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看著司承佑收起碎裂的茶碗,心里突然涌起了一奇怪的覺。
猛地站起,也顧不上去算計這樣是否合適了,直接轉離開,“我要回去了。”
司承佑撿起碎裂的茶碗碎片沒有阻攔,只是對莫·阿曼說道,“請問你剛才下的毒有解毒劑嗎?”
莫·阿曼準備追隨沈玥的腳步一頓,臉上突然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但是又莫名地不是很意外。
能夠為掌權者的人有幾個人是簡單的,司承佑敢單槍匹馬地面對他們四個人,怎麼可能連被下毒了都不知道。
嘿嘿一笑,從兜里掏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遞給司承佑,“就是這個東西,聞一下就好啦。”
司承佑卻沒有接過,只是笑了笑,“我不需要,普通的神經毒素對我不生效。”
莫·阿曼出的爪子一頓,突然好想罵一句神經病啊!
但是不敢,只能又默默地把拿著黑球的爪子收了回去。
司承佑的眼神落在已經走到了電梯方向的幾人,提醒道,“他們要走了,你也快過去吧。”
莫·阿曼一看,自家老大已經離自己那麼遠了,趕屁顛屁顛地跟上。
跑到一半,莫·阿曼聽見后傳來了司承佑催命的聲音,“麻煩轉告沈玥,我明天也在這里等。”
莫·阿曼剛被司承佑嚇了一跳,腦子沒反應過來的況下,就已經自己答應了,“好的。”
等莫·阿曼跑回沈玥邊上,才突然發現,上一次無意識地被人牽著鼻子走還是在狼人殺里被老大算計的時候。
哇,司承佑好可怕,跟我老大一樣可怕。
莫·阿曼一邊嘆并后怕,一邊在和沈玥坐電梯的時候把剛才司承佑的話轉述了一遍。
沈玥聽到了司承佑的邀請,沒有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知道了。”
回到7號樓以后,沈玥一個人回到了牢房里就沒有再出來,就連14號送過去的晚餐都沒有。
第二天早晨,14號覺得不對勁,去敲沈玥的牢房,才發現沈玥的房門沒有鎖,而沈玥也不見了。
和沈玥一起不見的,還有瑪莎的骨灰。
莫·阿曼直接慌了,“啊啊啊啊,哪個該死的把我老大帶走了!!”
狼人老兄抱著一邊織一邊說,“能夠同時躲開我們三個從這里離開的只有老大自己吧。”
14號看著原本應該放著瑪莎骨灰的空的桌子,不得不承認沈玥確實是自己離開的。
他無奈地了自己的太,久違地到了在1號樓伺候倆祖宗時的無奈,“不用擔心,要是真的出了事,你們的耳機一個都不會消停。”
14號說這句話時頗有些慨,跟平時冷著一張臉跟在沈玥后似乎要咬死所有人的表完全不一樣。
這讓莫·阿曼好奇了起來,圍著14號不停地吵,“為什麼耳機不會消停?說起來我們里的芯片可以讓老大隨時單線聯系我們吧?但是老大為什麼從來沒有聯系過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14號高冷扭頭,不理,他一點也不想理聒噪的人。
除非是已經聒噪到突破了他的極限。
最后的最后,14號還是坐了下來,點煙說起了從前。
想當年,他還是一個獄警的時候,每天需要給還在1號樓的老大買8種不同類型的甜品,10種口味完全不同的飯菜,6種以上的水果,有時候還得幫忙榨果。
遇到運氣不好的日子,還得帶著小弟過去幫老大撐場子,有一次撐場子差點就把自己撐死了.......
莫·阿曼聽得津津有味,聽著聽著就要狂一聲,“老大好帥!!”
狼人老兄的也不織了,一邊聽一邊點頭,“嗯,可。”
14號深有會,這麼久了,自己終于遇到了同好。
沒錯,老大對他而言,不是可怕,不是帥氣,而是可!
14號決定今天不出任務了,而是和狼人老兄一起深分析關于自家老大可的二三事。
“以前在一號樓,我給拿什麼吃什麼,有一次吃不了芥末,但是自己不知道吃了一大塊,眼淚鼻涕不停地留,從那以后看見芥末就生悶氣。”
狼人老兄,“可。”
莫·阿曼,“老大生悶氣也好帥!”
“還有一次說要喝可樂,我把可樂拿上去以后,的獄友說現在不能喝,就把可樂拿走放冰箱了。之后我看見一個人喝完,被獄友發現,說是我喝的。”
狼人老兄,“好可。”
莫·阿曼,“為老大頂罪是你該做的!”
“以前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看著窗外發呆,有一次我問在看什麼,說在想一只鳥飛行多久會排泄,候鳥遷徙的時候累計有多陸地生會被屎砸到。”
狼人老兄,“超級可!”
莫·阿曼,“不愧是老大!”
三個人吧啦吧啦了一堆,就連午飯都只是草草應付,以至于沈玥下午回到7號樓的時候,剛走進來就聽見了有人在喊老大。
“老大好帥,被老大帥暈!”
“老大,可。”
“你們的老大,是我的主人。”
沈玥:?
抱著骨灰盒子,直接走過去開口,“你們幾個在做什麼?”
沈玥的視線落在艾斯織的上,和昨天比起來沒有什麼變化,也就是說今天艾斯幾乎沒有織,那他在干什麼?
沈玥的視線又落在了14號上,14號心虛扭頭。
沈玥懂了。
沒有再多問,轉頭準備回牢房,便聽見14號關切地問,“您今天過的高興嗎?”
沈玥開門的手一頓,好一會兒才道,“嗯。”
“司承佑......今天給我講了故事,不忮不求的故事。”
詩經寫:百爾君子,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子曰:敝緼袍,與狐貉者立,而不恥者,其由也與。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子路終誦之。
但是,不忮不求的人,真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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