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牽著妹妹垂頭喪氣地離開凜冬王宮,馬爾科也神慘淡地跟在后面。
凜冬王的態度比他們想象的強很多,沒有資源上供是絕對不會出兵的,只是馬爾科非常清楚,現在安道爾帝國還有什麼資源?
資源基本上都拿去收買人了,而且現在帝國即將和娜迦發決戰,娜迦據說還準備了什麼“大驚喜”,帝國的資源都在朝著戰場集中,但很多城市又被娜迦的軍隊占領,生產力已經崩潰。
最后希娜公主說愿意以奴隸的份和溫妮公主一起侍奉凜冬王,面對這樣的,凜冬王只是冷笑一聲說了一個字。
滾。
這場談判最終失敗了。
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現在他們有兩個選擇,要麼繼續留在凜冬帝國,要麼返回安道爾。
“公主殿下,留在凜冬帝國吧,安道爾先別回去了,大戰一即發,去了就是找死,我上還有點錢,你們再賣點皇家首飾,還是能在凜冬城買個房子先住著的……”
馬爾科陪著倆公主站在太底下,這個時候公主可以迷茫,作為臣民的他不能。
“也只能這樣了。”
希娜公主嘆了口氣,最后了一眼凜冬堡,心有戚戚。
與此同時。
安道爾帝國的小王子,托蘭達也抵達凱里德帝國的王城。
他以前是來過這個中立帝國的。
只是現在一切都變了個樣。
城市的西部似乎遭遇了災難變了荒涼的廢墟,街道上到都是戴著面巡邏的純凈者重騎兵,公告欄上滿了邪教徒的通緝令,四周建筑的城墻上掛著各種標語,警告人們不要相信任何邪惡的蠱,要始終相信秩序。
路上行人臉蒼白,神戚戚。
他們的目滿是警惕,步履匆匆,就好像下一瞬間就會有怪從街角里冒出來一樣。
下一秒,這樣的想法就證實了。
“真理!我們要信仰真理啊!”
一個老頭突然走到街道的中心高舉雙手,雙目充,近乎狂熱地吶喊著。
周圍巡邏的無面者立刻有了反應。
他們驅使著全披甲的重型戰馬朝著老頭沖去。
“踏踏踏!”那重騎士沖鋒速度極快。
寒閃閃的騎士長槍已經瞄準了老頭,街上的行人尖著紛紛避讓,一個商販的攤子被打翻,但是就連商販自己都無暇顧及,只是連滾帶爬地往別跑。
讓托蘭達到詭異的是,這些民眾并不是逃離騎士,而是在逃離那個老頭。
“啊!主啊!我來見您了!”
那老頭毫無畏懼地直視著撲來的純凈者重騎士,接著拿出匕首刺進心臟倒斃于地。
然而他卻并沒有死。
或者說他的尸還沒有死。
那枯瘦老邁的軀猛地抖起來,新鮮的組織撐開皮,違反常理地開始繼續膨脹,當重騎士的趕到面前的時候,他已經變了一頭詭異丑陋的蛙人。
“不可聽,不可視,不可聞!”
重騎士高聲怒吼,提醒著周圍街道上的民眾。
他的聲音有些模糊,不像是從里發出,同時手中的騎士槍亮起一抹神圣的火焰朝前刺。
“誅殺邪魔!!”
剛變異的蛙人還能反應過來就被騎士槍頂起,刺破膛,它里嘔出青黑的臭,發出刺耳的尖,那尖才發出半截,另一柄騎士槍就來進了它的里。
“踏踏踏——”
馬蹄聲陣陣。
兩名重騎士頂著蛙怪在街道上疾馳,最終“轟”的一聲,將這蛙怪死死釘在人煙稀的廢墟斷壁上。
這個時候蛙人還是活著的,它的生命無比強悍,哪怕心臟和腦子破碎,都會迅速長出一個新的替代,不過在長出新的之前,騎士已經翻下馬掏出隨攜帶的火油淋在蛙人的上。
“去死吧!邪魔!”
那騎士咬牙切齒地低吼著,點燃火把厭惡地丟到蛙人腳下,烈火遇到火油迅速躥了起來。
“桀桀桀!真,真理……桀桀……”
蛙人在火焰中劇烈掙扎,里嘰里咕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那猩紅的眸子惡狠狠地注視著周圍的街道,注視著那些畏懼的行人。
最終被火焰完全吞噬化作一地黑灰。
騎士俯下用稀釋后的圣水凈化地上的黑灰,直到那些黑灰完全被洗滌干凈。
這些重騎士現在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從發現邪魔眷屬,到打斷污染,再到清除污染源,一切作都顯得干脆利落。
他們駕馭著戰馬重新返回主干道,繼續巡邏。
“有人出現什麼異常嗎?”
為首的騎士高聲詢問。
“大,大人,我,我好像聽到了邪神的囈語……”
一個年連滾帶爬地跪在騎士的跟前,痛哭流涕地說:
“它要我信仰真理,它說,說會賜予我力量……咳咳嘔——!”
那年里噴出一口黑。
騎士默默地“看”著。
接著從懷里拿出一瓶圣水淋在年的頭頂。
“孩子,你相信秩序與你同在嗎?”他聲音低沉地問。
圣水會短暫地隔絕1級污染,但并不能徹底除。
想要徹底除只有斬斷五,那是神犧牲自己為他們這些凡人爭取到的一線希。
年仰著騎士,他仿佛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附近一起玩的小伙伴跟他講過,這讓他的小肚子不哆嗦起來,但他不想變蛙人,不想為邪魔,所以他鼓起勇氣,巍巍地說:
“騎士大人,我,我堅信秩序的指引!我永遠是秩序的子民!”
“很好。”
騎士翻下馬,從腰間拔出一把純金的匕首,他用圣水清洗匕首鋒利的刀刃,蹲下,悲憫地對年說:
“你是一個勇敢的孩子……愿秩序與你同在,你將失去五,但秩序會帶給你全新!”
“是,是的,大人……”
年流著淚,閉目祈禱。
十分鐘后。
他被割去了耳朵眼睛和鼻子,用銀線住。
騎士用圣水清晰年猙獰的面部,接著從戰馬后捆著的背包里拿出一張面戴在年的臉上,莊嚴宣布:
“孩子,現在,你是一位純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