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周宴圓滿完。
耿靜晗回到了海棠院,拿著那盒致漂亮的胭脂盒,府醫檢查過了,沒有問題,而且這還是胭脂坊的貴貨。
弘星已經睡了,胤禛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今日被兄弟們灌了不酒,洗去了一酒氣,整個人舒服了不。
“怎麼還拿著這盒胭脂?”
“妾在想這是誰放的?”
也許只是惡作劇,但肯定不懷好意。
“那個位置,不是老八老九老十就是十四,還有簡親王雅爾江阿。”
那會人多,皇子和幾個宗室堂兄弟差不多時間放禮,一時也看不過來。
胤禛讓高無庸和蘇培盛查都沒查出是誰放的,但那個位置總歸是這幾個人。
“這盒胭脂出自黛胭脂坊,妾記得這是李姐姐的鋪子,這是想一石二鳥呢。”
如果小星星抓了這盒胭脂放到兜里,肯定會引起哄堂大笑,堂堂皇孫康熙親封的固山貝子,抓了盒人用的胭脂,就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也會被放到數十倍百倍。
甚至往后小星星長大了,還會被取笑,也會有人故意把小星星往胭脂堆的人里推,讓小星星打上好的標簽。
在這個時代,男人好并不是缺點,但男孩從小被和胭脂掛鉤并不是好事。
作為親娘,耿靜晗如何不生氣。
而背后的人想挑起耿靜晗和李氏的對立,覺得不管是不是李氏做的,耿靜晗肯定會對付李氏。
到時候雍郡王府兩個有子的側福晉斗起來,胤禛后院起火,肯定就不會太平。
耿靜晗能想到這些,胤禛自然也想的到。
“可以私下查,但這事不能追究。”
畢竟這種事不是一例了,大家都笑笑鬧就過了,胤禛和耿靜晗要是較真,人家就覺得他們玩不起,以后也難合群。
所以就有些隔應人。
有些混不吝的主,也會禮尚往來惡搞對方孩子的周歲宴。
到后來這事就了常態了,在意的人家就會在孩子周歲禮之前特別訓練孩子。
這也是胤禛之前提醒耿靜晗的原因。
“太子第一子,也就是弘晳的同母長兄,
周歲禮的時候就出現了胭脂,他拿起來又放回去了,最后抓了印章。”
耿靜晗瞪圓了眼,“然后呢?”
現在大家只聽說皇長孫弘晳,卻仿佛都忘了太子第一個兒子的存在了。
“小時候還健康的,但周歲禮后一場風寒,子就不好,四十年走的,年僅十一歲。”
耿靜晗驚訝,就是穿越過來的前三年。
耿靜晗一時心有些低落,皇室的孩子早夭的多,十一歲的孩子死了,估計除了親娘,再沒人記起。
小星星現在很健康,可萬一……耿靜晗不敢想下去。
沒有萬一,一定要護好自己的兒子。
小星星才周歲,離長大人還有十幾二十年呢。
耿靜晗總算會到了別人說的養兒一百,長憂九十九的覺了。
真覺得往后要擔心的可多了,特別是皇家的孩子,明里暗里太多的盯梢,稍不注意就會被算計。
次日,胤禛還是查出來了,那盒胭脂是老九放的。
胤禛和老九的矛盾由來已久,年首當其沖找胤禛麻煩的就是老九。
宜妃得寵,還有個兒子胤祺養在皇太后邊,被宜妃寵的胤禟特別神煩鬼厭。
對于胤禛一個包所出的皇子為皇后養子不服氣,而且覺得總冷著臉高高在上,特別看不慣。
胤禛十一歲的時候,佟皇后去世,那個時候胤祖禟也正好了尚書房。
放蟲子、撕書、給墨灌水、弄壞筆頭這些惡作劇層出不窮。
胤禛雖然厭煩,但都忍下來了,養母去世,親母冷漠,父親一群兒子,最疼的也不是他,還得排到幾名開放,甚至十四都比他得寵。
胤禛大胤禟五歲,若是跟胤禟鬧起來,別人只會覺得他沒有兄長的包容之心。
確實也是,每次胤禟惹胤禛生氣,一群兄弟就讓胤禛大度別為這點小事和胤禟計較,然后不痛不的說胤禟兩句。
但胤禟生母是除了烏雅嬪之外最寵的高位妃子,這人也知道會看人眼,知道誰不能惹,胤禛這個沒人護的,他自然不懼。
胤禛一直憋著氣,忍讓,最后在胤
禟把他養的狗給剪了,甚至尾還剪傷。
他大怒,絞了胤禟的辮子。
古人發之父母,胤禛的行為自然引起了康熙和宜妃的不滿,烏雅嬪也沒護著他。
胤禛被康熙狠狠斥責一頓,罰跪抄書。
狗也被康熙命人親自杖斃,告誡胤禛再貴重的畜牲也不如兄弟手足。
要不是康熙那時心里還記著佟皇后,胤禛就被徹底厭棄了。
事過去了這麼多年,胤禛一直記著,但他知道不能像小時候那樣沖,要忍,一筆一筆的記著,以后再找機會清算。
這之后,胤禛沒再養過狗,府里也沒有任何的寵,他不喜,所以后院妻妾都不養。
耿靜晗知道是老九放的胭脂盒,也不由厭惡。
先者賤,老九這做法隔應人的,還險。
“爺不氣,和那起小人生氣不值當,咱們小星星聰明著呢。”
耿靜晗安著胤禛。
胤禛頷首,“爺不氣。”
他早過了生氣的時候了,越是生氣只會讓那小人得意。
“爺,妾有個想法。”
耿靜晗雖然也想做生意賺錢,但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老九對上的想法。
歷史上老九被稱為財神,自然是做生意賺了不錢。
要是比財富,也可以噠。
“嗯?”
胤禛看著耿靜晗眼含寵溺。
“聽聞九爺在外開鋪子掙了不銀子,妾這口氣咽不下,決定和他一較高下。”
胤禛好笑地輕刮耿靜晗的鼻子,“就這點出息。”
“爺,您可別小瞧了經商做買賣,錢雖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萬萬不能。”
耿靜晗沖著胤禛撒,豪氣沖天道:“妾保證絕不拋頭面,只需要爺給人手,給妾權限,妾就能為爺打下一個商業王國。”
“哈哈哈哈。”
胤禛被耿靜晗那傲的小樣給逗笑了。
耿靜晗面含春嗔不依,“爺,妾跟你說正事呢,你別笑。”
胤禛故作正經,“嗯,爺不笑。”
耿靜晗輕錘他一記臂膀,“爺小瞧我,你等著我先做個樣品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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