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這是分數線里面的最優選擇嗎？”

應舟撓撓頭，“也不是。”

“當初其實就是為了過來找你的。”

江挽聲微微蹙眉，“那你高考的時候多分？”

應舟報出來一個數字。

江挽聲驚訝，“你是因為想要找我求助才迫不得已選了中文系？”

應舟沉默了半秒，點了點頭。

江挽聲心底那些愧疚又跑了出來。

“你的分數這麼高，如果不喜歡這一科，還是建議你轉去你喜歡的專業，別把時間耽誤在你并不喜歡的事上。”

應舟:“我其實最近也在考慮，但是轉專業的要求比較高，我也在努力。”

江挽聲覺得他這樣自己也有一部分責任，索道:“這是我的微信，以后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問我。”

“如果不能學自己喜歡的東西還是很憾的。”

應舟眸子都亮了一息，“謝謝學姐！”

江挽聲擺擺手:“沒事。”

說完就要離開。

應舟又住，“學姐，我妹妹應棠你還記得嗎？”

江挽聲回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一直說要當面謝你，我怎麼勸也沒用，也怕給你添麻煩，不過我還是拗不過。”

“你今天下午有空嗎？”

江挽聲想起那天晚上握著的手安的小姑娘，白白凈凈的很漂亮。

能夠在當時的況下勇敢的站出來為那個孩報警，是個很勇敢的孩。

不過有些為難:“我今天下午要去醫院照顧老人，明天可以嗎？”

應舟有點失:“明天就得回俞城了，不能在京城耽擱太長時間。”

江挽聲蹙眉想了想，“那今天下午在周濟私人醫院旁邊的咖啡館可以嗎？”

“你們離那個地方遠嗎？”

如果遠的話，就給老爺子說一聲晚點過去。

應舟拿出手機搜索了周濟私人醫院地址，笑著說:“不遠不遠。”

江挽聲淺笑，“那好，你們什麼時候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一下午都在醫院。”

應舟高興地回應:“可以！”

——

下午，周濟私人醫院。

秦惟曙在病房里給老爺子削蘋果。

老爺子對著他挑挑揀揀，嫌棄他的蘋果皮總是斷。

秦惟曙忍住翻白眼的沖，抬頭滿臉帶笑地看著病床上的老頭子。

“爺爺啊，蘋果皮斷不斷是不會影響蘋果的甜度的。”

秦老爺子不承認:“病人跟你們這些普通人的味覺不一樣。”

秦惟曙識趣地選擇沉默。

心里默默腹誹:我也不是沒生過病，這老頭子想騙誰！

江挽聲推開門就見到這一老一不說話對峙著。

最后還是秦惟曙先敗下陣來，“行行行，我再給您削一個。”

說著他起打算去拿茶幾上的蘋果。

看見江挽聲，他咧一笑，“小嬸嬸，你來的好早啊。”

江挽聲把包放在一旁，拿起一個蘋果走過去，“我吃完飯就先過來了。”

說著走過去把他手里的水果刀拿過來，“我來削吧。”

玩笑道:“可以不斷皮。”

秦惟曙像是扔掉一個燙手山芋，趕忙把位置讓開。

“您快來吧，這人太難伺候了。”

老爺子一聽不樂意了，“臭小子，你自己技不行還怪我老頭子挑剔。”

秦惟曙無奈地看了一眼江挽聲，好像在說:看吧，他就是這麼難伺候。

江挽聲坐下，拿著一個托盤接著蘋果皮。

纖細的手指作細地將紅的果皮一圈圈地順下來，又將削好的蘋果切塊，放上小叉子放到老爺子床上的桌子上。

“好啦，您快吃吧。”

老爺子滿意一笑，“這才對嘛。”

自從老爺子生病之后，就越發像個小孩子了。

但是秦家人也都愿意寵著他。

老爺子自己吃也沒忘了江挽聲，“丫頭，那邊桌子上有不水果，尤其是那個紅提特別甜，你快去嘗嘗，別讓秦惟曙都給吃完了。”

正在往里遞提子的秦惟曙:“……”文學一二

江挽聲一想到紅提，昨晚那些香辣的場面就在腦海中盤踞。

反應極大地擺手:“不，不用了，我不吃紅提。”

老爺子一驚:“好好好，不吃不吃。”

江挽聲掩飾的理了理額間的碎發，遮住發燙的耳垂。

……

應舟的微信在十幾分鐘后發過來，說是應棠已經到了樓下，問在幾樓，直接上來就不麻煩過去了。

江挽聲回了信息，又給老爺子說了一聲:“伯父，我出去見個朋友，一會回來。”

老爺子里塞著蘋果，朝著揮了揮手，示意盡管去。

護工過來，秦惟曙也起。

老爺子:“你跟著干什麼去？”

秦惟曙撓了撓眉心，無可奈何道:“爺爺，您孫子也是需要去洗手間的。”

老爺子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秦惟曙以后再也不挑江挽聲來的時候過來陪他了。

雙標太明顯，他很難做人。

江挽聲出了門，左右看了看，最后走到電梯間。

一個穿著白短款圓領t恤和淺藍直筒的孩子抱著一本書怯生生地站在一旁，清澈無辜的眸子里帶著點無措。

走過去，喊了一:“應棠。”

孩循聲去，看到以后像是找到了歸屬般，小跑著過來。

江挽聲眉眼彎彎，溫地笑著看著:“其實你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去找你的。”

應棠擺擺手，“不用了，那樣太麻煩了。”

本來提出要找江挽聲就已經有點冒昧了。

江挽聲聲音和，“沒有麻煩啊，我很喜歡你的。”

應棠聞言，臉一紅，但角忍不住勾起一笑意。

“真的嗎？”

江挽聲點頭:“當然，你那麼勇敢的站出來，這是很難得的。”

應棠靦腆一笑，“姐姐，我可以這麼你嗎？”

江挽聲:“當然可以。”

應棠站在原地遲疑半天，“姐姐，我能不能讓你給我簽個名啊。”

邊說邊把手里的書遞過來。

江挽聲定睛一看，事做直播重點推介的蔡崇儒先生的《命運》一書。

微微訝異，“你也喜歡這本書嗎？”

應棠點頭:“我從小就喜歡看書，暑假的時候看到姐姐的直播，我是姐姐的來著。”

“當初我就是覺得姐姐一定不是為虎作倀的人，才讓哥哥去找你幫忙的。”

江挽聲錯愕之余，是濃濃的驚喜。

沒想到眼前的孩跟興趣相投，甚至自己做的事得到的認可和喜歡。

有點寵若驚，心里的，由衷贊嘆道:“你好可啊。”

應棠甜甜一笑，“所以，姐姐能簽名嗎？”

江挽聲反應過來，“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