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的時間其實並不能面面俱到，但大致方向的指引還是足夠了。

對於授業方面，楊善和楊青志兩人絕對是有足夠多的經驗和策略的。他們雖只有沈浩這一個缽弟子，但門下記名弟子卻十余人之多，其中大部分都已經邁玄海境之列。所以論起教人，這兩位老祖自有一套手段。

相對於楊善和楊青志門下的那些記名弟子，沈浩最大的區別在於修行上的“獨立”。從沈浩踏修行開始，幾乎都是他自己爬滾打走上來的。而且沈浩混跡的世俗和爾虞我詐，這些已經滲到了他的人生，進而深刻的影響著他的修行秉。

這種況下，沈浩就不適合教條類的規訓，更不可能按部就班的如宗門修士那樣一點一點的吸納和長進，那樣的話會扼殺掉沈浩上有別於宗門和一般修士的特質。

那種特質就是“無約束”。

沒有聽過教條和規訓，有的只是關於修行和法“怎麼適合我”以及“怎麼才有用和更好用。”

就拿之前楊善和楊青志給沈浩的那兩部門的水火法匯本來說。換個人大不了就是將那上面的法吃，煉或者修而已。可沈浩卻是提煉出華，然後直接搗鼓出適合自己的法手段來。雖然都是很淺的改進和適應，但這個行為本就足夠難得。

誰規定的法手段就必須是前人用過的那樣不能改?誰規定從一開始不能自己倒騰屬於自己的法?

跳出這個思維的定式，看到的絕對是不一樣的景。

給一個大致的方向和路徑，然後細節方面讓沈浩自己去索和填充，在遇到關鍵問題時再提出來糾正，其余時間自由發揮。這就是楊善和楊青志一直以來看似放任沈浩，實則在進行特別引導的教習方略。

這一次也一樣。

法方面甚至楊善和楊青志連他們名的法都沒有教授，而是一如既往讓沈浩從基礎的水火法中繼續凝練和索，只不過突然踏玄海境之後，讓楊善和楊青志對沈浩的要求也一下拔高了許多。

“你如今所停留的認知尚且在皮，但玄海境一出對於規則的理解你應該深有會了才對。關於水火二道，你應該嘗試在規則的運用上做改變，將它們融進你自己的手段當中。你要始終記得，法皆是表象，規則才是本質。”

“其實不僅僅是水火法，其它的所有法都能歸結到“規則”二字上去。你鑽研之時當切記，不要被法的威能蒙蔽的眼睛，本質的強大和粹才是真正的強大。

而且你不同我們二人，你是習練的《五行玄氣》，這門功法雖然不出挑，可也勝在均衡，是五行同屬中排得上號的頂層功法了，優勢就在於你可以催各種法而不局限。”

“......最後，心方面也不能落下。你今日雖玄海，但不過是江湖之中大一點的魚兒，跳不出這池水，大家都是一樣罷了。保持本心，切莫浮躁，方得穩步上行。”

楊善和楊青志反覆的探查了沈浩的狀況，結果讓他們放心了許多。至他們完全沒有發現沈浩的和境界有任何問題。

極限強壯的經脈和魂魄，丹田裡的玄海更是巨大得不像是玄海境初境的修士該有，他們捫心自問，自己當年玄海境中境時似乎也不曾有這種規模的玄海規模，特別是玄海中那十顆明亮的十星軌，簡直亮瞎人眼。

想一個詞來形容楊善和楊青志在探查了沈浩的狀態之後的的話，那就是:潛力無限！

當然，沈浩“借住”的白武很輕松的就瞞過了楊善和楊青志的探查。

從楓紅山莊返回封日城的路上，白武也不歎道:“沈老弟，你這氣運的確影響著你的方方面面，楊善和楊青志這兩人手段雖然平平無奇，但教徒弟的本事倒是很厲害，居然直接放開了固有的修行條框，引導你發揮自己的特點，看似草率實則最合你的實際況。如此名師世間有。”

名師不名師的沈浩不去比較，他就兩個師傅，別的也不清楚。但楊善和楊青志兩人對於他的教習方略倒是真的正中他的下懷，讓他覺很舒服。這樣他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思維模式去理解那些法，包括天地規則，而不需要按照這個世界的定式展開，更不會覺得別扭。

“師尊說規則乃是“本質”，玄海境使用法就要更著重於“本質”。那是不是就意味著可以拋開法直接研究規則就行?”

“呵呵， 規則屬於天地，不是你想用就用得了的。法便是調天地威能的橋梁，同時也是修士利用法去有限縱規則的渠道。完全離法去直接縱規則只是所有玄海境修士的夢想，但沒可能實現。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超玄海，踏造化。到那時候玄海化天地，而造化，自一副世界，掌握規則也就順理章。”

如今白武恢復傷勢，沈浩能會到的最大改善就是他與白武之間的流不再是障礙，很多東西都可以與白武進行流，獲得更深層的建議，以及普及一些他不曾涉及到的常識和認知。

“原來造化之境的關鍵在於“自一副世界”?那前輩若是全盛之時可否達到?”

“自然可以。其實如今我的魂魄已經完了從玄海到造化的轉變，一旦擁有軀，造化之境於我而言不過水到渠罷了。”

沈浩想了想，又問道:“那如果我盡可能的將法簡化，是不是就能對規則的縱更迅速?”

“哈哈哈，沈老弟的悟的確高得嚇人。你所說的其實就是你那兩位師尊希你能自悟的道理。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輕松就悟到了。其實不單單是可以縱更迅速，也能更近規則本。

舉個例子，你若是以最基礎的聚水為引，完對水屬規則的縱，那麼所縱的規則強度就遠高於以其他水屬法引導出來的規則強度。但相對的，越是簡單的法想要引導到規則上面去就越困難。

所以，你最好還是循序漸進的比較好。”

“試一試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