李澤這一式日字沖拳,卻實打實的,把阿布給打痛了。
阿布只覺得小一麻,便從空中翻到在地,不過他意識極強,還是順勢翻滾,避開了數米的距離。
這真的是一個好機會!
李澤本能的打算乘勝追擊,卻忽然想起詠春拳中,“勿追手”的原則。
他干脆咬咬牙,不用詠春總行了吧?
直接使用軍警格斗中的飛撲,將剛剛起的阿布撲翻在地,在阿布上,啪啪啪三拳,將阿布打的一陣晃神。
打著打著…
一個藍的寶箱,從阿布上浮現。
死了?
李澤一愣神,本能認為阿布被他生生打死了,頓時停手,朝阿布上的寶箱一抹。
叮。
已獲得一個技能點。
李澤聽點兜里扣機的語音提示,心里暗道果然如此。
比白寶箱更高一級的藍寶箱,開出來的不再是屬點上,而是能夠直接升級技能等級的“技能點”。
可惜李澤還來不及檢查“技能點”的效果,突然就覺臉上一懵,直接飛退數米,落地的時候臉上已經多出一個巨大的鞋印。
他一鼻子,兩行鼻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滿臉污的阿布,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他出一排牙齒笑道:“這次,算你贏我。”
“至于剛剛那一腳,是因為我真的被你打很痛,也想讓你試試覺。”
“記住,當代武德,打人別打臉!”
阿布的起,讓李澤倍震驚。
他沒想到一個目標人沒死,也能夠出寶箱。
難道發寶箱出現的條件,不僅只有擊殺……
不過由于李澤第一次獲得寶箱的時候,是擊殺了目標任務朱滔。所以他潛意識,覺得這是唯一規則。
再加上連續幾次的形,都極度危險,所以李澤自然選擇最干凈利落的方法。
這就是更加讓他認定,出寶箱的條件是擊殺。
可這一次的不同,讓李澤察覺到,還有其他的條件,也可以發寶箱出現。
或許是制服?或許是認可……
李澤看著阿布和他對視時的眼神,心里忽然明白了:“我這是獲得了阿布的認可?”
“呵呵,武者神嗎?”
李sir心頭輕笑。
其實單論實力,他要比的阿布差上一個等級。
可是勝負并非數據的對比,任何可能都會出現。
李澤抓住了一次機會,便一舉奠定了勝局,這僅僅是靈一閃的結果。
當然,阿布經過一連串的對手,無論是神還是力,都無法達到巔峰,這也是他會敗北的一個原因。
這時候,國際刑警的余sir已經帶著人,從海里趴了上來,一隊人西裝還在噠噠的滴水。
但卻不耽誤他們掏槍,將漆黑的槍口,全部對準了阿布。
“抱頭蹲下。”
“警告你,再反抗馬上開搶。”
“蹲下!”
阿布并不是一個死腦筋,看見這麼多槍對著他,很明智的選擇蹲下。
余鄭南親自上前掏出手銬,將阿布的雙手都銬上。
阿布仿若未覺,任由他們施為,只是低著頭朝李澤道:“利比里亞,烏山墓,如果有可能的話,幫我祭奠一下。”
“告訴兇手已經死了。”
“祭奠一下?”
李澤微微一愣,隨即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朝阿布點點頭。
看在一個技能點的份上,他會盡力去做這件事。當然對于阿布這個,李澤其實也并不討厭。
因為他知道阿布這次殺人,恐怕并不是真正為了金錢,而是為了幫人復仇。
看著阿布被上船,李澤腦海里忽然閃過盧曉禾的影:“你這就有點過份了啊,一場戲份,兩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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