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凌太后與小皇帝的強態度,世家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偃旗息鼓,盡管仍然會在背后搞些小作,仍然會不斷地拉攏一些朝臣,但明眼人都知道,已經大權在握的小皇帝已不再是當初那個事事依靠凌太后,懵懵懂懂的黃口小兒。
世家不敢再輕易冒頭,朝堂上再次恢復了平靜,唯一不同的是,小皇帝秦旭徹底坐穩了皇位,他下達的政令也不再像以往那般不就有人跳出來反對。
對這樣的結果,無論是凌歡還是秦旭都十分滿意。
……
秋冬,冬迎春,一轉眼,又過了七個多月。
過了年,小皇帝秦旭已經十二歲,日漸長大的他,如今帝威漸盛,很多政事已經能夠獨自理,不用再事事找閣大臣商討。
而幾個月過去,在莊子上養胎的凌歡已經進了臨產期,京都的春天仍然十分寒冷,天上飄著小雪,寒風刺骨。
凌歡上穿著厚厚的棉襖,肚子已經高高隆起,此刻正半靠在榻上把玩著掌大的暖玉。
因為怕凌歡涼,屋里炭火燒得足,給人一種暖洋洋的覺。
眼見凌歡生產的日子越來越近,寧親王妃放心不下,已經在莊子上住了下來,每日都會過來和凌歡聊聊天,盡量安凌歡的心。
寧親王妃格大氣爽朗,凌歡也不是糾結和斤斤計較的人,因此婆媳二人關系和諧,相得十分愉快。
若說寧親王妃一開始是為了兒子,那麼現在就是發自心的接納了凌歡,對如同親生兒般疼。
而莊子上沒有嬤嬤,有寧親王妃這個長輩在,也讓凌歡省心了不。
知道凌歡快要生產了,寧澈和秦旭也十分擔心,寧澈倒是想常常陪在妻子邊,可他現在是三軍總元帥,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盡管如此,他每天在下值后都會趕回莊子陪伴凌歡。筆趣庫
倒是秦旭卻急壞了,他是皇帝,母后離宮之后,他更是不能輕易出宮,因此他雖然擔心不已,卻無
法出宮來探凌歡,只能不斷地讓人送東西過來。
天空中下著雨夾雪,屋外寒風呼嘯,凌歡正在和寧親王妃說著話:“棋哥兒的親事總算是定下了,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前幾天凌棋定了親事,說起這門親事,還是寧親王妃牽的線,對方是寧家旁枝所出的姑娘,其父是六科給事中,是五品員。
這寧姑娘出雖然不高,其父也只是一個五品,但家中家風清正,姑娘的品行也不錯,因此凌歡對這門親事十分滿意。
與弟弟凌棋雖然沒有什麼,但對方終究是同父同母的親弟弟,而且凌棋品也純良,還是希他能夠過得好的。
“棋哥兒是個不錯的孩子,如今正在參加科考,這次極有希考中舉人。”寧親王妃說道。
“這事還要多謝母親,若不是母親,棋哥兒也找不到這樣合適的親事。”凌歡笑道。
寧親王妃正在做著嬰兒的小,聞言擺了擺手,說道:“都是一家人,棋哥兒自己也爭氣,在京都瞧上這門親事的人多著呢,那畢竟是你的弟弟,有你在,棋哥兒日后的前程可差不到那兒去,我也是有私心,希寧家的姑娘能結到一門好親事。”
凌歡笑了笑,正想說話,突然卻覺得肚子一陣劇痛,不由臉一變,哎喲了一聲。
寧親王妃頓時張了起來,放下手里的針線,擔心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這幾天了,因此寧親王妃特別張。
凌歡捂著肚子,覺到肚子里一陣一陣的痛,而且隨著疼痛,下面有一暖流涌了出來,已經生過一次孩子的,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因此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疼痛說道:“母親,我可能要生了……”
“快,快扶你家主子去產房,產房里都收拾好了嗎?穩婆人呢?”寧親王妃聞言先是一喜,但很快就焦急了起來。
容萱和葉蘭急忙將凌歡扶進產房,然后葉蘭
匆匆去將穩婆喊來。
寧親王妃也沒有避忌,親自跟著進了房,握住凌歡的手安:“歡兒別怕,人第一生孩子會比較艱難,但第二次就會好很多,你先忍著點,母親去給你弄點吃的,這樣一會兒才有力氣……”
“好……”凌歡強忍心腹中一陣又一陣的劇痛,勉強應了一聲。
寧親王妃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見暫時沒有大礙,便放下心來,出去張羅吃的去了。
寧親王妃剛剛離開,葉蘭便帶著穩婆進來了,這位穩婆是金陵十分有名的穩婆,是寧親王妃托人花了重金買來的,為了安全起見,還特別讓簽了買契,如今也算是莊子上的下人了。
凌歡的份敏,對找穩婆的事是慎之又慎,沒有查清楚對方的來歷之前本就不敢用,就算如此,也要穩婆簽下賣契,將人在手里,如此才能放心用人。
這位穩婆原來是金陵人,在金陵很是有些名氣,給不金陵的大戶人家接生過,穩婆的手藝好,賺了不銀子,家里也就因此富裕了起來,可穩婆年輕時生了一個兒就傷了,這輩子都不能生了,家里窮的時候還好,丈夫還不敢作妖,而自從家里富裕起來后,丈夫就變了心,一開始只是沾花惹草,后來就干脆學著別人納起了妾,比起年輕貌的小妾,穩婆這個已經上了年紀的黃臉婆自然是遭到了嫌棄。
一開始穩婆還不意,有手藝,在金陵接生這行業也十分有名氣,家里的銀子大部分都是掙來的,也不怕丈夫對做什麼。
可萬萬沒有想到,丈夫為了霸占家里的錢財,竟然伙同小妾一起,給下了蒙汗藥,然后將賣給了人伢子。
被人伢子帶著轉輾多地,最后被寧親王妃買了下來,查清楚的世來歷后,便將帶到莊子上。
穩婆雖然不知道新主家是什麼人,但心里對新主家卻十分激,因此在得知主家要生產后,便急急地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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