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過年還剩五天,京城各衙門早已滿是過年的氣氛,員們互相見面總要道上句喜慶話,即便是上級見了不喜歡的下級也不再過分苛責。
錦衛指揮同知老樑這些天一直很忙,因爲要負責收攏各地傳來的消息,還要分門別類的將有價值的消息傳達到宮裡。
不過老樑最近心不錯,因爲他終於得到朱慈烺的首肯,過了年就將告老還鄉,而錦衛指揮同知的位子則直接過繼給了自己的侄子樑可。
他的子骨確實已經大不如前,畢竟快七十的年紀了,人到七十古來稀,能在最後的幾年發揮餘熱爲朝廷效力,老樑已經死而無憾了。
“樑大人,東瀛那邊傳來消息,荷蘭人大舉侵了指揮使大人佔據的島城!”錦衛指揮僉事王遠火急火燎的跑過來道。
“什麼?”樑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一點不像先前病懨懨的樣子。
“消息得問這個兄弟,他剛從東瀛那邊趕來。”王遠將後負責東瀛事務的百戶吳文讓了出來。
爲了將消息儘快傳回朝廷,吳文冒了極大的風險橫穿朝鮮海峽抵達威海,然後乘快馬趕至京城。
原來荷蘭人自封鎖大明東南海域後一直苦無良策,畢竟對於海洋霸主荷蘭國來說,他們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海軍了。
秦家兄弟將東南沿海佈置的到都是炮臺,幾乎了鐵板一塊。
荷蘭人這段時間沒進行嘗試進攻,他們一路從臺灣開始,向北抵達廣州、廈門、泉州、福州,一直嘗試到上海鎮,除了捱了炮臺無數發炮彈外一無所獲。
打不下大明就沒法向公司和議會差,但這麼一直耗著對荷蘭國來說損失實在是太大了。
爲了征服大明帝國,荷蘭人將近三分之二的戰艦都聚集到了大明沿海,其中包括荷蘭人的驕傲——一級戰列艦勝利號。
這艘擁有三層甲板的一級戰列艦共裝配了一百二十門火炮,只側舷的一次齊就可將總重達半噸的炮彈發出去。
奈何荷蘭人一直是無的放矢,用戰艦炮轟炮臺的策略是愚蠢的,炮臺壞了馬上可以搶修,甚至連半個月都用不了,但戰艦不行。
而且論火炮的集程度,即便是勝利號也抵不過炮臺。
艦隊總司令蘭特侯爵考慮了很久纔將炮口指向了一個原本不是敵人的敵人——東瀛。
負責封鎖東瀛區域的分艦隊指揮接二連三的死一開始令蘭特侯爵十分的疑,足足一個月後他才調查清楚了東瀛的況。
原來東瀛之所以陷,還是由於一夥兒大明人的推波助瀾,而蘭特侯爵自然而然將這鍋安到了安國郡王劉鴻漸的頭上。
因爲以他對大明的瞭解,除了這個人,就不會有其他大明的員敢於出海搞事。
於是蘭特侯爵立即會見了東瀛名義上的掌權人德川鬆,並答應德川鬆荷蘭人可以幫助他平定,條件是將島的石見銀礦由荷蘭人。
德川鬆一聽還有這好事幾乎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因爲石見銀礦早已經不在他的手裡,而且齋藤聯軍的勢力愈加壯大,德川幕府已經有點支撐不住了。
有東瀛人充當應,蘭特侯爵命令東瀛以及東瀛周邊的三十艘戰艦在東瀛外海匯合,於一個無風的早晨對島城進行了猛烈的炮擊。
同一時間荷蘭東印度公司僱傭的陸軍在東瀛東部登陸,並與德川幕府合兵一與齋藤軍展開陸地野戰。
“島城現在在誰的手上?南安伯的胞弟如今是死是活?咱們大明的那三千士兵呢?”樑聽完後皺著眉頭一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
“大人,卑職離開島時,鄭大人仍舊在與荷蘭人激戰,所以卑職並不知道後來島城的況。
荷蘭人這次進攻是蓄謀已久,卑職擔心……擔心……”
吳文口中的鄭大人自然是鄭森的胞弟田川七左衛門,當時七左衛門見勢危急擔心不立即求援就沒有機會了,馬上將吳文送出了城,以至於他本不清楚東瀛目前的況。
“來人,備轎,本要進宮!”樑沉默了片刻立即起來。
從東長安街到皇宮並沒有多距離,沒多久樑便了乾清宮,朱慈烺聞言也是大驚,但這麼大的事兒他也拿不定注意,乾脆就將閣員都召進了宮裡。
東瀛是朱慈烺首肯之下,大明朝廷經營的第一塊海外領地,雖然談不上民,但石見銀礦的巨大產量一直很朝廷的眼,特別是戶部尚書張天祿。
歷朝的戶部尚書都很摳,張天祿也不例外,因爲銀子花了就要朝廷員尤其是當朝皇帝的責難。
“北洋水師已經修正了將近半年,不如咱們派北洋水師與荷蘭人一戰吧!”張天祿有的了主戰派。
“不妥啊張大人,據沿海的秦總兵奏報,荷蘭人的戰艦中有幾艘巨型戰艦,以北洋水師目前的實力貿然與荷蘭人決戰還是風險很大,況且……”
首輔李邦華說到此言又止,他想說況且安國郡王劉鴻漸沒在朝中,戰事上的事一向是他乾綱獨斷,關鍵是這小子還從來不打敗仗,現在他沒在朝中,貿然進攻的話,敗了誰來背鍋?
而且北洋水師可是先帝的心,安國郡王爲此也是碎了心,若是敗了這後果不堪設想。
別的不說,至兩年大明將在海洋裡沒有一席之地。
“李卿言之有理,我們必須從長計議。”朱慈烺考慮了一下,定下了這次會議的調子。
在安國郡王沒有回來之前,北洋水師不得貿然迎戰。
“新式鐵甲艦建造的如何了?”朱慈烺問向工部尚書王家彥道。
天津寶船廠與龍江寶船廠雖然各自獨立向朝廷負責,但工部作爲督建部門一直時刻的關注著兩個寶船廠的進度。
“回稟皇上,第一艘全鋼覆蓋式鐵甲艦已經下水,採用軍械所新研製出的柴油發機作爲力,共配備各式火炮一百門,目前已經開始試航。
第二艘和第三艘同類戰艦已經開始同時建造,最快的進度預計還需三個月時間方能下水。”王家彥沉聲道。
“三個月,好!那朕便再忍那荷蘭國三個月!”朱慈烺咬著牙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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