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不由驚詫,忙不迭地給送去膠帶,“什麽仇什麽怨?你幹嘛手撕卷子?”
許意濃一聲不響地拉開明膠帶,一頓嗶哩啪啦響,腦子裏把試卷當王驍歧的臉使勁地糊。
討厭討厭討厭。
到第三節晚自習的時候,好幾個男生的座位上都空了,是集翹了晚自習去打籃球去了。
男生們來到離教學樓最近的籃球場,卻發現今這個老地方被人捷足登先了,周鄴定睛一看,不正是以江晉為首的十班人嗎?
他看看王驍歧,惋惜道,“場子被占了,我們隻能換個地兒了。”
之前集訓的時候學校沒其他人,這場子一直是被他們衝刺班包圓的,軍訓後人來全了,年級裏其他班的男生都會過來打球,反正先到先得,他們也從不跟別人爭搶,換到後場那塊籃球場去就是了,再加上下午軍訓人家十班還給他們班接濟了水,他們走也是理所應當。
可今王驍歧卻破荒的沒扭頭就走,而是拍了拍手中的籃球,那球在地麵一上一下來回地發出“嘭嘭”聲,也不知是他力道大還是球的氣足,球再回到手上的時候王驍歧了句,“不換,就這兒。”接著一個抬手把球往前麵的籃球框裏一投。
一個漂亮的三分球跳躍過高高的網欄穩穩投進籃筐,也打了球場裏原本的和諧。
十班的人都停了下來朝他們這兒看來,有人眼尖,率先認出了王驍歧,他告訴同伴們,“是一班的。”
林淼的男朋友範亦誠一聽立馬,“自己人自己人。”剛要招手卻被江晉攔住。
“等等,是敵是友,別急著下結論。”
王驍歧市一中一哥的名號如雷貫耳,還是盛的太子爺,學霸與富二代環加,目中無人,一向高傲,據連老師的賬都不大買,他不走尋常路,跟傳統那種尖子乖乖生也不是一掛的,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江晉從他剛剛投球攪他們球局的舉裏就斷定他來者不善。
果然王驍歧一進場,就放話,“這場子一直是我們的地盤,麻煩你們讓讓。”
江晉知道他囂張,卻沒想到這麽囂張,一旁的範亦誠聞言,這會兒也覺得自己下午軍訓送出兩箱水給一班的舉實在是傻中的戰鬥機。
十班自然有人是相當不服的,直接站了出來,“這是學校的場地,可沒什麽標記寫著高一一班單獨所有,總得講先來後到吧?”
“就是,怎麽?仗著自己是衝刺班就欺負我們分部的啊?”
十班的人都團結地圍在了一起,誓死捍衛領地。
站在王驍歧後的一班一眾人也是驚呆了。
有人暗地捅捅周鄴,“老王今,吃錯藥了?”
周鄴兩手一攤,同樣困且無奈地低聲音,“靠北,我也母啊,他平常不這樣。”
同學:“他大姨夫來了?火氣好像有點大?”
他一向不按套路出牌,誰都捉不,周鄴抹了把汗點頭,“aybe吧。”
王驍歧則目不斜視地往十班跟前一站,那江晉高跟他不相上下,王驍歧對著他道,“那就打球賽公平競爭,我們贏了,你們走,以後這兒歸我們,反之我們再不踏進這裏半步。”
十班為了爭一口氣,不等江晉開口立刻迎戰,“好,你的!到時願賭服輸!”
王驍歧懶得再搭話,隻側頭吩咐周鄴去關籃球場的鐵門。
周鄴一愣,“關,關門?關門幹嘛?”
王驍歧已經下外套拋扔在了後麵的休息位上,他沉著臉直往球場中心走去,那是他們從未見過的冷鬱模樣,隻聽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也是有的狠戾,“關門,給我往死裏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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