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

“我就非法研究怎麼了？正常方法能活下來，你以為我愿意違法？”費慧竹突然憤然，冷笑斥責，“你們沒經歷過，別在這里假惺惺當圣人了！”

費慧竹看不起他們任何人，嘶吼道：“換了是你們，你們更不堪，或許早就因為基因疾病去世了，你們試試親眼目睹一堆親人去世，那是什麼滋味？你們有誰理解過我？我就是想要一個家，我想要家人，我想要陪伴，我從小缺失的，我想補給兒，就是這麼簡單！我死也不會后悔！”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費慧竹在椅子上。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岑清伊問起林依依失憶的事。

費慧竹坦白地承認，確實給林依依催眠，試圖瞞MTLH組織。

“所以那晚實驗室停電，是你造的？”

“是的，我懂電路，我知道研究院的電路設計，這對我來說不難。”

薛高朋不得不承認眼前這位老人，有著過的心理素質，也有著們無法想象的知識儲備。

“你有機會知道這麼多，其實是因為你丈夫參與設計研究院了吧？”岑清伊一語點破。

費慧竹愣了一下，點點頭，“是的。”

如今費慧竹大概是徹底想開了，什麼都能說出口了。

薛高朋突然又想到個問題，“費慧竹，關于實驗室那場火災，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費慧竹搖搖頭，“我不想重復了。”

“我得告訴你，我們正在尋找當初實驗室那個值夜班的工作人員，他如果能給我們帶來不一樣的答案，你現在的自首會大打折扣，”薛高朋嚴肅地提醒：“請你誠實，別抱有僥幸心理。”

審訊一直持續到下午，岑清伊聽到尾聲，慧遠大師的最后一個問題，是關于的假肢。

作為費慧竹最親近的兩個人，廉如是曾經是最好的玩伴，后來差點發展人；而費徽沅是失散的哥哥，重逢后該是相親相才對。

但費慧竹沒有把自己的事告訴任何人，岑清伊對的憎惡中，又有一憐憫，想起自己，和費慧竹一樣，想有個家，家里有家人。

只是岑清伊沒有因為這種求而達到喪心病狂的地步，至有江知意，有了家，還短暫地擁有過鐘卿意。

費慧竹的假肢，有后媽待的原因，導致骨骼變形，且越來越嚴重；還有一個原因是自我試驗的原因，引起部潰爛。

為了保命，只能截肢。

岑清伊心沉重地離開刑警隊，外面正好，上卻依然染著審訊室的寒涼，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岑清伊大腦由于攝過多的信息，此刻混漿漿的。

站在路邊，迎風吹了會，人多好了點。

岑清伊從兜里出手機，江知意早回信息了。

之前發的一條寫的是：姐姐，費慧竹決定自首了，我今天先來刑警隊參加審訊，我覺得林依依要是對過去沒有執念，不催眠也可以，說實話，現有的罪名，應給夠判了吧。

江知意回復的是：林依依和我的想法一樣，都想找回過去的記憶。

最新一條：寶貝，我們馬上要開始了，你要是過來，就在門口等一下。

最新的消息時間，是3分鐘前。

看來還趕得上，岑清伊回了條：我馬上過去。

岑清伊開車連忙干往協和醫院，診療室準備妥當。

薛硯秋在旁邊的房間，過大屏幕可以看到診療室的況。

萬事俱備，催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