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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趟長安,沒有毫的意外,也沒有爲難,張順利的拿到了自己獲勳的勳告,百兩黃金也領到手了。
沒有什麼過手就的陋習,百兩黃金一兩不的都到了張手裡。領的時候,那吏員還特別拿稱一塊塊當面稱過,金餅上面還打著皇家庫的印鑑,質量保證。
張也是識趣的人,來時早就準備了不的豬腰銀,一兩一塊,錢不算多,能值一貫半多點。但勝在輕便,用來打點謝自然是最好了,給辦事的吏員們每人塞了一塊。至於那些員,張沒給。
閻王好過,小鬼難纏。下面的吏員纔是難纏的,倒是員們,給了不如不給,可給多了人家未必收,畢竟是國朝之初。
金子領了,一小箱子,才六斤多點,還不如一貫銅錢來的重。
賞的百畝地也領了,地不在灞上,而是在灞上東北的驪山下,那裡屬於新縣。驪山也是京郊有名的山了,那裡有不溫泉,皇家的華清宮就修在那,那裡也有許多的達貴人們的莊園。
能在渭水河邊得到百畝的地,非常不容易。
張和老爹的勳爵永業田本有六百畝,但要扣除掉先前老爹已授的勳永業田六十畝,爵、勳永業田只取高給,不併給。另外京畿之地不實給,最後給爺倆的勳爵永業田四百畝。
那四百畝勳爵永業田,卻分在渭河北的櫟縣,還是幾塊散地。
一下子又有五百畝地賬,張非常高興。
出了衙門,便立即先去了趟西市,到自家店裡拿了幾隻醬鴨燻,趕到長孫無忌的府上謝。長孫無忌對張提來的東西倒是沒小瞧,“你家這些醬味滷現在長安城裡名氣不小,很歡迎啊。”
張只是笑笑,店裡的食那可不是一般的包子饅頭,那本就是食,又用這麼香料、醬油啊糖這些加工而,豈會不好吃。
就算是那些富貴人家,以前也不一定吃過這樣的東西。而且食還有一好,隨時能吃,又不容易壞。
雖然張價格定的較高,但依然有許多人買,當然買的都是那些有錢的勳貴和富賈商人,他們並不缺錢,就是那些斗酒數千錢的新酒、三勒漿、高昌葡萄酒等酒,他們一樣大把的購買。
一點滷味,就算賣貴點,也是不能讓他們嫌貴吃不起的。
“可惜拿不到牛,要不然我還有一個方,五香牛,味道更好。”張笑著說道。
長孫無忌卻是不以爲意的笑笑,“你若真想要牛,我可以讓人幫你打幾個招呼,不敢多說,一天百來斤牛還是能給你勻一勻的。”
普通人是不能私自宰殺耕牛的,要殺牛,先得是老牛、病牛、或者摔傷之類的牛,其次還得先經過府批準。
一般況下,那些牛都是給府專門的人收去宰掉。
京師長安,就有專門宰牛的地方。那些牛多是耕不了地的老牛,收到京師後宰殺,供給宮廷和京師的勳貴們。
牛皮牛筋牛角等則是屬於軍需材料,由府直接收走的。
如長孫無忌這樣的人,別說吃牛,就是吃駱駝吃馬都不是問題。
“那就多謝縣公了。”
“你有沒有興趣做?”長孫無忌突然問。“你能製出香皂又能製出曲轅犁,很有頭腦。如果你想做,工部、將作監甚至司農寺,隨你挑一。先給你安排個**品的小,還是沒有問題的。若是能做的好,升也很容易的。在京裡做幹上幾年,還能下放到地方上去當個佐2,甚至將來考覈的好,當個主也有可能的。”
張搖了搖頭,長孫無忌這話很有誠意,不是說說做樣子。他相信只要自己一點頭,長孫無忌真的會幫他弄到京城的衙門裡去做。
但他也明白,他現在去的也就真的只有將作監這樣的營造衙門,說白了,他去了,其實就是去當一個工匠。
這年頭,工匠可不是什麼工程師一樣舒服的。那是一旦做了工匠,估計以後一輩子只能在這個圈圈裡打轉了。
張可不想給自己定位爲一個工匠,他寧願當個地主。
地主多自由自在啊,現在他已經賺了點錢,也置辦了一些家業,地也攢下了千多畝地了,算的上是個不小的地主了,以後悠閒的好日子長著呢,沒必要給自己套個鏈子去當個小氣累。
反正自己現在也有了一個勳,自己也是人了。
“你可以回去再考慮考慮,若是以後有這想法,直接跟我說。”
這次張把犁給他,也讓長孫無忌得了不好。上面論功評賞,長孫無忌也得了李淵一個誇讚,還給他加了一百戶的真封食邑。連帶著他妹妹秦王妃都還得了不稱讚,李世民也獲了好評。
回來後,李世民可是好一通誇讚他。而且上次他以一千貫就拿了張兩的香皂坊份,這可是佔了很大便宜的事。
今天破例的,長孫無忌居然留張在家吃了頓午飯。
長孫無忌讓人把張帶來的臘鴨燻和滷肘子拿去切了,又上了幾道羊菜,甚至還了酒。
長孫無忌也沒別人,就兩人坐著喝酒。
“你現在也有千來畝地了吧?”
