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多謝娘娘好意,非是臣愿意骨分離,而是那孩子的子已經被養左了,他自便被他祖母抱養在膝下,與臣并不親,那怕臣想要他回到臣邊,他恐怕也不會愿意的,罷了,他終究是許家的子孫,臣就當沒有生過他罷!”純孝郡主有點失落地說道。
對兒子不是不疼,只是兒子從子上已經被養歪了,心里認定了他的祖母和父親才是他最親的人,對這個母親卻冷漠得很,這些年也不是沒試過糾正他,可他的子已經定了,想要重新扭過來本不可能。
再說,對前夫許哲是徹底寒了心,在和離之后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牽扯,如今也不想因為一個不心的兒子,再度與許家扯上關系。
說冷漠無也好,說太過涼薄也好,如今心里最重要的人是母妃,今后只要好好奉養母妃,為養老送終便是了。
凌歡有點唏噓,純孝郡主如此堅強的人,卻被得不得不放棄自己的親生骨,可見許家對的傷害有多大,算了,本來也是一片好意,既然純孝郡主不愿意,倒也不必勉強。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在心里,旭兒是最重要的人,也是唯一的親人,可純孝郡主不是,除了兒子還有母親,兒子已經被養得和自己離了心,不愿意將兒子要回邊也是人之常。
要回兒子,就等于與許家牽扯不清,若是沒有估錯的話,許家應該是投靠了宗室,畢竟那許哲多年來與宗室的關系十分切。
記得上輩子秦意登基后,許哲被晉封為史部左侍郎,以秦意剛愎自用的格,若是許哲不是其心腹,他絕不會重用許哲。
要知道上輩子秦意登基后,可沒打那些保皇派和中立派,翰林院的侍讀學士李大人正是其中之一,從葉蘭口中得知,李大人因為兵部尚書何贊蒙冤而死,憤而冒死進諫,最后為了明志在正乾宮門口的石柱
上一頭撞死。
葉蘭當時因為小權子的關系,被調去了膳房,了送膳宮,在李大人自盡的時候,剛好送膳去正乾宮,正好親眼目睹了這一幕。
現在想起來,仍然記得葉蘭被嚇得渾發抖,對說皇上的子越發殘暴了,那天不但李大人死了,還死了好幾個員,正乾宮外堆著好幾尸。雖然凌歡不知道那些死了的員是誰,不過想來應該都是忠心正直的員。畢竟秦意上位后,任人唯親,大肆抬舉宗室和自己的心腹,對保皇派和世家皆有打。
收斂心神,凌歡緩聲對純孝郡主說道:“如此也好,許家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家,但你兒子終究是許家的嫡長孫,想來許家也不至于會苛待他,你現在還年輕,日后看到合適的再找個郡馬,孩子日后有機會再生就是了,如此也能讓你母妃安心些。”
“是。臣都聽娘娘的。”說到自己日后再嫁的事,純孝郡主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或者出扭之態,本來就是敢敢恨的子,雖然和許哲和離了,但如今也不過二十出頭,也沒想過要為許哲守一輩子,因為那個男人本不配。
“你能想開就好。”凌歡出一笑意:“哀家最擔心的就是你想不開。”
在凌歡看來,純孝郡主還年輕,若是就此孤老一輩子未免有點可惜,自己是迫不得已,但卻不愿意看到純孝郡主如此。
“娘娘放心,臣已經放下了。”純孝郡主有點嘲諷地笑了笑,對許哲其實一點也沒有了,若說之前還有些不舍,但在許哲在與和離后,就迫不及待地將養在外面的外室和外室子接許家的時候,就徹底寒了心。
與許哲親六年,十六歲便嫁給了他,這些年來他們之間的說不上多好,但也不算差,夫妻之間相敬如賓。因為出宗室又是縣主的緣故,許哲并沒有納妾。這麼多年過去,他們的兒子也已經
快六歲了,哪怕與他和離了,心里還是激他這些年對一心一意的。
可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男人在面前表現得一往深,一副絕不納妾的模樣,背地里卻養起了外室,在得知此事之后,簡直被惡心得一整天吃不下飯。
什麼一生不納二,什麼二人攜手白頭偕老,這些都是騙人的,他確實沒有納妾,可卻養了外室,并且還讓外室生下了孩子,這樣遠比納妾更令人惡心。
“主子,審問張使的結果出來了。”容萱帶著一腥氣走了進來。
“娘娘,臣先告退。”純孝郡主見凌歡有事要理,十分識趣地提出告辭。
“去罷。”凌歡揮了揮手。
待純孝郡主離開后,凌歡這才看向容萱,問道:“結果如何?他可招了?”
“一開始張使咬牙不肯招供,哪怕了刑也不肯開口,后來幾個犯人被莫名毒死,張使或許是想到幕后之人想要滅口,這才肯開口。但他只是承認了稅銀確實是被他所貪墨,但有關稅銀的去向和賬冊的下落卻拒不代,只提出一個條件,希娘娘能夠派人去西區一院子保護一對母子,那對母子是他的外室,對他的事一無所知,他說,若是娘娘能夠保下那對母子的命,他便將他所知道的一切,包括賬本全部給娘娘,甚至可以供出幕后之人,以此戴罪立功!”容萱面無表地說道。
“笑話!”凌歡憤怒地一拍案臺,冷笑道:“犯下如此大罪,他已經自難保,竟然還想要威脅哀家?這個時候他不說保住他的妻兒,卻想盡辦法去保一個外室,簡直是可笑之極!”
張使十來年貪墨了數千萬兩稅銀,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戶部這件案子牽扯太大,一旦罪名證實,就是株連九族之罪,張使這個時候若是有點良心,也應該想盡辦法去保住妻兒的命,可他卻沒有,反而對一個外室念念不忘,由此可見這個男人涼心薄幸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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