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乾宮。
容萱拿著賬冊匆匆走了進來:“主子,找到下半部賬冊了!”
凌歡聞言大喜:“怎麼找到的?可是張使招了?”
容萱將賬冊給凌歡,笑道:“這次也算是意外之喜,賬冊是從那外室的院子里搜到的,估計是張使先前悄悄將賬冊送給了外室保管,卻沒想到被咱們的人搜了出來。”
“張使這個老狐貍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東西在外室那里,也不想想那外室可保得住?”凌歡譏諷道。
容萱說道:“估計此事張使也預料不到,他原應該是想讓外室將賬冊藏起來,卻沒想到那外室如此愚蠢,不但沒有將東西藏起來,還大咧咧地帶在邊。不過這次也是有點兇險。”
“此話怎講?可是出了什麼事?”凌緩神微斂,淡淡地問道。
“這賬冊是陳副統領搜到的,不過在他去拿人的時候,有幾個賊人先闖了進去,若不是那外室還有點腦子,知道向周圍的街坊鄰居求助,恐怕那外室母子二人和賬冊都落了賊人的手中。”容萱神凝重地說道:“據陳統領回報,他們的人到的時候,那伙賊人已經將那外室母子往院子外拖去,還傷了好幾個平民百姓,若是陳統領再去晚一些,恐怕已經找不到人。”
“真是好大的膽子,看來張使落網,張家被抄,那些人開始狗急跳墻了!那些百姓沒事吧?”凌歡不忍心此事傷及無辜。
“主子放心,陳統領已經將此事安排妥當。”
凌歡松了一口氣,冷笑道:“那就好,如今賬冊已經找到,張使等人的口供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哀家整理好賬冊,就可以下令拿人,參與此事的人,一個也別想跑!”
“主子說得是。”容萱笑道:“想來現在那幕后之人已經惶惶不可終日,現在奴婢最擔心的是,那些人明知罪無可赦,會做出更瘋狂的事來。”筆趣庫
“這倒是不用擔心。”凌歡輕笑一聲,說道:“宗室那些人哀家早早便派寧親王
親自帶人去看守,有寧親王在,他們翻不起什麼風浪!”
不是小看宗室那些人,而是相信寧親王,寧親王居高位,份貴重,曾經又在邊關立下無數大功,是一位真正的鐵軍人,他治軍嚴謹,絕不會容許手下出現紕,宗室那些人由他親自看守,自然是放心得很。
“還是主子思慮周全。”容萱笑道。
“不過現在雖然有了賬冊,但還需要人證,張使自然是最好的人選,一會兒哀家親自去會會張使!哀家就不相信,在知道幕后之人想要殺人滅口后,張使的還能那麼!”凌歡冷笑道。
重要的賬冊已經找到,張使等人的口供雖然不再是唯一的突破口,但若是有人出來親自指證,也能讓省心許多。
畢竟幕后之人可是與宗室有關,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極容易被宗室那些人仗著份反咬一口!
“主子,那等腌漬之地您還是別去了罷?將事給奴婢便好,奴婢保證讓張使吐出真話來。”容萱有些擔心地勸道。
“還是哀家親自去一趟,哀家估計張使現在也正在等哀家呢,若是沒見到哀家,恐怕他是不會開口的。”凌歡搖了搖頭,說道。
張使能夠在戶部作威作福多年,并侵吞了那麼多稅銀沒有被發現,自然不是簡單的人,這個老狐貍死到臨頭還做著其他的夢呢,若不親自見他一面,恐怕他不會死心。
“那不如奴婢將人帶進宮里來?”容萱說道。
“不必如此麻煩。”凌歡搖頭說道:“現在賬本已經在哀家手中,哀家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出去一趟也不礙事。”
更何況宗人府就建立在皇宮旁邊,不過多走幾步路罷了。
容萱言又止,不過想到自主子往日的作風,心里也釋然了。自家主子可不是沒有見過的弱婦人,隕落在主子手上的人命可不了,就宗人府里那點腥的手段,還嚇不著主子。
……
宗人府。
在出了犯
人被毒殺的事后,宗人府如今的守衛極為嚴,幾乎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守衛個個神肅穆,互相之間基本不會談。
香娘和張文就是在這樣的況下,被帶到宗人府。
被拽下馬車的香娘嚇得臉煞白,被抱在懷里的張文則一直害怕地小聲哭泣著,不是他不敢放聲大哭,而是在之前他哭鬧的時候,被守衛了一鞭子。
從小被慣著養大的張文哪里過這樣的罪?兇神惡煞的守衛嚇得他魂飛魄散,被了一鞭子后,更是痛得哇哇大哭,可他哭鬧換來的不是母親溫的安,而是守衛越加兇狠的懲罰。
這孩子雖然只有三歲,但在吃過苦頭后,也知道了看人臉,自個兒在母親的懷里一團,也不敢再鬧騰。
看到心的兒子被打,香娘心都碎了,哭著跪下求饒,守衛這才勉強放過了們母子,不過還警告了們不許再鬧,否則還要皮之苦。
香娘哪里還敢鬧,也不算愚蠢,知道眼前這些人雖然看著兇狠,但與先前那一伙賊人卻不一樣,先前那伙賊人不知道是什麼人,看他們肆無忌憚地傷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若是他們母子落那些賊人的手中,恐怕兇多吉。
而眼前這些兵雖然兇惡,但他們畢竟是朝廷的兵,輕易不會傷人命,他們母子落在朝廷的手中,總比落那些賊人的手里好。
雖然不知道這些兵和那些賊人為什麼要找,不過多也猜到此事與張使有關,不過張使的事一向不知,雖然那本賬本是在屋子里找到的,但那也是張使讓人給的,不知道賬本的重要,自然也說不上犯了私藏包庇之罪,朝廷到時候查清了緣由,他們母子估計還有重獲自由的那一天。
香娘在心里計較了一番,倒是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垂著頭小聲地安著兒子,然后跟著押著的守衛一步一步地往宗人府的大牢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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