張點了點頭。
“不錯,短短幾月時間,就一地主了。你如今也算是有人份了,以後這個餅店香皂坊這些,就找個可靠信的過的人幫你出面就好,不必再事事親爲了。好歹顧忌著點份,如今不比從前了啊。”
這話就有幾分長輩教導後輩的意思了,若不是長孫無忌覺得張人還可以,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多謝縣公教誨。”
張當然也明白,商人是賤業,哪怕是地主去經商,也不好看。只是之前自己一無所有呢,不親自打拼,坐在家裡顧忌份,那也只能喝西北風。
現在經過努力,也確實有了些就了。
家裡地也有千多畝近兩千畝地了,就算餐飲生意也做的還行,走上了正軌,麪點、豆製品、滷這些都有了穩定的贏利,張以後僱傭專門的管事掌櫃來打理,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了,他只要在幕後縱就行,不需要再前臺面了。
“有空多讀點書。”長孫無忌夾了一塊肘子吃的很有味道。
“我也有那個想法,還打算在村裡蓋一些私塾學堂,待明年請兩個先生,給村裡的孩們開蒙。”
“這個不錯,教化民智,好事。”
張其實早有一個計劃,就是搞雕版印刷。如今的書太貴了,書多掌握在那些士族的手裡,要寫讀本書,還得靠借書手抄。
如果張到時解決了油墨的問題,那麼找匠人刻雕板其實不是難事。雕版印刷最難的就是這個油墨的問題,普通的墨是無法雕刻印刷的。還有一個問題則是上了雕版,那必須得印量大,要不本太高還不如手抄劃算。而如果大量印刷,雕刻損壞又大,總之,搞雕版,先得想到印書的好項目,得準備好銷售渠道,要不然前期投可不是一點兩點。
至於活字印刷,張還沒想那麼遠。
先把雕版印刷弄出來,到時把那什麼論語、詩經之類的經典弄幾個版,找好渠道,然後全力印刷,到時長安城裡開一書店,豈不引長安震。
雕版再貴,總也比手抄更節省時間更節省人力吧。效率就是金錢,手抄一本書,跟印刷一本書,怎麼能比。
到時雕版本的書籍價格大落,能讓知識傳播更迅。
這是科教興文的大事啊。
甚至到時張還可以研究下造紙,改良下工藝,弄出更便宜的紙來。
不過這些現在還不急,慢慢來。
一頓飯,讓張對長孫無忌也有了不真實的認知,他覺得長孫無忌人不錯的。相當聰明的一個人,也很灑。
就算跟張這樣一個小人,也能有說有笑的聊天吃飯喝酒。
吃完飯,長孫無忌親自把張送到門口,待看到張騎一匹老弩馬的時候,他笑了笑。
“你不是有匹黑的好馬嘛?”
“我讓我爹騎去當備馬了,出征在外,多匹好馬有時多條命呢。”
“這話說的好,這樣吧,我送你匹馬,你也別客氣。”
“長者賜,不敢辭。”張呵呵一笑,毫不客氣。
長孫無忌送張的是匹棗紅馬,非常的漂亮,才四歲口。
“謝過縣公。”
長孫府的許多人看著這一幕,都非常震驚,想不到郎君居然對一個鄉下小子如此重視。
“想當年我和妹妹被趕出府的時候,他們又怎麼會想到,我們會有今天呢?不要小瞧張三郎,我看這小子非同一般。”
張聽不到長孫無忌的評論,他騎著棗紅馬返回灞上,栓子騎著他的老白馬。棗紅馬鞍配齊全,也相當的神駿,把老白馬遠遠的甩到後面。
從長安回到灞上,比去時花了近半的時間。
管家張貴迎了上來。
“趙家四娘子前來拜訪,我讓我婆娘在院裡招待著。”
“來做什麼?”張有些意外。他把馬繮遞給管家,讓他去拴馬。
整理了下服,張大步的往院裡走去。
趙四娘坐在那裡落落大方,非常有種職業的氣勢。張進來,起行禮。
說明來意,聽說了張家三郎明瞭一種非常好用的新犁,聽說新犁能比過去節省一頭牛,於是,希能在張家訂購一批新犁。
“其實這個新犁雖然好用的多,但製作很簡單,我送你架新犁,你拿回去找人照著打製就行。”
不料趙四娘卻道,“這新犁是三郎所制,我們怎麼能隨意學你的手藝。還是請三郎爲我們打製,一架該多錢就多錢,我想預訂一百架新犁,不知可否。”
“當然可以。”張笑著回道,這個姑娘真的有意思的,他不由的想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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