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深醒過來時背上的傷口還在作痛。
他皺著眉頭起,去洗了個澡,隨后喊費文過來給他換紗布和繃帶。
費文看他渾漉漉的,愣了一下。
“你怎麼洗澡了?傷口不能水。”
檀深淡淡道:“上的味兒不好聞。”
那小狐貍最近總喜歡往他懷里靠,干凈,免得聞到以后嫌棄。
費文沉默了一下,沒說話。
等換好紗布以后,他才問:“所以,檀哥你還是打算去?”
“嗯。”
檀深從柜子里拿出服穿上,嗓音清冽冷淡,“這點兒傷,死不了,也不是沒過比這更重的傷。”
“……”
門外的明弦聽到這話,人都要沒了。
他最后只能著頭皮走進來,“哥,你不用去了。”
檀深正在穿服作一頓。
“什麼意思?”
“我……”明弦心虛的要命,支支吾吾道:“我昨晚已經幫你給大小姐打過電話了,說你有事……就不去了。”
檀深冷眸落在他臉上,聲調頓時沉了下去。
“誰允許你私自我手機的?”
他本就生了副俊逸冷酷的外表,如今一怒更讓人不寒而栗。
明弦直接嚇一激靈,下意識的就想給他跪下。
“我錯了哥……”
檀深眉目冷淡,“怎麼說的?”
明弦只能著頭皮開始瞎編。
“大小姐溫善良,很諒的說讓你好好休息。”
檀深冰冷掃他一眼,明弦立馬噤聲。
“說實話。”
費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實話實說,“謝大小姐說讓哥你這輩子都不用回去了。”
空氣陷一片死寂。
檀深冷酷站在原地,襯衫扣子都懶得系了,領口松松垮垮的慵懶散開,發還在往下淌著水珠。
冷冽的長眸瞇起,“明弦。”
明弦快哭了,“……到。”
男人抬起修長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在明弦都要了,冷笑著的吐出一句,“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
“收拾收拾,你跟我一起去。”檀深漫不經心對明弦道。
明弦:“我?”
檀深慢悠悠的看他一眼,“嗯。”
說完,他便轉
收拾行李去了。
費文看他一眼,說道:“去吧,剛好哥一個人換藥,而且那綜藝還適合你的。”
明弦疑的問:“那綜藝是干嘛的?”
“求生。”
“……”
……
碧海藍天,游緩緩行駛在海面上。
海面波粼粼,謝與嬈懶懶趴在欄桿上,百無聊賴的欣賞著景。
海藻般的卷發散開,出纖細雪白的后背,長長背開叉,細細的薔薇紅帶子掛在半空,一晃一晃。
檀深剛走到甲板上,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
還以為是誰家的小人魚跑出來了。
他邁著長緩緩走進,就聽到小叭叭的嘟囔著什麼。
仔細一聽。
哦,原來是在罵他。
“檀深這個狗東西,大壞蛋!”
“不來算了,回家我就讓媽咪把他趕去跟母豬一起睡……不,我要讓母豬睡了他!!!”
檀深:“?”
謝與嬈一邊纏著腰上的薔薇帶子玩,一邊罵的越來越歡快。
驀地,后一道清冽低啞的嗓音響起。
“罵誰呢?”
“當然是罵……”
謝與嬈稍稍愣住,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幻聽了。
這聲音怎麼這麼像狗男人?
直到男人微涼糙的指腹,住纖細敏的后脖頸,跟逗小貓咪似的。
“要把誰丟去跟母豬一起睡?嗯?”
低啞的尾音緩緩上揚,帶著點兒慵懶的笑意。
謝與嬈回過頭,直直撞那雙悉漆黑的冷眸里。
原來不是像,確實是狗男人。
許是海風溫,襯得他向來冰冷的神,都帶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溫和。
謝與嬈愣了一下,然后小手pia的一下拍開他的手。
兇的說:“你!就是你!”
活像只炸了的小刺猬。
檀深頭疼。
頭疼的想把明弦打一頓。
“你不是不來嘛?!”謝與嬈雙手環在前,趾高氣昂的問他。
許是覺得自己太矮氣勢不夠,于是踩在欄桿下的臺階上。
這下比檀深還高一截,滿意了。
看他不出聲,出白的小手,頤指氣使的點點他下。
“說話。”
檀深木著臉,“怕你把我丟去跟母豬一
起睡。”
這時候的大小姐不能惹,越惹越炸。
只能順的。
謝與嬈差點被他的回答逗笑,然后又冷著小臉,抬著下說:“那回去也還是要丟。”
檀深笑了一聲,“為什麼?”
“你都不打算跟我一起去南島!”
“有謝景川你都不來,他要是氣的想打我怎麼辦呀,都沒人管我的死活。”
說著說著,倒還真有幾分委屈,狐貍眸水汪汪的。
檀深覺得好笑,到都是的人,怎麼就沒人管了。
但及微紅的眼底,心臟莫名的一。
嗓音放輕了些,“委屈什麼?這不是來了嗎?”
倒還知道謝景川想打,平時作的時候也沒見給自己留后路。
謝與嬈悶悶說:“你才委屈了。”
“下來。”
檀深也沒跟計較,沖出手,“站那麼高也不怕摔下去。”
后是一無際的蔚藍大海,襯得這一抹薔薇紅越發明艷貴。
謝與嬈慢吞吞的出手,抱住他的脖子,的把腦袋耷拉下去。
賭氣道:“反正晚了,我已經生氣了。”
檀深垂眸輕笑一聲,正說話,驀地眼眸一頓。
的吊帶長是背開叉的,后背只有一細細的帶子,他如今垂眸,幾乎能看到整個纖雪白的后背。
一直到下際淺淺凹進去的小腰窩。
檀深猛的別開眸。
他手放了下去,沉了沉氣,“你自己下來。”
謝與嬈:“?”
像是聽到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你自己主要抱我的,又讓我自己下去?”
這男人有沒有一點要哄的打算啊!
檀深實話實說:“你沒穿服。”
“你才沒穿服!”
謝與嬈頓時更氣了,本來是要抱下去就好的,如今直接改變了主意。
“你抱我回房間!”
檀深:“……”
他垂眸掃了眼幾乎一覽無的雪白后背,突然覺得懷中的棘手起來。
他只能試著打商量,“聽話,你的子不方便。”
就算平時抱那也是隔著服,哪有直接上手的。
謝與嬈直接把腦袋往他脖子里一埋。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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