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過于凄厲的聲音驚得一哆嗦,岑婧幾乎就快要功的掃雷初級版再一次宣告失敗。
不輕不重的“嘖”了一聲,不耐煩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抬頭對端著手機一臉痛心疾首的小段問道:
“怎麼了?誰死了?”
“姐!”
小段臉都憋紅了,指著手機上不斷攀升的熱搜話題對嚎:
“你看看咱們微上的評論區都被轟炸了,人家運營組好不容易花了大價錢才把烏煙瘴氣的評論控制住,你怎麼又給咱們品牌招黑?”
當初項目運營組自覺從岑婧手里要到那個眾頗多的微博賬號不太現實,于是專門注冊了一個《夢想油條方賬號》,還極為正式的進行了藍v認證,借著岑婧的熱度以及買水軍、熱搜等技手段也積攢了不的量。
本來運營的好好的,也盡量將品牌文化向“輕松生活,慢節奏人生”的方向引導,可誰知岑婧這不經意的一個回復,又將自己和厲言同時推上了熱搜:
#網傳d·y總裁厲言惡意占用社會低保資源!#
#豪門漁民岑姐:送走老頭還能找!#
#從豪門慘婦到豪門漁民,又要變豪門毒婦!#
不是自己的微博淪陷,連帶著夢想油條的方微博也被眾多群激的網友攻陷。
‘網友1:就你們還想走高端路線?你們品牌的定位不就是工薪階層的打工人嗎?有錢人誰早上去吃什麼油條?’
‘網友2:高端市場?你有點子搞笑基因在上,以你們的品牌口碑,還是割割下層的韭菜吧。’
‘網友3:你們老板不是在謀厲言的產吧?豪門毒婦實錘了。’
‘......’
“姐!現在整個項目運營部因為你這一句話又忙了一鍋粥,不然咱趕把那句評論刪了吧?”
小段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試探的建議岑婧將那句引起的回復刪除,盡量挽回損失。
而岑婧聽了小段的話,還是一副不痛不優哉游哉的態度,甚至又重新打開了一局掃雷初級版。
“發個微博我還要考慮別人的,那我還發什麼微博,我去發傳單好了。”
小段剛想繼續解釋,后突然傳來敲門聲,沈諾的聲音接著響起:
“是這樣的岑小姐,在新一的運營企劃里我們也提到了,后期咱們既想要鋪開全國市場,又想要占領高端市場分一杯羹的話,品牌形象定位就一定要打出去。如今咱們現在的民眾知名度是有了,但是在高端市場上,這樣的知名度對我們是沒有好的。”
頓了頓似乎意識到自己態度有些過于強,深吸一口氣緩和語氣又接著說:
“除非我們去做品牌分割,但這風險同樣很大,現在還希岑小姐配合我們運營部同事的工作,將消息先刪除一下比較好。”
抬頭看了看一臉嚴肅站在桌前的兩人,岑婧似乎是這才意識到事的嚴重,將電腦上掃雷的界面關閉,又裝模作樣的打開了微博網頁。
在熱搜話題界面上下翻了翻,一臉認真的說:
“我的主張是,遇到問題,不要埋怨自己,要先指責他人。”
說完,當著兩人的面噼里啪啦一通敲鍵盤,最后按下回車又發送了一條新的微博。
而小段和沈諾兩人早就特別關心了這位祖宗的賬號,幾乎同時,手機收到提醒。
‘你丟的是金條銀條還是這個油條:村口的狗了,其他狗也跟著,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
很快,評論區就被一擁而上的網友包圍。
‘業余擺爛藝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岑姐太會罵了,有些酸黃瓜就是欠拍,什麼時候我也能像岑姐一樣勇?!’
岑婧在下面回復:‘愿說出來就不靈了。’
‘網友1:你作為一個公眾人,不起到正確的引導作用,整天傳播負能量,真是道德敗壞。’
岑婧回復:‘天橋底下蓋小被,小被里面抹眼淚,抹完眼淚無所謂,逢人就是________?’
‘豪門海王帶帶我:上邊的還搞道德綁架那一套啊?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這一套對岑姐不管用。’
點了個贊。
‘網友2:在微博這個公眾平臺直接開罵,這位士真的下頭,[黃豆流汗emoji]’
接著回:‘你在微博發道德經?我沒那麼高尚,我就是來發神經的。’
‘網友3:你以為我還會在乎嗎?我在昆侖山練了六年的劍,我的心早就和昆侖山的雪一樣冷了。我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我的心早已跟我的刀一樣冷了。可是當我點開這條態,眼淚如黃果樹瀑布般飛流直下,劃過我的臉龐,打了我的人字拖,腳趾都變得酸。’
回:‘上次這麼無語還是在上次。’
岑婧在網上跟褒貶不一的網友們battle,開團,辦公室里另外兩位觀戰。
那條新微博一時間被各種聲音籠罩,而岑婧也再億次的被自己推上了輿論的風口浪尖。
【宿主是真的能搞事啊。】
[一般吧,與其提升自己,不如詆毀他人。]
岑婧一邊手指飛舞,一邊還有閑逸致回復一下系統的慨。
蘿卜青菜各有所,沒有人能做到被所有人喜歡,那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去迎合本就不喜歡自己的那部分人呢?
【可任務還要繼續啊,宿主這樣不怕夢想油條運營出問題嗎?】
手指頓了頓,又接著打字,面上不聲的在心里回道:
[我的一生,就是罵罵咧咧干完自己討厭的事。]
【?這句話的重點不會是......】
[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