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繼善的婚禮了章佳嫡長子和王家子的秀場。
嘎魯玳看著面前兩個沒有自知之明的‘大紅包’章佳嫡長子和王家嫡長子,微微蹙起眉頭。
這兩人過來拜見,嘎魯玳本來客氣一下,不好在尹繼善的婚禮上讓章佳沒臉,影響尹繼善婚禮的氣氛,卻沒有想到這兩人這麼沒自知之明,直接賴在嘎魯玳邊不愿走了。
“今日是侍講大人尹繼善的婚禮,爾等穿的跟新郎似的,是何意?想以假真?還是章佳氏一族的風俗禮儀?那本宮倒是孤陋寡聞了。”
在場的所有人目看向了尹泰的嫡長子和妻侄,雖然他們上的大紅袍不像尹繼善的喜袍那樣繡著雙喜字,但比尹繼善還要招搖。
頭頂金玉冠,鑲著寶石的抹額,鑲著寶石的金腰帶掛滿了一指玉佩玉牌金銀都有,還有鑲著寶石的虎皮鞋,脖子掛著大金鏈,大拇指兩個玉板指,其它手指各帶三個戒指……
大家再對比剛接新娘回來的尹繼善,才發現尹繼善全上下竟然沒有金銀珠寶等貴重的飾。
所有人都一個想法,過分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尹泰臉面都掛不住了,頭一回惱著夫人王氏過于苛責庶子。
王氏則認為尹繼善就是故意這樣穿,讓沒臉的。
王氏這陣子心里都不痛快,當初兒子親,花了一萬兩銀子娶了娘家侄,才帶回四十八抬嫁妝。
尹繼善花了不到兩千兩娶鄂爾泰的侄西林覺羅氏,西林覺羅氏帶回了六十四抬嫁妝。
偏偏王氏還不能怪西林覺羅氏著長媳,當初以為西林覺羅氏是孤不會有多嫁妝,所以王氏也故意提了一句,沒想到人家拿出六十四抬。
這鄂爾泰夫妻莫不是傻的,一個庶出的侄幾副嫁妝打發就算了,竟然給這麼多抬嫁妝。
不過王氏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了,看著兒子侄子陷囧境,心里暗怨朝公主不留面,怪不得二十多歲的老姑娘還嫁不出去。
王氏一時不知道該
怎麼應對,心里明白兒子侄子確實也有意這麼穿的,也沒有阻止,只是沒想到朝公主會如此計較。
見場面勢頭對越不利,趕道:“公主說笑了,兄弟間沾沾喜罷了,吉時到了,快拜堂吧。”
“是啊,先拜堂,公主勿怪,本犬子失禮了。”
尹泰的臉都差點繃不住。
誰都知道王氏的理由太牽強了,但這會吉時到了,大家也沒有再說什麼,耽誤新人拜堂。
嘎魯玳心里呵呵冷笑,這尹泰也是傻的,又不是有皇位繼承,立了太子就不許別的兒子搶皇位。
相比皇室,民間嫡庶分明,嫡就是嫡,庶就是庶,庶是不可能變嫡的。
嫡長子繼承七家業,庶子分三,這是定律。
就是嫡長子死了,有嫡孫的況下,也不到庶子繼承嫡長的家業。
現在庶子出頭了,就算王氏針對庶子,只要尹泰不那麼偏頗,庶子也不會對家里離心。
甚至若在尹繼善表現出讀書天賦的時候,尹泰把兒子們都帶在邊教導,遠離后宅,培養他們兄弟,難道尹繼善出息了,會不顧念兄弟。
所以尹泰格局小了,把路走窄了。
以至于嫡長子慣縱容的不,幾個庶子也養廢,除了尹繼善,沒一個有出息的。
偏偏最出息的反而還被打,不待見。
一旦尹泰去世,尹繼善分出去,這章佳府就徹底落敗了。
這會章佳嫡子和王家嫡子灰溜溜離開。
尹繼善拜堂后送新娘回房再出來敬酒,嘎魯玳這才離去。
參加婚宴的賓客個個都是人,看著尹泰夫妻的作風都搖了搖頭。
朝公主可是簡在帝心,章佳府的事傳到了皇上的耳邊,對尹泰哪里還會有好印象。
看來他們往后與尹泰的來往也要重新估量了。
婚宴結束后,尹泰在正院大發脾氣,“這些年我都順著你,在家里怎麼鬧都行,但在外人面前也不能丟了本和章佳府的臉面。”
尹泰氣急敗壞,今天他請了不
同僚,明天上朝得被那些老家伙笑話了。
“老爺就只知道怪妾,他們也不過想打扮好一些讓公主另眼相看而已。我就知道尹繼善出頭了,你就看不上我們母子了,嗚嗚,我不活了,老爺不護著我們母子,我們活的還有什麼意思。”
王氏捂著臉哭了。
尹泰急了,“說就說,哭什麼呢,這些年我的心思你還看不到嗎,等過陣子就把尹繼善母子分出去,以后也不會礙你的眼了。”
“不行”
王氏立馬拒絕,讓那對母子分出去,往后還怎麼拿的住尹繼善那個狼崽子。
的兒子靠著老爺的封蔭才了太常寺正八品協律郎,尹繼善這個庶出的就已經是正五品侍講了,還是科舉出的榜眼。
若不著尹繼善,這個家里哪里還有兒子的地位。
“老爺,尹繼善天生反骨,若真分出去,往后就真的管不住了。”
“他敢不孝,本是他阿瑪,別說他一個五品侍講,就是位極人臣,他也得跪著給老子磕頭請安。”
尹泰說到這里,看著一臉憂的夫人安道:“你是他嫡母不必擔心,他不敢不孝敬你,本活著的一天也絕不允許那逆子給徐氏請封。”
“老爺,我們母子只有靠著你了,咱們孫兒最像老爺了,往后定要如老爺一般為朝臣上的肱骨大臣,國之棟梁。”
尹泰聞言想到了年的嫡長孫,臉上也出了笑容來。
王氏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而嘎魯玳這邊回了宮,就和耿靜晗說著章佳府的事。
“章佳府的事你不必理會,只要尹繼善爭氣,章佳府困不住他。”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人家的家務事也不好摻合。
而且不說整個大清了,就是京城嫡庶妻妾問題幾乎每家都有。
皇室宗室就更不說了。
“一個孝字著,尹繼善又能如何。”
嘎魯玳都覺得的尹繼善艱難,做的人更不能不孝,不然被彈劾被告,仕途就斷了。
“尹繼善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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