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前兩步，大禮拜下，爲自己一劍技的出，爲一個偉大的道統，哪怕現在的他，一本事早就和軒轅本道相距甚遠，但必須承認的是，沒有這個道人，他永遠都不會知道什麼是劍！

“煙字輩煙頭，沖霄樓一脈，見過始祖！”

道人靜靜的看著他，良久，才燦然一笑，“你這本事，可不是軒轅能教出來的！和李烏一樣，我恐怕做不了你們的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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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爲能等到李烏，結果卻等來了你！

嗯，做的很好，雷霆殿沖霄樓合二爲一，劍外劍不分彼此，這也是我的心願，當初我創立軒轅時，可沒有外劍之分！”

婁小乙謙虛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勢所趨，形勢使然，晚輩只是適逢其會罷了，不敢貪功！”

軒轅大帝也不多話，把手一指，飛劍擊出，其勢甚急；婁小乙也不遲疑，飛劍呼嘯，正面抗衡！

這不是戰鬥！對他們來說，這樣的戰鬥就毫無意義，沒有縱劍往來，境界相差懸殊，實力不能盡展，這樣的況比劍就是一種無聊的行爲。

這是劍語，是劍修之間最深層次的流，在這樣的環境下，哪怕金仙也不能理解他們到底在流什麼？

“可知自己的境？”軒轅大帝言簡意賅。

“知道！仙庭部傾軋，我只是一枚棋子！”婁小乙實話實說。

“我可以找人幫助你逃出仙界，你可願意？”

“多謝祖師關心，我想我還是留在這裡比較好！至於怎麼下去，我有我的方法！”

軒轅大帝暗贊，此子果然意志堅定，能在仙界這樣的環境下還有信心，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仙庭瓜葛，千頭萬緒，其實很多在時過境遷之後也就不再其爲，知道的太多也於事無補，反而會影響自己的判斷，有鑑於此，我不會過多談論那些所謂的辛，利益和長生，無非如此。

但你如果有何疑問，我可以盡力滿足你；但我要提醒你的是，新紀元，就應該有新氣象，你能走到這一步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無知者無畏！”

婁小乙也不客氣，“您的獄，是偶然還是必然？是不由己，還是心甘願？”

軒轅大帝回得直白，這也是劍脈一貫的傳統，他們可沒有時間在這樣的環境下打機鋒，

“你猜得不錯，我之所以被拘刑天宮，更大的原因是我自願進來！有很多的牽扯，事關我們那個時代劍賣在修真界的發展問題，事關西昭將軍，還有那個年代的種種！

我只有在刑天宮中才是安全的，下界修真界的劍脈道統纔是安全的，纔不會和道家正宗和佛門正傳發生大規模原則的衝突，所以，就是刻意而爲！

西昭將軍選擇了抗爭到底，我選擇了忍辱負重，其實目的都是一個；都是劍脈在崛起初期必須要經歷的犧牲和付出。

這也是新道統在傳統系中要打開一個缺口所必須的代價，我們的運氣不太好，早了數萬年，如果能有像現在這樣紀元更迭的機會利用，想來就可以更暢意些。”

軒轅大帝說得很籠統，也沒必要把那些細節一一擺出，時過境遷，他們當時那一套在現在明顯已經不適應了，但這並不是說當時他們的應對是錯誤的，恰恰相反，正是因爲他們表現出的在抗爭中有忍，又在忍耐中有不屈，才讓劍脈能在宇宙修真界的風雲變幻中渡過了最艱難的幾萬年。

沒有所謂的對和錯，只有環境大勢下的最合適的。

“李烏，他的所作所爲是和您商量好的麼？是您計劃中的一步，還是完全是他自己的選擇？”

軒轅大帝直截了當，“沒有商量！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在刑天宮中！我們既沒時間，也沒機會，更沒能力對宇宙紀元變化做出一個清晰的判斷，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知道前面有，但怎麼找到這束，怎麼讓芒映照大地，這是金仙都無法計劃的。

李烏是憑直覺選擇的挾大道下界，原因有很多，個人的宇宙的，但站在我的角度來看只有兩點。

一爲有大羅金仙和他通，現在確定的是命運道主！但大羅金仙中肯定不止這一個，還有幕後的，我的判斷不夠全面，就不拿出來和你分，在這件事上局人比局外人得更深。

二來他也覺到當仙庭中出現了兩名劍仙時，可能對力量平衡產生不利的影響！劍脈力量更適合在某次大變後的突然崛起，不適合平平淡淡的潛移默化，那不是劍脈的特點，很容易被某些人在慢長的時間長河中尋機破壞。

所以他和西昭將軍一樣，選擇了抗爭到底，再一次的把忍辱負重扔到了我這裡！”

軒轅大帝語氣平靜，但就是在這樣的平靜中卻能覺到當時的暗流洶涌，能讓兩個劍仙先後爲了理想而自我犧牲，這其中代表的意義讓人聳然容。

軒轅大帝自嘲，“他們兩個都痛快了，我這裡可就不痛快了！在我對劍脈的構想中，李烏就應該上來接替我，而我去完我應該做的事……

但這傢伙甚至都沒上三十四天，更沒來尋找我這個祖師的意願，直接挾道下界，我行我素！

當然，我也承認，由他出手要比由我出手潛在影響力更大，也會有大羅金仙背後支持，我卻做不到這一點！

道德下界的最好時機就是在合道之初，如果時間長了，等李烏真正和道德融爲一，彼此不可分後，他也會像那些金仙一樣，很難主打破這個平衡！

這就是命運道主當時計劃的重點，找到一個打破大羅先天的缺口，然後纔有後來的順理章，李烏適逢其會，就是天意如此！

後人就很莫名其妙，當初李烏爲什麼如此迫不及待？

他是沒有辦法，他仙合道的初期，就是最好的啓紀元變化的契點，他不做的話，雖然紀元仍然會更迭，但恐怕又得往後拖個百萬年。

這就是當初道德下界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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